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又看向玄鸟：“你有受伤吗？”
玄鸟摇头，微笑：“殿下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那就好，”她忽而语气十分严肃，“我们不久之后就会离开上古战场，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玄鸟愣了愣，旋即道：“我自然是跟着殿下。”
可他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光，真的能突然全部舍弃，去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吗？
慕迟蹙眉：“你应该清楚，我和凤瑾，是两个人。”
说到底，凤瑾已经是千万年前的人了。虽然她是她的转世，但是终究，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玄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遵从凤瑾，而选择效命于她。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他大可以如此。
可是玄鸟只是摇了摇头：“于我而言，不管过了多久，殿下就是殿下。”
“殿下要去哪里，玄鸟就在哪里。”
慕迟：“……”
短暂沉默后，她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在心里大概算了算时间，慕迟道：“我们还需在这里待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你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完成吗？”
想了想，玄鸟摇头：“应该没有。”
“这样吧，”慕迟指了指苏长绝和陈虎，“他们现在都有伤在身，不可动武，你修为高深，就负责守着他们好了。”
“玄鸟遵命。”
慕迟笑笑：“幸苦你了。”
树下忽然多出一道朦胧的身影，紫色的鹤氅已经换成了一件普通的衣裳，叶楚歌道：“还有我呢慕慕？我也很辛苦。”
慕迟暗自头疼，转过脸，无奈一笑：“叶庄主。”
叶楚歌弯起眼，“不是说了吗，不用叫得这么生分。”
慕迟想了想，“叶公子？”
叶楚歌：“……”
“算了算了，慕慕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摆摆手，朝慕迟一笑，“我是来告辞的。”
“你要走了？”
叶楚歌一双眼微微弯起，浮起一个好看的笑容，道：“本来这次来，只是为了看看长绝公子……还有慕慕，现在也确实该离开了。”
似是有些头疼地叹息，又道：“听闻我二弟也来了，我得快点去找他，免得他闹出些麻烦来。”
慕迟心里诧异，叶家二少，疯子叶湮，他居然也来了上古战场？
“既然这样，那就祝叶庄主，”慕迟歪头低笑，“一路顺风。”
叶楚歌的嘴角抽了抽。
去找叶湮的路上能顺什么风，他不给自己惹出些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他苦笑一声，对慕迟道：“承慕慕吉言了，我走了。”
一挥衣袖，紫色身影已然无踪。
慕迟心中啧啧称奇，惊鸿山庄果然很厉害，这门身法可比药仙谷的高深多了。
——
最后这大半个月，大概是慕迟在上古战场待的最安逸舒适的日子了。
没有人叨扰，没有事烦心。
兴致好的时候，她还会央着苏长绝教她鞭法剑诀。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云阁少主，随手指点都让慕迟受益无穷。
“你真的好厉害，”慕迟收回长鞭，跑到苏长绝身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他擦去她头上的汗，轻笑道：“有啊。”
“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