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传来耐人寻味的声音,我和朴西蕥当下全都愣住了。
一时间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朴西蕥小脸羞得通红,她眼含埋怨的把头低了下去,抹着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泪水。
经过这么一闹,朴西蕥也没心情在哭哭啼啼了,我刚想好好与她说说话,隔壁的叫声却越来越大。
那女人的叫声闹得我和朴西蕥实在没办法交谈,我心说娘的,真是倒霉到家了,躲个录像厅都不消停,隔壁这两人是谁呀,难道就不能拿钱去开个房间吗?
我心里恼火的想着,让朴西蕥坐着别动,我自己则一脸郁闷的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不只我们一间包房听见了声音,其它包房也有人寻着声音满脸坏笑的走了出来。
我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我走到隔壁包房敲敲门,见门没锁,我推门就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隔壁包房,我顿感一片“白光”亮瞎我的双眼。只见这间包房里一男一女正在趴在沙发上鏖战,男上女下,两个人竟然把衣服都脱了个干干净净。
“你他妈是谁呀?滚出去!”
见包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骑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顿时对我大骂了起来。
我瞧着他那一身的肥肉,再看看他身下那个女人的妆容,心中一声冷笑,暗道我靠,原来这妞是个“流莺”。
流莺,指的是一些没有场所地点,还想做生意的小姐。
她们往往趁着夜『色』流窜在大街小巷,也就是所谓的“站街小妹”,拦住客人谈好价钱后,随便找个地方,哪怕是人多的广场,她们也敢脱裤子开工。
不多今天这个小姐玩的可太开了,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男人给了她多少钱,她竟然陪他来看录像,还模仿起了里面女主角的叫声。
听见那个男人的骂声,我无奈的摇摇头。
看见这间包房放的竟是和我们同样的影片,我对着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哥们,别误会,我是你隔壁的,我说……你们办事能不能小点声,动静太大了,影响不好。”
我嘴里说着,脸上还带起了客气的笑容,毕竟人家男欢女爱没干扰我的事情,只是声音大了点而已,我也就说两句得了。
结果没承想的是,我今天竟然遇见装『逼』犯了。
这个男人在我对他微笑的时候,他已经快速从女人的身上爬了起来。他一双眼睛非常凶狠的看着我,还对我展示了一下胸口的纹身。
对于他这套小儿科我能怕吗,我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等他们答应我的要求。
见我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以为我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他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对我不停的骂骂咧咧。他那骂骂咧咧的样子我也就忍了,但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忍无可忍。
只见这个男人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瞧见那个女人正眼巴巴的看他,他竟然还跟我来劲了。
他摆出了一副江湖老大的气势,大踏步向我走了过来:“我草你妈的,你是不是瞎呀?看什么呢,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草,这个我还真不信!
看着面前男人装很充愣,我心里想着,脸上不屑的笑了笑。
心说男人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如果身边没有女人,往往还会理智一点,可一旦身边有个女人,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妞,大部分男人都会想在女人的面前显摆一下自己。
这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也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基本表现形式,主要来自于装『逼』发狠,外在模样变化,就是天老大,他老二,谁也惹不起,本地他最牛『逼』。
这种情况可比酒壮怂人胆厉害多了,它能让平日里的一个怂货秒变江湖草莽。不过据我多年泡在女人堆里的经验来看……呵呵……这种行为可是很傻『逼』啊。
因为女人是什么?
女人天生就是理『性』的动物,在她们眼里看男人,只有三种,一种是真牛『逼』,一种是还可以,至于最后一种,就是真傻『逼』了。
而往往如上述表现的那种男人,在女人看来就是真傻『逼』,他们顶多算是玩物,连“还可以”都算不上。
就当我脸上冷笑的时候,我面前的男人已经下不来台了。
他又瞧了一眼沙发上那个看热闹的小姐,竟是煞有气势的对我一声大吼,随后抡圆了巴掌向我打了过来。
眼见这个家伙竟然对我动了手,说实话,我是真不想揍他,毕竟大家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找事呢,于是第一下我没还手,侧着身子躲开了。
他这一巴掌打空,我再次对他笑道:“哥们,够瞧了,我也没说什么,就让你们小点声……”
“我小你妈呀,老子给你脸了,你还敢进来?”
