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夜莺身上起来,然后缓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看了看,啧了一声。
“好看是好看,不过得看跟谁比了,你本身长得还过得去,不过跟我冷傲无双的大师兄比起来,就油腻得让人受不了了,我还是喜欢我大师兄多一点,虽然他也是一肚子坏水,呵呵,不过我也只是想和他睡一觉而已,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听到她说这些个心底话的0526已经气到翻白眼了。
苏阙可没有为大义献身的精神,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屈身给一个大魔头,即便夜莺长得不赖,她看了两眼也看烦了,开始干正事。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我。”苏阙眼中七彩霓虹闪过,摄人心魄。
夜莺像一个傻子一样对她点点头。
“我今晚来伺候你,把你伺候的很舒服,你记住了么?”
夜莺呆呆地点点头,“记住了。”
“你不会再找云浅来伺候,记住了么?”
夜莺仍然像个傻子一样点头,“记住……”可是说到半截,他又露出奇怪的表情,“为什么?”
苏阙继续催眠道,“因为她活儿干的不好,比不上那个紫织,如果你有需求,应该去找紫织。”
夜莺这次皱了皱眉,“可是……我跟她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要找紫织?”
苏阙立刻恼了,“因为你喜欢紫织,记住了么?!”
夜莺皱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我现在喜欢的是云……”
“呸!”苏阙恼羞成怒,“记不住就别管那些了,你只要知道我今晚伺候你了就行了!”
夜莺糊涂地点点头。
苏阙心下一想,眼里紫色又浓郁了几分,“血莲教可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对正道各派不利?”
夜莺眉头一紧,又慢慢松开,“是……”
“告诉我,”苏阙紧盯着他,双眼紫色更加浓郁,魔气暴涨,“是什么?”
夜莺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嘴唇渐渐泛白,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不……”
苏阙眼看再逼问他他就要清醒赶紧收回自己的真气,把夜莺放平在榻上,身影一闪就在原地消失了。
夜莺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扶着额头皱紧了眉,眸色一片阴沉,他这是怎么了?刚才睡着了?
苏阙看到小五连忙问,“怎么样了?”
小五摇了摇头,“松杨派的人走了,我正要回来,就又有人来了,好像是辰阳世家的,可是灵音堂堂主已经赶了过来,我……”
苏阙一个字都没说,飞快地跑了出去。
“云姑娘你终于过来了!”血雨堂堂主笑道,“你要是再不来,就别怪我们几个跟你抢功了,你看谁来了!”
苏阙脸色发白,勉强笑了一下,“是辰阳世家?”
“没错!”黑鸦堂堂主提着一个年轻男子跳了过来,“云姑娘真是聪明过人!”
苏阙不敢看被血莲教抓住的那些正道修士,握着纸扇心不在焉地摇摆,若无其事地跟他们一起笑。
夜莺摆好了庆功宴,对苏阙大为嘉奖,两个魔教弟子把辰阳春绑了过来,在他们面前跪下,“请教主处置!”
辰阳春吐了一口血痰,用力挣动,“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魔教杂种!走狗!正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灵音堂堂主嬉笑着走了过来,“教主,不如让我一根根抽出他的筋,做成琴弦,给咱们刑堂主弹奏一曲吧。”
夜莺没理会他,血雨堂堂主笑道,“云姑娘功不可没,我看还是让云姑娘做主处置此人吧。”
夜莺把目光投向苏阙,问道,“你看怎么办呢?”
苏阙的眼光不由得看向辰阳春,辰阳春同时也看了过来,他眯起眼睛,突然之间又瞪大了双眼,“你!你是……你是那个!”
“你这个妖女!!你救下薛道友,本来我等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修士,呸!原来你竟也是个魔教的走狗!畜生!”
苏阙面色未改,黑鸦堂堂主五指并拢,掌心黑气一闪,辰阳春一口血喷了出去,歪歪扭扭地倒在一边,却是没力气骂人了。
“哼,休得对云姑娘无礼。”
夜莺眉梢轻挑,朝苏阙看了过去,“我听说你救了个人?哦?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回教主,”苏阙轻笑道,“这种小事我早就不记得了,应当是某个正道门派,一个姓薛的男人,我看他蠢的厉害,就从紫织手上救下了他,这个姓薛的素有名声,若是他死在台上,恐怕就对紫织大有害处了。”
夜莺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起来心里挺不对味儿的,但没表露出来,夸奖道,“还是你考虑周到。”
“本座这次就听你的吧,你说怎么处置他。”夜莺拍了拍手,招来了好几个血莲教弟子。
苏阙微微一顿,旋即轻笑,“我看不如把他们放了……”
“放了?”三个堂主都变了脸色,黑鸦堂堂主心直口快,“云姑娘不早说,其他人留着也没用,我和血雨都命人杀了!”
辰阳春听到他们说跟他来的其他人都死了,眼里浮现了深深的畏惧。
跟随他来的有一百多个修士,都是筑基以上的修为,没想到这么快就全部都死了。
而且,他自己的命也不保了……
苏阙心里渐渐沉了下去,脸上却是一片淡漠,“留着他就够了,其他人本来也不要紧,派人告诉辰阳世家,让他们亲自来取。”
灵音堂堂主阴测测地笑,“那我们先砍了他的手脚,再拔了他的舌头,怎么样?”
苏阙发出一声轻笑,“灵音堂主,此人只受了黑鸦堂主一掌,就瘫成了这个样子,你再砍了他手脚,只怕他活不过明日日出了!”
灵音堂主轻蔑地笑着,“我倒忘了这个,不过,这人的修为可不低,他要是反过来带人对付我们怎么办?”
苏阙起身,慢悠悠地朝辰阳春走了过去,忽然出手扣住他肩井大椎两处要穴,辰阳世家的功法全在此处,一瞬被废,辰阳春剧痛难当,立时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