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知道向天歌医术很高,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曹神医的师叔,可是对于他能不能治好陈沉的伤势,她却心里没底。
毕竟陈沉的伤势太重了。
“至少可以让他试一试。”
“荒唐!”陈三泰怒意更烈,“他可是曲家的人,你想害死阿沉吗?”
“他答应过我,会救陈少的。”
陈三泰冷然一笑:“这小子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儿吗?”
桓鹊发扬他们医院甩锅的传统,说道:“陈董事长,这位向天歌可是军总医院的顾问,现在正在准备我们医院一例十分难度系数极高的肿瘤手术,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什么肿瘤手术?”
“晚期肝癌。”
“移植手术他有多少造诣?”虽然向天歌和陈家结下了梁子,但关乎陈沉的伤势能不能治好,陈三泰还是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倒不清楚。”
既然并不清楚向天歌的水平,陈三泰对他也不感兴趣了,毕竟他是曲家的人,陈三泰不敢冒险用他。
万一他在手术台上弄死陈沉,他也没地方去说理儿,毕竟陈沉的伤势,死在手术台也十分正常,这连医疗事故都算不上。
所以他还是决定想请专家来会诊,看看能不能有方案再说。
说着陈三泰先去病房探望陈沉。
“爸,您要救我,我不想……不想做个废人……”陈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现在他虽然打了镇痛剂,但效果好像不大,一动还是会牵动痛处。
看到儿子变成这样,陈三泰神色既心疼又无助,安慰道:“陈沉,你放心,爸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都是……都是这贱人害的我!”陈沉指着王芬咬牙,双目想要喷出火焰。
陈三泰一愣:“怎么是她害的你?”
“爸,您问问泼我硫酸的人是谁?”
“警方那边说是蔡五福指使的,因为蔡五福现在还在保外就医阶段,所以警方没有对他执行强制监禁,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没错,就是蔡五福,蔡五福就是这个贱人的人!”陈沉一贯精明,被宝哥和小元袭击的时候,他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但只要仔细想一想,他就一切都明白了,“这些天我故意追求曲龄,就是为了引起这个贱人的注意。她之前是曲鹤松的老婆,在集团里还有她的眼线,她一定会知道这件事的。我想激起她的嫉妒心,对付曲龄,而她一定会利用蔡五福做这件事。当时……当时我就和曲龄在一起,没想到歹徒没伤到曲龄,却误伤到我。”
这件事完全是陈沉一手策划的,陈三泰还不知道。
而陈沉也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完全是向天歌在暗中动手脚。
他不是学武之人,自然无法看破向天歌的手法,只道这一切都是误伤。
王芬呆若木鸡,其实之前向天歌就跟她说过,陈沉是在利用她。可她宁愿选择不相信,但现在听陈沉亲口承认,她想继续欺骗自己都不可能了。
“妈的,贱人!”听了陈沉的诉说,陈三泰顿时恼火,一记耳光落在王芬脸上。
王芬跌到墙脚,白皙的脸蛋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吴院长等人噤若寒蝉,没人敢上前去阻止。
陈三泰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明明是陈沉自作自受,害人不成反受其害,他竟还有理由对王芬动手。
唉,这世道有钱人确实是可以不讲理的。
“给我滚!”陈三泰嘶吼如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被害得断子绝孙,他心头的怒火正在翻腾。
王芬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看着陈沉,哀伤不已:“陈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误伤到你……”
“滚!”陈三泰抓起王芬的头发,直接把她丢到门外。
这个时候向天歌和曲龄正好走了过来。
向天歌刚刚在会议室讲述了手术方案,接着和曲龄探望了蔡五福,交代护士定时给他服用他的中药液。
然后正要准备离开,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一幕。
曲龄疾步上前扶起王芬,
向天歌无奈地摇头,小娘们儿的心肠还真是一般的好,王芬差点没害死她爸,如果打人不犯法,这种人就该被打死,理她干嘛?
“陈伯伯,出什么事儿了?”
陈三泰看到曲龄,露出一丝微笑:“是小龄呀,我来看看阿沉,没什么事儿。”他对曲龄的态度还是有些客气的,毕竟她是集团总裁,而且她家的股份现在高于他们陈家,表面情义还是要的。
“龄姐,这位是谁?”向天歌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扫了陈三泰一眼,人高马大的模样,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肝火比较旺盛。
“这是我们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陈三泰。陈伯伯,这位是我朋友,向天歌。”
陈三泰看着向天歌的眼神顿时眯了起来,透着一丝阴鸷:“原来你就是向天歌。”
向天歌笑眯眯地抱拳:“陈董事长,恭喜恭喜呀!”
“恭喜什么?”陈三泰愣了一下。
“恭喜陈董事长喜得千金。”
“什么千金?”陈三泰又是一愣。
向天歌笑而不语,拉着曲龄走了。
陈三泰还在愣着,听见里面陈沉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顿时反应过来,妈的,竟敢戏弄到他头上,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他没做生意之前是干嘛的吗?
向天歌和曲龄离开之后,王芬捂着半边被陈三泰打肿的脸颊,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向天歌,你有几成把握治好陈少?”
“你都被陈三泰打成这样了,你还关心陈沉?”
王芬黯然低头,充满绝望地叹了口气:“你爱过吗?”
“你这不是爱,是病。”向天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或许你说得对,是病,可我不想治。”
向天歌表示无奈,他也不想劝王芬什么,他对这个女人并没什么好感,说道:“陈沉的命已经捡回来了,暂时医院还能控制住他的伤势,一切等做完蔡五福的手术再说吧。”
没有继续搭理她,拉着曲龄上了自己的小货车,问道:“去哪儿?”
“天很晚了,你晚上回去吗?”
“哟,小妞儿,看你的表情是想跟我约会?”
曲龄白他一眼,又附到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到我家里去吧。”
向天歌微微扬起了两道剑眉,瞧这意思晚上有戏了,但他还是故作紧张:“不会吧曲小姐,你是想占有我吗?”
“是呀,你让不让我占有?”曲龄媚眼如丝地看他。
“给钱吗?”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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