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后,鄢然呆呆的合上了面前的账本,大半夜的时间,她就只看了这一本,但却跟看无字书似的,脑子里全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数字和繁琐的记账方式,谢庸很尽心尽力的在一旁指导着她,但鄢然就跟鸭子听雷差不多,脑袋里仅仅被挤进去了一丁点她也不知道是有用还是没用的东西。
“没事,慢慢来,会计其实学起来不难,只要你能悟进去就行了”谢庸笑眯眯的安慰着道。
鄢然感激的笑了笑,道:“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鄢然完从桌上收起账本夹在胳膊下面,谢庸诧异的问道:“马上就收工了,你带着它干什么?”
“回家睡不着的时候再看看,明白也没什么事,在家我再学习一下”谢庸哦了一声,看着鄢然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她挺看不起这个打扮跟村姑一样,见识和村姑差不多的大陆女人,通过大半夜的接触她发现对方对财务这一块完全是一丁点都不通,就连最简单的记账方式和出库记录她都不懂,也就是在会计这方面这是个十足的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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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庸也同时发现这是个非常用心专心的女人,并且对汲取知识的渴望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那看账本时专注的神情就好像是一个女子在看着她心爱的男人一样,眼神里的专注度简直令人发指。
其实,谢庸这一点真描述对了,鄢然确实是把那些无字书一样的账本,给当成是安邦来看的,毕竟这是他所要求的东西。
晚上回去之后,躺在床上旁边是睡的正香的熹仔,鄢然靠在床头上打着灯翻看着手里的账本,直到亮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临近中午,黑白颠倒了的几个人才陆续醒来准备吃饭,正吃饭的时候,冯智宁顶着黑眼圈敲响房门回来了。
徐锐诧异的问道:“你人跑哪去了?昨晚上就没看见你,收工回来时你又不在,有秘密啊?”
冯智宁打着哈欠,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拿起饭碗就囫囵着吃了起来,安邦在一旁解释道:“我给他安排了点事做,宁昨晚上发现有人在场子里交易毒品······”
王莽皱眉道:“哥,你要动段老鬼的生意?”
在没进扎兰酒之前,他们几个就已经合计过了,别的酒夜总会是怎么经营的他们不管,但扎兰酒一定不能走毒品这条路,必须得把这一项给砍下去,哪怕就是不赚钱也得砍掉,这是每一个军人心中不可磨灭的念头。
“动,是一定的,但得看机会,我们现在贸然出手别段老鬼不答应,疯彪那里也不会同意的,这么赚钱的买卖他们哪会心甘情愿的放弃?我们也不急在这一刻,慢慢来就是了”安邦拿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很理性的道:“动段老鬼的毒品,首先想的就是应该先把他给踢出去,让他出局我们才能把毒品的营生给拿下去,宁你那跟的怎么样了?”
冯智宁抹了下嘴巴子,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舒坦的道:“暂时没摸出来什么,就知道这子的家在哪住了,快亮的时候他才回去,我今晚上再过去一趟,等他从家里出来我进去摸摸,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行,你注意点安全······”安邦吃完饭后,掏出烟扔了一圈,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道:“段赐安静的有点让人看不懂啊,陈长生他一直惦记着疯彪手里的股份,现在这股份一分为二落到了咱们手里一份,他应该是很乐于看见这种情形的,怎么就没下手呢?”
“等机会?”徐锐不太确定的问道。
“应该是在等机会,但他等的是个什么样的机会呢?”安邦有点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道:“咱们以前都是一群兵蛋子,部队里讲究的是直来直去,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是真没干过,初出茅庐要人命啊”
从部队里出来的人,一般情况下想要融入社会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常年累月的军旅生涯首先就是让他们的心眼和心思变的少了,从一种生活状态过度到另外一种生活状态,哪怕就是适应能力极强的侦察兵也有点摸不着头绪。
安邦他们在进入扎兰酒十几后,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别人看起来非常寻常的一件事,他们都是难以接受的。
比如场子里的持强凌弱,毒品买卖还有姐,他们哪个都看不顺眼,可是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酒夜总会这类场所的生存之路,你们真要是改变这一点,那酒也不用干下去了。
其实,大圈帮中期的时候,确实已经按照安邦的思路去走了,所有看不顺眼的生意都被砍了下去,安邦,别人怎么做我们管不到,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莽子,下午的时候你出去一趟,晚上把曹宇那子叫过来,我答应他带着他一起装bi一起飞的······”
晚上六点,鄢然来到楼上的财务室,手里拎着一大堆的资料,笑着来到谢庸的面前道:“谢姐,您看看这些东西对我有没有用?”
鄢然下午的时候特意出去了一趟,逛了书店和人咨询了一遍,财务入门需要看些什么书,于是就搜罗了几本带回来。
谢庸翻看着她带来的资料,眼睛瞥着求知若渴的村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昨她还有点每在乎这个大陆过来的女人,但今她就得刮目相看了,这个女人的求知欲和学习能力简直是太强了。
“对你······大概是会有一些用途的,你先看看入门的,稍后我和你再好好讲讲,我,我今正好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谢庸强笑了几声,坐到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过了会电话接通后,她冲着话筒声道:“你来酒,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嗯,很急······”
过了大概半个时,谢庸收拾了下和正在埋头苦读的嫣然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走出酒,来到马路对面拉开一辆福特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你这几怎么一直都没来?”谢庸有点焦急的道:“那个大圈仔,安排了一个女人来当财务了,这是想要把我给踢出去啊,你怎么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