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男孩倚靠在琴酒怀里,他叹气,“琴酒,你是会理会朗姆这种试探的人吗?”
侧过头,脸颊软绵绵搭在琴酒肩头,松开手中的银色发丝,降谷零没有询问琴酒,直接拿过他的手机回复朗姆。
【呵。】
手插入柔顺的发丝中,琴酒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波本,你只有在谋划什么的时候,才会这么主动。”
“你对朗姆做了什么?”
他一点一点梳理着细软的发丝,“或者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对你做什么?”像是在思考,降谷零抬起头,下巴压在琴酒肩窝,越发搂紧琴酒。
“我想让你脱离组织。”
抚摸着降谷零头发的手停下动作。
琴酒知道这句话并不全是谎言。
“波本,黑的无论加入什么颜色都不会发生改变,只会是黑色,已经习惯身处黑暗中的人也不会选择走出黑暗。”
“只会是你最讨厌的黑色。”
降谷零轻声呢喃,“我最讨厌红色。”
但他没有反驳讨厌黑这句话,他会这么问出口不过是给琴酒一次选择。
选择脱离组织,主动赎罪,还是一意孤行做他的忠犬。
答案意料之中,没有丝毫惊喜。
降谷零狠狠拽住那头明明在暗色下也熠熠生辉的银发。
“不过你这家伙果然讨人厌。”
琴酒不置可否,他也不需要让人喜欢。
某位正在拿他头发撒气的“小朋友”除外。
朗姆的事有了眉目,琴酒猜测波本或许故意向朗姆暴露他还活着的踪迹。
确认波本活着,不论是否背叛组织,这样因个人感情出现的欺骗行为,那位先生不会容许。
他会成为组织追捕对象。
波本似乎在试图让他和组织敌对。
即便这个做法会让他陷入危险,会让组织察觉到Aptx4869的特殊,会让他周围的人陷入困境。
忽然,琴酒眼神微凝,推翻这所有的猜测。
他不算了解“zero”这个人,但也不认为他会因那么点感情就让他的同伴陷入危险之中。
在琴酒看来,虽然让人厌烦,但事实就是在“zero”内心,他的那群好友比他更加重要。
波本绝不可能暴露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是朗姆调查出什么线索,还是贝尔摩德向朗姆透露出什么?
但如果波本真的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会是这种表现。
几个疑问在琴酒心底闪过,他抱起还赖在他怀里没有离开的男孩。
“波本,蜂蜜陷阱还是留着你恢复原状再用,现在只会让我觉得一个小屁孩做错事在撒娇。”
降谷零在琴酒耳边冷嗤,“我只是对你的自制力没有信心。”
“手术后两个月禁止性生活,当然,其中也包括你可怜兮兮地自我解决,我可不想因为你发情再次把你送上手术台。”
不过会说出做错事,看来琴酒隐隐察觉到异样,降谷零无声轻笑。
不知道这位忠犬会做什么来确认他的疑惑。
带着降谷零回到他房间,琴酒视线再次落在那台笔记本上,这一次他同样很快收回视线,把降谷零扔回床上。
“波本我还以为你应该对我的自制力深有体会才对。”
降谷零陷在柔软的床垫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仰头看向抱臂站在床边的琴酒。
看到他挑衅的眼神,降谷零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这家伙的兴趣之一就是挑拨他产生情欲,再故意挑衅克制着等待他不耐烦地主动上前。
虽然那些主动有几分刻意演戏的成分在里面,但不可否认在那种情况下他被琴酒掌控着。
降谷零磨牙,迟早有一天他会还回去。
他仰着头,对着琴酒冁然一笑,“叔叔,请不要调戏小孩子,还是说你是\\u0027恋.童\\u0027的变态?”
“如果快三十岁的男人也能称为童,你可以这么觉得。”琴酒冷笑一声便离开卧室。
没有听到他下楼的声音,降谷零打开笔记本,屏幕上像素小人无声地拉开窗口,上面是今天“朗姆”的行动轨迹。
俄罗斯那边的交易定下,降谷零已经把时间和地点告知诸伏景光。
朗姆派去交易的人手都是他暗中培养的手下,与组织无关,即便抓获也不会引起组织警觉。
何况他们之间的交易早已被诸伏景光破坏多次。
也是在占据朗姆电脑后降谷零才知道原来诸伏景光已经几次遭遇暗杀,对于他的隐瞒降谷零表示万分谴责。
不过那些暗杀并不单纯都是朗姆所为,诸伏景光虽然长着一张温和的脸,但铁血手腕破坏不少势力的暗线和交易。
恨他的人不在少数,降谷零也只能按耐住担忧,嘱咐自家幼驯染一定要小心。
这次清洗过后,他应该能安全不少。
组织这边并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和朗姆交好的政界人士委托他处理政敌。
降谷零心想,看来领导层那边已经有所行动。
同样还有一些明面身份是某企业高层的代号成员向朗姆汇报近两个月不断下滑的业绩。
鲁邦那边也已经活动起来,东京犯罪率增加让那些人对鲁邦的行动没有产生任何疑惑。
注意力被引走,他们没有察觉各大财阀背地做的小动作。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前进,联合行动那边暂且不管FbI,其他国家已经推进到确定整合卧底名单的事。
而这也会让“波本”早已脱离组织的事暴露。
公安那边估计不好敷衍。
降谷零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得找个什么理由。
比如身受重伤不愿脱离前线才会有所隐瞒。
还有怎么获得组织那些情报的事也要找个说法。
比如诱惑一位组织高层为他做事。
降谷零笑了下,这也算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