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贪恋权位的人,也没想过要跟侯吉利斗。我是为了孩子,我想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教育环境,不说跟城里的孩子比,但起码该有的基础设施都该有吧?可我在村委会一点实权没有,这些钱我拿不回来,财务上的事容不得我插手。所以我才想要把侯吉利拉下来,否则这么下去,梁庄真的完了。”梁静心灰意冷地道,“可我知道,单凭他和田大娘的事,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事交给我了,我保证让村委会把钱给吐出来。”
“你有办法?”梁静一激动,就从水缸站了起来。
向天歌目光不由一直,梁静在水里泡了半天,身上都湿漉漉的,白色衬衣粘在肌肤上面,曲线丰盈,一览无遗。
梁静注意到向天歌的目光,双颊一红,又钻入水里,神色颇为尴尬。
向天歌回过神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继续说道:“这要一步一步来,村委会沆瀣一气,又和村里的大姓、大户勾结,想要一下扳倒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深知回到村里,就跟在部队不一样了。
他在部队的时候,说到底只是国家的一部杀人机器,他只管执行任务,不需要和人情打交道。
但在基层社会,人情显得尤为重要,看似简单的事,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他总不能冲进村委会,把人全灭了吧?
所以在部队学习的那一套,在村里是不管用的,他必须顾及方方面面的问题。
“静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嗯,清醒多了。”
“那先出来吧,没得着凉了。”
梁静果然打了一个喷嚏,忙从水缸爬了出来,向天歌伸手去扶。
不想地面都是水渍,梁静一踩,脚下一滑,又往向天歌怀里冲去,撞了一个满怀。
梁静尴尬不已,掩着湿漉漉的胸口:“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向天歌回到客厅,不一会儿,梁静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拿着一条毛巾在擦着头发的水渍。
她穿着是一套家居的服饰,比较朴素,似乎平常也不化妆,但总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如果真要打扮起来,可能也不输秦晴。
“对了静姐,这是我家欠你的三千块钱。”向天歌把钱拿了出来。
“我不急着用钱,这些钱你先留着,你才刚回来,也没一份工作,用钱的地方肯定多着呢。”
向天歌笑道:“放心,我身上有钱,够我用一阵子的了。”
“你先还别人的债吧,我不着急。”
“其他人的债都还清了。”
梁静嘴巴不由一张,半天才合上来,说道:“你家欠了那么多钱,都还清了?”
“骗你干嘛,你弟弟有的是门道。”
“看不出来,天歌,你还挺有能耐的嘛。”
“好了静姐,钱你收着,我现在就去找癞头三,把事儿问清楚,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向天歌起身要走。
梁静忙道:“天歌,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别跟人动手,免得落人口舌,以后你们家在村里可就更难立足了。”她知道向天歌刚回村里,就得罪了王家和秦家,梁庄四大姓,他一下就得罪了俩,难免替他担心。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向天歌正要往外走去,就见梁静的婆婆管大娘背着一捆猪草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向天歌急忙上前帮她卸下猪草。
她却一把甩开向天歌,愤怒地道:“你个臭不要脸的!”
“婆婆,你无缘无故骂天歌干嘛?”梁静有些蒙了,她婆婆为人比较随和,不是这个脾气呀!
管大娘撂下猪草,忽然一记耳光掴了过去:“你还有脸叫我婆婆!”
“大娘,静姐做错什么了,你要动手打她?”向天歌上前维护梁静。
管大娘指着向天歌和梁静,咬牙切齿:“你们俩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现在还敢来问我。”
向天歌明白管大娘指的是什么事,说道:“大娘,您真误会了,我跟静姐之间清清白白。”
“哼,你们清清白白,外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说你们俩有事儿?”
“大娘,那些都是侯吉利设计陷害我们的,您也知道,静姐刚刚提议罢免侯吉利的职位,这孙子怀恨在心呢。再说,静姐什么人品您不清楚吗?她为阿牧哥守了八年,现代社会您去打听打听,还有没有这样的媳妇。”
被向天歌一说,管大娘也冷静下来了,梁静的人品她是清楚的,确实如向天歌所说,现在已经不兴守寡了。
她自己也守了大半辈子的寡,知道那种辛酸和艰难,梁静这些年能够做到安分守己,也确实难得了。
“好孩子,是婆婆误会你了。”管大娘拉着梁静的手,爱怜地道,“打疼你了吗?”
梁静眼眶含着泪水,摇了摇头:“婆婆,只要您不误会我就好。”
向天歌看到二人没事,就告辞先出去了。
管大娘拉着梁静坐下,叹了口气:“转眼间,阿牧已经走了八年了,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苦婆婆。”
“我知道你是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所以才留在家里,否则你娘家过来叫了几次,你也早该回去了。”
梁静笑道:“娘家有我阿弟照顾着呢,倒是您一个人生活,我还真放心不下。”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家里没个男人终究是不行的。我一直都在寻思着,再给你找一个,就算入赘到咱们家。”
“婆婆,您就别瞎寻思了,咱们家没男人,这些年咱们不也过来了吗?”
“你和天歌如果真有意思……”
梁静急道:“婆婆,您还是不相信我。”
管大娘拍着她的手背,笑了笑:“我也是老糊涂了,老向家的大崽子已经走了好些年了,现在就剩天歌一个,向先生怎么可能会让他入赘咱们家?再者,你和天歌差了十岁,又不是头婚,人家断然不肯受这样的委屈的。”
婆婆的话,倒让梁静有些失落,但又想到刚才差点就和向天歌发生那样的关系,浑身上下又火烧火燎起来。
三十如狼的年纪,她又守了八年,没有碰过男人,这样的禁忌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合上了。
积压了八年的**,就像打开牢门的囚犯,又可以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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