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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声从身后响起,清卿尚不及反应,令狐鬼的枝条条便从身后猛地追了上来。一势熟悉的“倒挂金钩”,令狐清卿一只脚缠在在洞口,余下的大半个身子就在海崖上直接吊着。鬼爷爷得意地探出头:“想上哪儿去这是?”

清卿一犟,双手交叉背在脑后:“不要你管。”

鼻子里清卿“哼”一声,鬼爷爷转头便回洞里走。一根细颤颤的软树枝勾着倒挂的清卿迎风晃荡,清卿下定决心,脚尖用力一蹬,整个人在空中翻过身来。

眼见清卿身法轻盈如燕,微点土石,便是水尘掌门在世,也要夸奖一句这完美的空翻。

清卿素在琴声阵中攻无形之敌,往往眼前空气形影无踪,却偏要躲开无迹的琴音来。此时浪急崖高,山海天地正矗立在眼前,相比于琴阵隐隐,对付近在眼前的有形之阵自然不是难事。

奇怪的是,翻身翻到一半,清卿的脚后跟突然撞到一股强稳的力量,从足跟到小腿猛地剧刺一痛。然而上半身却没来得及收住,于是清卿便活像个大鲤鱼般,挺挺卷起挣扎。被这猝不及防一绊,清卿喉咙里忍不住“呃”了一声,反身抬头,竟是熟悉的青袍立影挡在眼前:

“弟子令狐子棋,恭请师伯安好。”

师叔……师伯?清卿一愣,不由得卷起腰,上上下下向着眼前这位“见鬼爷爷”端详了几眼,怎么也没法把这头发胡须蜘蛛丝粘在一起的蓬头老人,和突然冒出的“太师伯”对上号。

“棋师叔……”子棋并不理会,仍像抓烤鸡一样提着清卿的右腿,只见子棋脸上毫无素来仰天长啸的野狼气概,倒像只温顺的奶崽子,在令狐鬼身前躬着腰。清卿低下头,无奈地对着深渊默默叹口气:“太师伯。”

鬼爷爷扬扬下巴,子棋这才把清卿翻过来放在地上,眉头皱起:“找你好久。”

子棋身上并无大伤,只是衣衫刮破几处,脸上也布满尘灰罢了。此刻突然在崖洞中见到二人,安心之余亦感惊讶,不知这师徒二人是怎么碰到一起来的。

话说另一边,令狐鬼也并不知道山上海里发生的事,于是,子棋这才将宓羽湖、碎琼林联手来闹事的过程向师伯大致讲来。不料,听到西湖一伙来挑事的由头,鬼爷爷正翘起小指剔着牙,不由“咦”了一声:“掌心蓄力?这倒奇了。”

“西筝着名于指尖飞拨百弦……弟子也想不通。”

“来!”鬼爷爷突然站起身,啐了一口,“咱爷俩来试试筝小子的本事。”

子棋欠身,摸出几枚棋子摊在手心。只见令狐鬼寻得两根大小相似的枝条并在一起,权当代替箬冬的阴阳剑,向子棋点了点头。

子棋第一枚棋子飞过去,鬼爷爷手心一转,自在将棋子打了回来。

“如何?”

子棋并不急着答话,只是脑海中重新过着一遍当夜之景。令狐鬼极其熟知箬冬先生的招法套路,方才剑身一转、剑背回击,的确是“日月之属”最典型的打法。隐隐约约地,子棋总是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却轻易说不上来。

见子棋踌躇,令狐鬼便又一点头,第二枚棋子转了个弯,便自转边回旋着飞在空中。顷刻光起,鬼爷爷反手提起枝条,后退一步,“啪”一声把棋子甩在了地上。

方才一式回旋,本是子棋得意的“小飞妖”,若让令狐鬼来对付自然绰绰有余。只是箬冬的本事并不比子棋强出多少,因此鬼爷爷退一步作守,也未把棋子凌厉打回。果不其然,依旧与箬冬先生的应变相差无几。

子棋更奇怪了:一定有哪里没能意识到的不同。

第三枚棋子飞在空中,眼见枝条即将迎上去,忽然“叮”的一声,洞中余音在石壁处微微作响。

就是这样!

鬼爷爷和子棋一齐回过头去。只见清卿手握石子,正抬手立在壁前。

方才二人专心复盘海夜招式,谁也没顾得上理会独自一旁的清卿。起初,清卿握起石子默默观察着,并不觉得二人出招与记忆中有什么不对。只是见二人沉默对视好久,心下疑惑,便闭起眼睛来,正值子棋第三招出手,自己终于情不自禁地在石壁上打出一个音调。

子棋恍然大悟,立即明白过来,转头向清卿道:“你还记得多少?”