不等我把话说完,我面前的男人再次对我发起了攻击,我一看这个孙子给脸不要脸,心说得了,反正我打了一天的架,也不差这一场了。
我心里想着,抬起左手直接抓住了这个男人的拳头,随后我也抡圆了右手,一个大嘴巴就扇了下去。
我这一个大嘴巴打的,连走廊里都带起了回音。我面前的这个男人被我打的一愣,他目瞪口呆的捂着脸,盯着我足足有四五秒钟没有说出话来。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瞪眼上去又是一巴掌,直到我把手举起来,准备给他第三个大耳光的时候,这个男人也终于『露』出了怂蛋的本『性』,捂着脸坐在地上,对我频频摆手叫着:“大哥,别别……别打了,我错了!”
“知道错了?你马勒戈壁的,好说歹说都不行,是我给你脸了吧!”
看着面前这个怂货,我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瞄了一眼沙发上那个已经看呆的小姐,对着地上的男人说:“能不能小点声,给个痛快话,不能我和你接着练。”
“能能能,大哥,我们错了,我这就走,我不玩,我这就走!”
在我的注视下,这个男人没有理会沙发上的女人,捂着脸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转头再次看向沙发上的小姐,只见这个小妞此刻害怕的有些发抖,她见我看她,竟然捂着胸口,弱弱的问了我一声:“大哥,你……你玩吗?便宜,老妹就要五十。”
“……滚!”
娘的,没想到沙发上的这只“流莺”做生意竟然做到我头上来了,这让我心里哭笑不得,我对着她大骂了一声,让她赶紧穿衣服滚蛋。
等这个女人慌『乱』的穿上内裤和衣服的时候,我没好气的返回了自己的包房。
听隔壁终于安静了下来,朴西蕥对我笑了笑,随后不等我开口,她先对我说道:“耿浩,对不起,我……是我连累了你。”
“嗯,原来你还知道呀?”
见终于能和朴西蕥正常聊天了,我嘴里苦笑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看着火光中我这张有些疲惫的脸,朴西蕥叹了一口气,她双手『揉』着自己的衣服,接着对我说:“我本来告诉方晓楠这事不要告诉你的,我就怕连累你,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知道了。唉,如今你因为我惹了麻烦,我有些过意不去,我看……我看你还是不要管我了,你赶紧趁着天黑走吧。”
朴西蕥把话说完,我诧异的看向了她,刚想说话,就见朴西蕥从自己的项链上取下来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心形的吊坠。
看着这枚吊坠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朴西蕥对着我微微一笑,她拉着我的手,把吊坠放在了我的掌中:“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带着它离开吧,不用管我,我是方南金的女儿,就算他们抓到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这……”
朴西蕥眼里的关切让我一时间有些语塞,我默默的盯着手里的这个吊坠,心说自己真的能放任她不管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不说别的,就说方南金把她交给秦华后,秦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那种痛苦是此刻的朴西蕥无法想像的,所以我不可能眼巴巴的看着她身受苦难。
而且如今就算我不管朴西蕥,我恐怕也脱不了干系了。从龚叔和方南金算计我的那天起,我想自己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更何况我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理由,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朴西蕥不管。
这个理由就是我对风哥的承诺!
如今我虽然拿到了朴西蕥的内存卡,但是朴西蕥这个人还在,所以我手里的这个内存卡有与无都是一样的,秦华只要抓到她这个人,风哥依然是身陷危险。
所以如今之计,最好的打算就是想法先把朴西蕥弄出去,让她远离方南金和秦华,不管她去哪里,只要没人能够找到她,我也就算是兑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而且朴西蕥消失之后,我也可以拿着手中的这张内存卡去找风哥交差了。
我心里琢磨着这些事情,将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朴西蕥。
听说我想让她离开方南金,离开所有人,朴西蕥竟然一时间沉默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那副紧锁双眉的样子,心想难道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吗?
如今方南金要拿她讨好秦华,这样的老爹要他何用,风哥倒是靠得住,但朴西蕥给风哥当移动账本太危险了,她自己也说过,不想再跟着风哥了,如今我给了她一个机会,她怎么还犹豫了呢?
我心里想着,就把我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朴西蕥听我发问,她苦笑着摇摇头:“耿浩,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在我没见到方南金之前,我一直记着我母亲临终时的话,但如今我发现方南金和我内心里的父亲完全不一样,我已经对他心灰意冷了,而风哥……”
朴西蕥说到这里,小心的看了我一眼:“风哥对我一直都很不错,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他,所以我决定不再跑了,我要回到风哥的身边,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不用管我,我真的不想拖累你。”
看着朴西蕥诚恳的样子,我心下叹了一口气,暗想这个妹妹倒是比姐姐仁义多了。也正是因此,我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信念。
这份信念让我顿感自己的肩上了有了一份责任,我默默收好内存卡,看看朴西蕥那副小模样,笑着站了起来:“美女,既然如此,那看来咱们只能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