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鹊见二人要吵起来,重重咳了一声:“好了,还有一点正事儿没有?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丘丽灵枢只有收声。
吴良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爸是院长,他可不把桓鹊放在眼里。
桓鹊把目光投向向天歌,让他继续阐述手术方案。
向天歌让丘丽灵枢帮忙,打开PPT,按照蔡五福病灶情况进行分析,头头是道。本来众人对向天歌的能力有所怀疑,此刻却都听得入神,可以看出向天歌确实是对蔡五福的病做了功课的。
吴良不屑地嘀咕:“纸上谈兵。”
若非曲龄施加压力,向天歌根本没有资格插手他们医院的手术,不过蔡五福已经病入膏肓,曲龄请了那么多国内外的专家过来会诊,都没有确凿的把握,他就不信向天歌能把他给救活。
最好让蔡五福直接死在手术台上,然后重重地打脸向天歌。
正在大家听得入神之际,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桓鹊不满地道:“说了多少次了,开会的时候把手机给关掉。”
吴良慢悠悠地说:“桓主任,好像是你的手机。”
桓鹊一阵尴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跑到门外去接。
是吴院长打过来的,他们医院还有另外一台重要的手术,就是陈沉的手术。
陈沉送到医院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今天才醒过来,医院立即召集医生讨论方案,讨论半天,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陈三泰都亲自到场了,吴院长只有把桓鹊请过去一起商议,桓鹊虽然是肿瘤方面的专家,但在医院资格很老,而且之前对移植手术也颇有建树。
桓鹊立即赶到另外一个会议室。
吴院长急忙把桓鹊引荐给陈三泰。
陈三泰面色深沉:“老吴,别的我就不说了,总之一句话,你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治好我们家阿沉,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董事长,我们一定尽力,但是令郎的情况您也清楚,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没把握也要有把握!”陈三泰极其霸道,冷眼斜睨着他,“老吴,你能在这个位置待多久,完全取决于你。”
吴院长点头哈腰:“陈董事长,令郎现在已经醒了,我们保住他的性命是没问题的。”
“以后……还能娶妻生子吗?”
“这个……这个……”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总会让我陈家断子绝孙吧?”陈三泰双目一睅,厉光落在吴院长脸上。
“陈董事长,令郎的……都没了……这个……恐怕有点儿为难。”
陈三泰不由暴怒:“什么叫都没了?”
“令郎生殖器被浓硫酸腐蚀得厉害,转到我们医院的时候,都……都烂了,直接烂到了耻骨,血管、神经、淋巴管都被腐蚀了,这个……这个手术我们医院确实做不了。”
“你们医院号称是宁州最好的医院,我不信一点办法都没有。”陈三泰三代单传,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失去生育能力,那么他们陈家就算是断根了。
陈三泰那个年代的人,香火观念还是比较重的,一旦想到陈沉将会断子绝孙,脾气就大起来。
吴院长望着身后一群医生,个个不敢说话,谁都知道陈沉现在的情况,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生育能力只能爱莫能助了。
吴院长只有把目光落在桓鹊的身上:“桓主任,依你看,陈少有没有可能做移植手术?”
桓鹊知道吴院长是想把锅甩给他,但吴院长是他上级,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锅,说道:“国内倒有做过几起类似的手术,但情况都不像陈少这么严重。何况就算要做移植手术,首先要有器官源才行。因为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所以很少有人捐献生殖器的,我们医院没有器官源。”
“不论什么办法,你们给我搞到器官源!”
“这要看有没有人愿意捐献了。”
“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只要能够治好阿沉。”
桓鹊笑道:“陈董事长,器官买卖是犯法的,主要看人自愿捐献。”
陈三泰冷哼了一声:“这世上就没有钱买不来的东西。”
有钱人总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桓鹊不敢反驳什么,只能表示无语,国内因为传统文化的影响,死无全尸是为人所忌讳的,所以捐献器官并不普及,移植手术常常找不到匹配的器官。
一般的器官取下来超过六小时就不能用了,所以找到匹配的器官,完全要靠机缘。
何况陈沉受伤的部位比较特殊,没几个男人死了会把弟弟捐献出来的,死都死了,他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除非是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会如此牺牲,否则哪个男人愿意死后去做太监?
吴院长笑道:“陈董事长,器官源这边我们会联系各大医院,但能不能找到就不一定了,现在只能等。”
陈三泰知道这种事急也没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行,我这边也派人去打听。你们现在先把手术方案给做出来,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手术很大,您的人脉比较广,您看……能不能请几个专业的专家过来,我们医院全程协助。”吴院长知道陈沉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医院的能力,所以只敢把自己摆在协助的位置,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背锅也是陈三泰请来的专家背锅。
“这方面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只要能够治好阿沉,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行,如果有需要,我会跟您联系。”
陈三泰一脸铁青走出会议室,吴院长和桓鹊带着一群医生送他出去。
这个时候王芬忽然找了过来,之前她是曲鹤松的妻子,对陈三泰自然是很熟悉的。
“老陈!”
陈三泰知道王芬和陈沉的关系,但是现在王芬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而且她的身份今非昔比,因此对她的态度也比较冷淡:“王女士,有事儿吗?”
“陈少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这事儿不必你操心。”陈三泰语气冷漠。
“如果这个手术没把握,可以去请一个人。”
“谁?”
“向天歌。”
陈三泰虽然没跟向天歌打过照面,但却听说过他,曲家的人,一直在跟他们作对。
听到向天歌的名字,陈三泰的脸色充满不悦,但他仍旧问道:“这小子能治阿沉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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