等到寒暄结束后。
曹川用眼神示意秦宜雪，后者心领神会，立马搬来一张单人沙发，毕恭毕敬地放到爱丽丝身后。
爱丽丝看也不看秦宜雪，施施然坐下，笑着看向曹川，“所以，这个展台是你的？”
曹川回以微笑，“没错，感觉怎么样？”
爱丽丝环顾一圈，轻轻颔首，“还算专业。”
曹川缓缓摇头，“相信我，我们不仅仅是专业，说不定还能满足你的需要。”
爱丽丝忍俊不禁，“你都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就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曹川轻笑，“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吗？”
爱丽丝看了看挂在一旁的宣传海报，开口询问道：“所以，你的工厂专门生产零配件？”
曹川笑着纠正，“准确地说，是高精密机械零件。”
爱丽丝沉吟两秒，“巧了，我们使团这次来龙国，恰恰是为了采购小型机械的配件。”
“在来贸易大会之前，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家大厂，只可惜他们生产的零件质量无法满足我们的标准。”
曹川轻轻颔首，“不如看看我们生产的零件？如果感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看一下样本。”
一旁的秦宜雪蠢蠢欲动，脸上流露出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不自觉地捏住衣角。
爱丽丝没去在意秦宜雪的变化，表情玩味地看向曹川，“我原以为咱们这次谈话也能像之前那样纯粹。”
“真可惜，看来是我想多了......”
话到最后，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似乎是准备离开。
曹川神色如常，仿佛没有注意到爱丽丝的态度，默不作声地看向对方。
秦宜雪急得满头大汗，欲言又止，碍于人微言轻，始终不敢开口挽留。
......
片刻后。
眼见曹川安之若素，全然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
爱丽丝反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难道你对我们这个价值十个亿美金的大单子不感兴趣？”
一旁的秦宜雪圆睁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险些忍不住开口插话。
好在理智尚在，及时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转头望向曹川。
曹川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我当然感兴趣，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更何况，如果真的错过了这桩交易，我相信损失最大的人不会是我。”
没等爱丽丝开口，使团中一个身穿白西服的中年男子不屑道：“真是狂妄，龙国人，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曹川笑意不减，“当然是实力。”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实力？就凭你这家没啥名气的公司？”
“如果你是想逗我笑的话，恭喜你，你非常成功！”
“老实说，你应该去马戏团应聘小丑，而不是在这里自吹自擂——”
话音未落，爱丽丝忽然转身，一巴掌甩到那人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中年男子愣在当场，傻傻地看向爱丽丝，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打自己一耳光！
没等他开口质问，爱丽丝冷声道：“约翰，这么快就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
“谁允许你随随便便插话的？听好了，使团代表是我，不是你。”
“再有下次，立马给我滚回国去，听明白了吗？”
约翰脸色变化不定，最后只得点了下头，“对不起，公主殿下，我，我会记住的。”
爱丽丝冷哼一声，转头面向曹川，笑着开口，“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口中的‘实力’吧。”
曹川冲秦宜雪招了招手，后者迫不及待地取来一份零配件样本，递到爱丽丝眼前。
爱丽丝伸手接过，认认真真地打量几眼，很快就转交给随行的专家。
专家当即戴上精密的检测仪器，不由得咦了一声，显得颇为惊奇。
爱丽丝立马追问，“检测结果怎么样？符不符合咱们的标准？”
专家没有应答，反复检查确认，最后遗憾地叹了口气。
冲着爱丽丝缓缓摇头，“公主殿下，我必须承认这个样本的质量非常高，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上乘的。”
爱丽丝眼前一亮，“所以？”
专家缓缓摇头，“很可惜，它在尺寸细节方面还存在一些误差，显然无法投入应用。”
说完，保险起见，又把样本交给另外几名同事确认，检测结果基本一致。
爱丽丝沉默良久，扭头看向曹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缓缓开口，“我很遗憾，曹川，看来咱们是没有机会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