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秋，是你吗？”
耳边传来一声质问，他睁开眼，对上凌九儿隐有兴趣的打量。
江闻秋习惯性地微笑：“你说什么？”
“别装模作样了，”凌九儿冷笑一声，“我可去看过妖族的那些尸体了，伤口一击致命，用的不是剑，而是刀。”
凌九儿笃定地道：“家父说过，你是他见过，刀道最顶尖的天才。”
为了掩人耳目，江闻秋没有用九杀剑，改用了刀。
和他的双属性灵气一样，他擅用刀也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江闻秋勾唇一笑：“凌小姐不觉得，知道的有些多了吗？”
凌九儿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哪又如何，你又不能杀我。”
她爹是九死宫宫主，他确实不能动她。
江闻秋朗声大笑，拊掌道：“凌小姐的胆子很大。”
“彼此彼此。”凌九儿好奇地走进几步，“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对妖族动手？”
江闻秋脸上笑意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杀机四溢：“想杀就杀了，还要挑日子吗。”
凌九儿：“……”
她撇撇嘴，道：“我原本以为，江少主是因为百里晗带人逼得一个小姑娘跳崖，而恼羞成怒了。”
江闻秋不动声色：“哦？凌小姐怎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那个姑娘叫慕迟，”凌九儿扬眉一笑，“这个名字，江少主应该比我更熟悉。”
“……”江闻秋微微一笑，眼神晦暗不明，“九死宫竟然把手插到了我暗楼里了吗？”
当初慕迟的事，只有暗楼里少部分的人知道。凌九儿这幅样子，显然是有人告诉了她。
“诶，”凌九儿摆摆手，清冷的眸里闪过一丝不屑，“你可别怀疑我九死宫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
她接着道：“身为暗楼少主，你的行踪自然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当时你老是跑到凡人堆里，后来还带回了一个普通女子回暗楼，这样不同寻常的举动，当然引起了邪道高层的注意力。”
凌九儿低咳了两声，略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九死宫出于好奇，也探查了一下关于这个女子的消息，却被你保护得很好，只能查到，她叫慕迟。”
“呵。”江闻秋嘴角一勾，似讥还讽，“所以，那又如何？”
凌九儿道：“我不知道江少主和那女子之间的纠葛，但是她，在江少主心里的位置，绝对不低。”
江闻秋好像被踩住了什么痛处一般，咻地闪身逼近凌九儿，红着眼斥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在众人面前，向来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如今这样失态的样子，竟有些吓人。
凌九儿突然一笑，细长的眼睛稍稍扬起：“江闻秋，你难道不知道，提起那个慕迟的时候，你在笑吗？”
江闻秋的脸上，一直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的。但是那笑意从来不达眼底，只有在提及慕迟的时候，那双幽黑的眸子里，才会泛起微小的波澜。
他愣了愣。
凌九儿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扬唇一笑：“我倒是很想看看，能让江少主这样失态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