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的这伙人当时就把我和冯庆博,还有光头六哥闹懵了。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伙人是冲谁来的。
直到我们侧面那辆黑『色』轿车里怒冲冲的闯出来一个男人,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不是找冯庆博,也不是找光头六哥,而是来找我的。
这个怒冲冲的男人,就是我先前在牌桌上赢得倾家『荡』产的那个家人。
看见这个家伙出现的一瞬间,光头六哥突然笑了。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孙子样,用手里的西瓜刀比划着我说:“妈的,你们两个不是要跟我断绝来往吗?那成了,都给我滚下去,今天的事可跟我……哎……你他妈干什么?”
我不等光头六哥话说完,忍无可忍的一把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
我这突然的举动,让光头六哥面『色』大惊。
他用力的往回拽了几次刀也没有拽回去,我对着他撇嘴一笑手里发力,就把他的西瓜刀夺了过来。
当西瓜刀落在我手里的时候,六哥脸上的表情有些惶恐。
我没有理他那副鸟样,赶在外面那个男人招呼人砸车之前,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之所以要抢光头六哥的西瓜刀,并不是我怕他伤了冯庆博,也不是我想要砍他。
而是我在外面这些人出现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赵平给我留下的话。
他说双拳难敌四手,让我时不可解与人动手的时候,千万要想想他的下场,手里一定要拿点家伙应付。
当我提刀下车的时候,周围那些想砸车的人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本能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全都一脸不服不忿的看着我。
尤其是被我赢光了钱的那个男人,他此时看见我就好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他手里提着一根明晃晃的钢管,对我骂了一句:“草你妈的,老子在这片混得好好的,就是你坏了我的场子。把我女人交出来,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他嘴里说着,当头一棍就向我砸了过来。
我看着他手里的钢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心说这孙子是真不讲理呀!
今天这事怎么能怪我呢,他的女人,可是他自己输出去的。
本来今天我们玩的好好的,要不是他半路出现,我们怎么会闹的狼狈收场呢?
要是没有他装『逼』和我置气,他怎么会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呢?
他是胖三引进来的,所有事情的源头也在胖三的身上,如今他不找胖三却找上了我,显然他是把我当成“垃圾”了!
心里想着,我的火气压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我侧身躲闪的同时,挥起一刀砍在了他的头上,片掉了他一块头皮后,我手起一拳就打在了他那花花绿绿的脸上。
这一拳的力道我可没留着,直接“嗷”的一声把这个家伙打的倒飞了出去。
他捂着脸在地上打滚不说,我趁周围人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捡起了他掉落的钢管,随后就右手拿着西瓜刀,左手握着钢管,与周围人打成了一团。
一阵刀光棍影过后,周围这几个孙子全都被我打躺在了地上。
我头上挨了一钢管,起了个包,但是没破。
我肩膀上也挨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的,有些发麻,但也没什么大事。
等看见周围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后,我吐了一口唾沫,丢掉手里变形的钢管,提着西瓜刀走到了地上那个男人的面前。
我先看了一眼他头上的刀伤,随后伸手就抓着他衣服领子将他提了起来:“王八羔子,还打吗?你他妈还有脸来找我麻烦,今天你搅了老子的局,我他妈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叫人来打我?你信不信我砍死你!”
说实话,当时我整个人的状态有些过激。
可能是挨了两下,打红眼的关系。
看见我举刀要砍他,我手里提着的这个男人吓的哇哇大叫。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在我身后出现,他一把抓住了我挥刀的手腕。
这只手是冯庆博的,他见我要犯事,下车拦住了我。
见我转头看他,冯庆博对我摇摇头:“浩子,差不多就得了,跟这种人来什么真格的?”
冯庆博说着,放开了我的手,一脚踹在了我身前男人的脸上。
地上的这个男人被我刚刚的举动吓的不轻,他身子有些发抖,用手捂着头皮,不敢抬眼看我。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抬脚踩在他的脸上,我问他服不服,他这回说服了,我警告他,如果以后看见我,他最好绕道走,如果再有今天的事发生,我绝对打断他左手右脚!
