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认识我,还是曾经听说过我的名字?”
沈玉海有些惊讶于死老外的问话语气,不过随后就淡然一笑,学着盗帅楚留香的样子,抬手摸了摸鼻子:“是,我就是沈玉海。”
“帝皇集团明珠分部的总经理?”
“是。”
“嘿嘿,没想到今晚会在这儿碰到你。”
死老外松开了林舞儿,缓步走向了沈玉海:“沈玉海,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今天,你曾经在春花路上糟蹋了一条德国贵妇犬吗?你让它不堪羞辱卧轨自杀,我一直在找你,整整找了四年啊!嘿,嘿嘿,感谢上帝,能让我今晚碰到你。”
“放屁,你这是在放狗屁--”
听死老外说竟然污蔑自己竟然糟蹋了一贵妇犬,沈玉海原本很有些儒雅的脸,顿时涨红,接着发黑,暴跳如雷的尖声骂道:“老六,把这个混蛋给我弄死,弄死!”
就算是再傻,沈玉海等人这时候也能看出,死老外是来帮林舞儿脱离苦海的了。
不管他有没有羞辱沈总,单凭他想强行带走林舞儿的意图,老六等人就得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这不是在他的国家。
现在的华夏,再也不是随意被死老外给欺负的年代了。
“打断他一条腿吧。”
要不是沈玉海主子般的暴跳着下命令,老六或许还真想弄死这个死老外--可就是看不起沈玉海,打心眼里看不起他,所以老六才故意跟他对着干,让那些黑衣人把死老外的一条腿打断就行了。
再说了,明知道楼总要收拾林舞儿、谁敢带她走就是跟楼总做对、还敢出面的人,肯定也有几分势利的,所以就算是收拾这个死老外,也不能把事做的太绝。
正所谓,多个敌人多堵墙不是?
但为了维护楼总的威严,也不能就这样放过死老外,那么打断他一条腿,绝对是‘不痛不痒’的警告。
警告他背后的人:这次楼总就给你留面子了,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早就围上来的几个黑衣人,听老六这样说后,齐声低喝一声,高举着刀子就扑向了死老外:这家伙身强力壮的,大家伙单打独斗还不一定是他对手。
砰,砰砰!
“哎哟,啊!”
几个黑衣人一起扑上来时,死老外也动了。
沈玉海亲眼看到:那几个高举着刀子的黑衣人,在扑上来后忽然就变成了稻草人,被死老外一脚一个,给狠狠踢了出去。
是,今晚陪同沈玉海来的这些黑衣人,只是楼宇湘手下的‘大陆货色’,远远没法跟她那些心腹保镖相比。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收拾三五个普通小伙很轻松的猛人了,又是三个对付一个,就算还是会败下阵来,可也不能败的这样干脆利索啊?
特么的,简直是没有一点点的抵抗力是,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腆着脸的拿楼总薪水的。
几脚踢飞那几个耍刀子的哥们后,死老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狞笑着扑向沈玉海,发誓今晚必须得给他那条贵妇犬报仇雪恨。
“兄弟,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老六及时挡在了沈玉海面前,高声喝道:“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我特么的管你们是谁的人,敢拦着我找这畜生算账,我就是揍谁!”
死老外大喝声中,一记凶狠的左勾拳,就像大铁锤那样,狠狠击打在老六的下巴上。
“呃!”
猝不及防的老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张嘴喷着满嘴牙的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绿化带中。
论起打架的功夫,老六可比那三个黑衣手下要厉害很多了。
只是他没想到,死老外竟然趁着他‘好心提醒’时,突出黑拳,一下子就把他打飞了。
“想走?嚓,门儿都没有的!”
依旧没有理睬被一拳打飞的老六,死老外狞笑声中,一把揪住了转身要逃的沈玉海的肩膀,猛地向怀里一拉。
“我是奉帝皇集团楼总的命令--”
事发紧急,沈玉海赶紧自报家门,希望能用他老大的威名,来让死老外冷静点,搞清楚要是敢打他,就是再打楼总的脸。
无论谁敢打楼宇湘的脸,她都会让那个人全家都生不如死!
“楼宇湘算个毛?”
死老外才不管沈玉海抬出谁的大名来,狞笑声中采住沈玉海的头发,猛地向地上一贯去。
砰的一声,那么结实的路面啊,沈玉海竟然奢望想用他额头磕出个窝子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下子,沈玉海就没动静了,估计就算是没被碰死,醒来后也会得脑震荡。
人家都这么惨了,死老外还不罢休,骂骂咧咧声中抬脚,狠狠踢向了他肋下。
咔嚓--咔嚓的骨折声,让无比痛恨沈玉海的林舞儿,都浑身打颤,被吓得脸色苍白,牙齿格格作响。
死老外,得有多么痛恨沈玉海,才会接连踢断他七八根肋骨,疼的他从昏迷中醒来,凄惨的叫声划破了明珠的黑夜?
