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瓖回府,和柳清浩说了求药而不得的事。
柳清浩安慰道:“王爷勿忧,我已写信给师父,告知此事,师父门下弟子众多,或能帮忙寻到药。”
魏瓖一听,稍松一口气,又问道:“王妃若不服药,会怎么样?”
柳清浩道:“每日须得服一碗压制毒性的药,若不服药,全身会如火烧,灼热难耐。”
正说话,药童在外禀道:“朱嬷嬷来了!”
朱奶娘进了小药房,见魏瓖也在,忙行了礼。
魏瓖问道:“可是王妃又不适?”
朱奶娘禀道:“王妃饭后,觉着胸口有些闷,歇了一觉起来,足趾又抽筋了。”
魏瓖和柳清浩闻言,忙随朱奶娘至夏绯房中。
夏绯听得脚步声,见得魏瓖也来了,忙起身行礼。
“你身子不适,不必多礼。”魏瓖说着,看夏绯一眼,见她脸上两酡红霞,眸子水汪汪,异常娇艳,不由看住了。
柳清浩给夏绯诊完脉,沉吟一下道:“之前药方的药性稍重,才致王妃胸闷和足趾抽筋。我再给王妃换一个药方罢,王妃服了药后,宜多走动,令血脉通行。”
待魏瓖和柳清浩走后,朱奶娘扶着夏绯躺下,一边道:“王妃,我适才去找柳大夫时,在外间不经意听得王爷的声音。”她低低说了自己听见的话。
夏绯一惊,自己坐起来道:“王爷为了我,去诚王府求药了?”
朱奶娘道:“王爷是这样说。可惜诚王推托,说是药草当了驱蚊草,全烧了。”
夏绯叹道:“王爷何苦上门被人冷落呢?诚王纵有药,哪会轻易给出来?”
朱奶娘道:“王爷这也是为王妃中毒之事,煞费苦心了。”
夏绯垂眼,半晌道:“嬷嬷,你在嫁妆单子里找找,找出程玉景那张借条来。”
朱奶娘虽不明所以,却依言照做。
“王妃,找到了。”朱奶娘拿着借条递给夏绯。
夏绯看着借条,出神一会道:“嬷嬷,你拿着借条,找到程玉景,跟他说,若他为我找来解药,这借条便还他。以前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互不拖欠。”
若是程玉景下毒的,他看到借条,当记得他的一条命,本是我请名医救回的。他若还有一点理智,知道已被我猜疑,事情终会败露,不若早些交出解药,一笔勾销当日恩怨。
若不是他下毒的,他若有法子寻得解药,借条自然还他,且还会记他一功。
傍晚时分,朱奶娘便找到程玉景,拿出借条给他看,照着夏绯吩咐的话,说了一遍。
程玉景接过借条,似乎极意外,皱眉道:“王爷四处求药也不能得,我人微言轻,又哪儿能寻得药?”
朱奶娘道:“王妃说了,你或者有法子。只要你寻了解药来,前事一笔勾销,不会再提起。”
“此话何意?”程玉景不由大惊。
朱奶娘道:“我只照王妃的话转达了,余者一慨不知。”
程玉景勉定心神道:“我要见王妃一面。明晚此时,赏花台后面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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