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绝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刚才不是都睡了好久吗？”
“可我就是困。”慕迟揉了揉眼睛，心想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
早知道她就节制一些了。
慕迟突然歪头，有些忐忑地问道：“对了，我刚才，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对于醉酒之后的事情完全没什么印象，就记得好像跑到了苏长绝怀里，然后，然后……好像睡着了？
苏长绝不由得起了逗她的心思，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记得吗？”
慕迟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更加惶惑起来，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她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袖，诚恳地回答：“不记得。”
苏长绝忍不住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故意拖长声音：“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我第一次感受到阿迟托怀送抱的滋味。”
“还挺不错。”他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慕迟已经羞得不行，一把伸手往他腰间一拧，“不许说，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苏长绝另一只手将她作乱的小手握住，眉目带笑地看着她，“就许你做，还不让我说了。”
前面带路的梅香充耳不闻，心里却不由感慨，往年长绝公子来的时候，脸色比梅林的雪还要冷。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到底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啊。
也只有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才会露出温柔的眼神吧。
梅香低低一笑，走了一会儿，才停下，指着前面的飞云苑道：“到了。”
她转过身，微微一笑：“往日长绝公子都是住在这里，想来里面就不需要梅香引路了。”
“多谢姑娘。”苏长绝向她一礼，对慕迟笑道：“好了，不闹了，外面风大，进去吧，你不是说困了吗。”
“两位贵客好好休息，等明日会有人来通知二位的。”
梅香说完，盈盈一拜后就转身离开。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却三两步就不见了人影。
苏长绝知道，她指的是第二日会见天机老人。
于别人而言，天机老人是天机阁最神秘的存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卜卦足够让人崇敬。
可对苏长绝而言，他见过天机老人太多次了，已经毫无神秘感。
而且一想到那个老头子，他就忍不住唇角轻抽。
他领着慕迟进了飞云苑，轻车熟路地沿着小道而行，分花拂柳行至主院，踏上台阶，推开了房间的门。
这里他确实来了许多次，论起熟悉度，几乎是除了云阁毓景园外最熟识的地方。
房间里已经烧起了地龙，暖意融化了二人身上的雪粒。
慕迟还在纠结着她刚才醉酒后的事情：“你还没说清楚，我刚才到底怎么你了？”
眼下没有别人，苏长绝终于顺从心意地将她搂在怀里，低声一笑，如实道：“刚刚你非要让我亲你一下。”
慕迟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可是看苏长绝的样子，好像不可能骗她。
她有些局促地问道：“我真的这么说的？”
“嗯，”苏长绝将刚才的场景三言两语描绘出来，“我说等酒宴散后，阿迟还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