就这,还不算,死老外最后一脚,狠狠跺在了沈玉海的裆部。
“啊!”
沈玉海的惨叫声,都无法遮掩鸡蛋被跺爆了的‘噗’声,然后身子猛地一挺,再次昏死了过去。
“你不是很牛比吗?滚起来啊?”
死老外却没当回事,反而双眼发亮的继续抬脚,重重跺在了沈玉海右手上。
他的右手,被死老外一脚就跺断了七八处。
正所谓十指连心,整只右手都被跺碎,沈玉海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由此可见,死老外跺出他蛋黄来的那一脚,给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特么的,不说话啊?好,那再换一只手。”
死老外骂着,抬脚把沈玉海踢了个滚,准备再跺碎他左手。
“住、住手!”
林舞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扑上来一肩膀就把死老外撞了出去,大瞪着双眼,尖声骂道:“你这样折磨他,你还是个人吗!?”
死老外愣了下,随即冷笑:“嘿嘿,我不是人。可我绝不会做出他做出的那些事,帮他主子欺负自己的外甥女,还要亲临现场监工。林舞儿,我们老大说的没错,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被人逼到了这一步,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你、你老大,你老大是谁?”
愤怒一下子消失,林舞儿脚下接连踉跄了几下,声音嘶哑的问道。
死老外抬头,看了眼已经从绿化带后爬起来的老六,淡淡的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老大是谁,告诉我!”
林舞儿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一步步来到死老外面前时,依然是泪流满面:“你老大,凭什么要这样说我?你们可知道,我被楼宇湘逼的有多惨?我、我怎么跟她反抗?”
“我来时,我老大就跟我说,你肯定会干涉我教训沈玉海。”
死老外冷冷的说:“你只是看不下去沈玉海被折磨,却忘记了他有多么的可恶,就算他被一刀一刀的剐了,也是罪有应得。我老大还说,如果不是沈玉海在楼宇湘面前煽风点火的,你会沦落到今天来站街的地步?”
“林舞儿,醒醒吧。你的善良,只是被人利用来打击你的最佳武器。”
死老外冷笑着,抬手抓住林舞儿的胳膊,就向车边走去:“如果不是你这么蠢,我老大又怎么可能在最不该出来时,必须得站出来救你?”
“你、你老大是谁,告诉我!”
林舞儿这次没有挣扎,被死老外开门推进车里时,只想知道他老大是谁,凭什么这样说她,说她愚蠢,骂她耽误他做某件事。
“天亮后你就会看到我老大的。”
死老外砰的一声,给林舞儿关上了车门,转身看着走出绿化带的老六,嘿嘿狞笑着说:“给楼宇湘打电话,让她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吧。一个臭女人,仗着有点小资本,就特么的敢肆意践踏一个女孩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统治世界的女王了?”
“以上这些话,是我老大让我说的。”
死老外说完这句话后,才开门上车,启动了车子。
嘴巴肿的好像猪嘴那样的老六,目送那辆车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后,才对几个手下摆了下头,快步走向了车子。
在经过沈玉海身边时,老六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就是一坨狗屎那样。
很快,老六等人的车子,也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些站街女郎,则叽叽喳喳的好像麻雀那样,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有好心的,还拨打了报警电话:这样,以后要是不幸被抓到局子里,也能说她在某年某月某天的晚上,她也曾做善事,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那个光头死老外,真狠。”
街对面不远处路边的一辆汽车里,老刘喃喃说着,抬头看向了驾驶座的劳拉。
“你们走吧。”
劳拉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给了老刘:“我不希望你以后会跟别人说,我曾经找过你做事的消息。”
“哎,哎,我懂得,嘿嘿,我懂得!”
老刘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抱着那个大信封,跟扮演保镖的小弟下了车。
等他关上车门时,劳拉拨了一个手机号。
“宋总,刚才有个外国人,带走了林舞儿。”
等手机拨通后,劳拉就把刚才所看到的一切,简单描述了一遍。
“能看出是谁做的吗?”
宋楚词在那边沉默片刻,才轻声问道。
“看不出,我从没有见过那个外国人,下手特别狠,很像西方某国的退役军人。”
劳拉犹豫了下,才接着说:“不过,我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有一点的印象。至于他是谁,真想不起来了。”
“嗯,先不用管他了,赶紧回来吧。就驱车赶回唐王,连夜。”
宋楚词在那边嗯了声,这样吩咐道。
“好的。”
劳拉点了点头,才说:“楼宇湘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今晚或许就会对林东海下手--”
“那个你不用管,外国人既然敢把这样折磨沈玉海,带走林舞儿,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宋楚词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