其实这话说来,当时我也是犯了虎劲了。
要不是冯庆博拦着我,我那一刀绝对砍死这个孙子。
吓服了这个狗屁不是的东西后,我和冯庆博再次返回了光头六哥的轿车里。
此时的光头六哥也被我刚刚打架的气势吓懵了,估计他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家伙,打起架来竟然会这么猛。
我提着西瓜刀上车没有理会他,冯庆博对着地上的一个小子骂了几句,那小子就爬起来把我们前面的轿车移开了。
随后光头六哥发动汽车,我们就让他带着我们继续返回公正市区。
在返回公正市区的路上,光头六哥再也没敢与我们说一句话。
他满头大汗的开着车,一直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看我手里的西瓜刀,就好像我会突然暴起,一刀砍在他脑袋上似的。
就在我们快进公正市区的时候,冯庆博让光头六哥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和他带着后座的女人下车,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用西瓜刀比划着光头六哥说:“我再跟你说一遍,从今往后别再来找我们。我也不管你是谁家的哥,你他妈要是不上道,我刚才怎么砍的他们,我就怎么砍你!”
我嘴里说着,将西瓜刀重重的丢在了光头六哥的怀里。
光头六哥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他脸上『露』出了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我说:“行,兄弟,多大点事,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吗?先前的事,就当我他妈三孙子了,咱哥俩这么的你看行不,这里的钱你随便拿,咱俩从今天起交个朋友,你看成不?”
“滚你妈的,谁差你这点钱!”
我嘴里骂着,看都没看副驾驶座上那一大堆钞票。
我重重的摔上了车门,脱下身上的西服外衣,挡住身旁女人被撕开的裙子,随后拉着她当先向着市区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半路的时候,冯庆博故意说自己有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给我和那个女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那个女人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说话,她也不跑,就这么一直默默的跟着我。
我当时被这个女人的举动弄的有些好奇,于是我借口说自己累了,带着她走到了路边花坛,坐在了马路边上。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旁的女人还没有说话,她不声不响的坐着,默默的看着我抽烟。
我被她那无辜的小眼神弄的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我就先开了口,问她这一路上我给了她无数次机会,她怎么就不跑,还跟着我干什么?
听了我的话,这个女人脸上有些发红。
她摆弄着我借给她的西服上衣,先是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后苦笑着说她没地方去了,如果不跟着我,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诧异,我问她在公正市就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吗?
她摇头说没有,随后好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我多说,她羞涩的谢过了我今天救她,她还把头压低,用很小的声音说她会想办法还我那一百万。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笑了,我问她怎么还。
她沉默了好久,竟然说她用自己的身子还,她也让我睡三年,三年以后,我们各走各路,谁也不认识谁。
她当时的这句话让我很意外,我有些搞不明白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什么,她怎么会拿自己做为商品交易。
于是我想了想,故意逗她说:“嗯,也可以,就是贵了点,一年三十万。咱们算一算啊,一个月抛开你大姨妈的时间,还有二十三天,我估计凭我的体格能睡你十七八次吧,咱就算一个月二十次,一年我睡你两百四十次,一次算下来是……嗯……一千二百五十块钱。呦呵,你这价格在公正市都赶上会所的头牌了!”
好似没想到我会正八经的算笔账给她,这个女人当时就有些慌了。
我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故意板着脸,想要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表现。
结果让我再次意外的是,这个女人有些着急了。
她说我不能把她与出来卖的那些女人比,她也绝不会让我吃亏,如果我觉得三年不够,那她就让我睡四年,如果四年还不够,那就五年,总之她一定会还我的钱,绝不会欠我任何东西。
我当时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从她那泪汪汪的眼睛里,我又看见了当初让我动容的那份倔强。
我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其实从她的话里,我还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她是把我当成与她那赌徒“老公”一样的人渣了,她不想再与我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保全自己,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两不相欠,她能成功的摆脱我。
对于她话里背后的含义,说实话,我有些生气。因为我救她,真的没想过要占她半点的便宜。我也不是她“老公”那样的人,要是那样的人,我也绝不会救她。
当她还在极力想着说词,想要说服我的时候。
我笑着打开了身旁的皮包,从我那堆钱里,拿出了十万块钱放在了她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十万块钱,这个女人瞬间懵掉了。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她说:“我们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拿着这些钱买张车票离开吧,从今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再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