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瓖前思后想,隔日,便至诚王府求见魏瓒。
魏瓒听得禀报,道是魏瓖来了,不由诧异道:“不年不节的,他来干什么?”
诚王妃常婉晴是常国舅之女,和魏瓒亲上加亲,作了亲事的。她插嘴道:“惠王不是扬言要报当年苏家被灭之仇么,怎么又跑咱们诚王府来了?难道这当下就要来报仇了?”
魏瓒也猜不透魏瓖的来意,当下吩咐管家道:“请惠王进府!”
魏瓖到得诚王府,眼见诚王并不亲迎,只让管家出来,心下也知道,诚王并不把他放在眼内的,只是为了给夏绯求药,少不得忍气吞声。
管家把魏瓖引至书房,便告退了。
魏瓖枯坐片刻,方见有宫女上茶,好一会,魏瓒才施施然出现。
“三弟,今日怎么得空过来?”魏瓒一见魏瓖,脸上倒是堆出笑容。
“见过二哥!”魏瓖忙站起来行礼。
“自家兄弟,何必拘礼?”魏瓒摆手,示意魏瓖只管坐。
两人归座,魏瓖便说明来意。
魏瓒听完,“哎呀”一声道:“诚王府中,确实有此药,但你来得也太不巧了。就前天,仓库里进了老鼠,咬碎了几包药草,府中供奉大夫检看了,道是那药被老鼠咬过,怕是不能用了,因当成驱蚊草,点火燃了用来驱蚊。这几包药中,其中一包,正是你要的药。”
魏瓖一听,犹不死心,问道:“一点也没有剩下么?”
魏瓒一摊手道:“一把火,全燃尽了,一点也没有剩下。不过这东西驱蚊还真得劲,一晚过后,府中蚊子却是少了一大半。现晚间贪凉,在花下闲坐,也少了蚊虫骚扰。”
魏瓖见得魏瓒尽扯些不相干的话题,当下也无心再说,遂站起来告辞。
魏瓖一走,诚王妃进来问道:“惠王此来,有何要事?”
魏瓒答道:“他是来求药的,咱们府中虽有此药,哪儿会给他?”
诚王妃诧异道:“谁值得他亲自跑来求药?”
魏瓒笑道:“听闻他的乳母一向病着,他先前为给乳母求得一张偏方,还不惜到宋家当门客的,现下来诚王府求药,料着也是为乳母求的。”
诚王妃“咯咯”笑了,“他有孝心,不知道去孝敬嫡母皇后娘娘,倒一心扑在乳母身上。也是难成大器。”
魏瓒笑道:“惠王这个人,是有些痴。光华寺失火后,他寄住在将军府,和陈将军有了交情,按常理来说,该顺杆而上,求娶将军之女陈玉棠为妻,给自己找一个臂膀才是,他倒好,求宫中赐婚,去娶了商贾的外甥女。偏生这位惠王妃呢,听闻相貌还不佳。你知道的,父皇是一个重颜色的,最厌相貌丑陋的人。他娶了这样的王妃,是难得父皇欢心了。”
诚王妃掩嘴笑道:“惠王虽不讨皇上和皇后欢心,却讨了长公主欢心哩!听闻这阵子,两府来往极密切的。石驸马可掌着五城兵马司,王爷也得防着些。”
魏瓒俯在诚王妃耳边道:“本王在兵马司埋了钉子的,兵马司有什么风吹草动,瞒不过本王。”
诚王妃也俯到魏瓒耳边道:“咱们的人,并无一人掌着兵马,总归不妥当。要想个法子,令得陈将军归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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