“大概……”清卿低下头略微想想,“都没忘吧。”

晚琴谨呈南掌门林中:

为掌门除凶,不过晚生举手之劳。愿与掌门玄潭一见。

“好大的胆子!”南箫掌门读罢,拍案而起,一把将百斤重的沉香木桌掀翻在地。各类名贵的花瓶、酒盏碎了一地,南嘉宁走上前去,把碎片默默收拾在一边。

南箫又向手边的木匣子里看了一眼。令狐子琴显然没有装饰遗体的闲情逸致,女孩娇俏的头颅乌黑发紫,拼命睁大的双眼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一半大。血丝爬满眼白,嘴角却沾着凝固的血迹。冷哼一声,南箫冲儿子使个眼色:“别在老子眼前碍事。”

“父亲……”嘉宁合起木匣盖子,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要与蕊心塔的人找到尸身,再行安葬?”

“你能找到就去试试。”南箫瞪了嘉宁一眼,“东山琴的风格,向来鸟都找不着影子;与其费那番功夫,倒不如重收几个懂弹拨的好手来。”

嘉宁低下头,退出屋子去。

南箫盯着手中被染半红的字条,突然攥紧了拳头,一把将薄薄的木樨小笺撕裂成片。唤进一名家兵,问道:“可有大公子的下落?”

“回掌门,已派精兵搜寻三天四夜,仍是踪迹全无。”

“狗崽子!”南箫心里暗骂一声,“继续找!”

一个年轻的侍女端着汤药,匆匆路过台阶前,方要摔倒,却被一股及时的力量拉住手腕。侍女一惊,脸颊微红:“多谢二公子。”

“没什么。”公子松开手,“先生还是老样子?”

“嗯。只是先生的眼睛,似乎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

嘉宁点点头,放侍女离开。淡红的天空渐渐褪下金边,只留下蔚蓝色的晨光来。若不是碎叶一片被踩落在足底,千珊先生还真不易从《古雅集》中抬起头来。

“嘉宁这孩子,脚步越来越轻了。”

白衣身影翩然向木帘走近,在门口悄声行个礼:“弟子可打扰先生安歇?”

“嘉宁。”千珊放下竹简,“来与师父拉拉话。”

进到木屋内,南嘉宁瞥见千珊手边成堆的《古雅》,不禁笑道:“先生,怎么突然想起看些旧书来?”

“闲来无事耳。”待侍女倒上茶,千珊抿了一口,“你娘亲有好些吧?”

“嗯。只是攸哥不在,娘难免挂心。”

“那你今日……”

“弟子要随父亲出趟远门,特来向先生辞行。”

“出远门?”千珊心下默然。见嘉宁仍立在身前,便微笑道,“有心的好孩子。来得正好,来陪师父翻几页书。”说罢,双手在身旁小山似的书堆里摸索,随意翻出一卷褪边发黄的竹简来。

展开看,只见一男一女正在窄小的竹条内打斗得难舍难分。

男人手持长丝,衣着虽不奢华,百年前的无名画师却在他腰间精心勾勒几笔,圆鼓鼓的金线香囊便一齐随身飘摇。提刀女人却是一副行乞打扮,袖口和大腿的破洞处,毫不掩饰地露出雪白的肌肤,唯独杀气腾腾的双眼挡住了这全身的穷苦模样。千珊将竹卷递给嘉宁:“帮师父认认,这是些什么人在打架呢?”

嘉宁一看,不禁哑然:“是我门开派宗师,荒乞女。”

“对喽!你看看咱前人的招数。”千珊指点着竹简画页,“多难得啊——对手本是眼前纵劈而来的‘高山石’,荒乞祖师爷却旁出一路,并不避开,只是抢得‘清明醉泉’,逼得这男人住了手哇!”

“还有这个。”嘉宁指向二人前面一招,只见荒乞女持刀竖在眼前,弓箭步立,而男人的长丝正尖对刀背,似乎还擦出了些许火花来。

嘉宁对祖师爷的这一式很是熟悉。

南箫常言“箫圆刀方”,因此旁人都觉得刀术狠辣果决,方能称霸江湖一隅;唯独南箫年轻时偏不信邪,用木箫疾风的速度与轻圆的外壳弥补了南林大刀沉重、攻法片面的遗憾,加之以勤学苦练,才造就“天雷尖芒”的木箫术法。

眼前这一招,正是“天雷尖芒”百年前的出处——“凤凰台”。

若翻遍《古雅集》,运用这一招的场景倒也不在少数。每当敌人极速攻来,荒乞女便是一招稳稳的“凤凰台”静立原地。无论敌人或多或少、或上袭或下绊,只要下盘坚定,便没有“凤凰台”破不了的局。敌人越是来势迅猛,荒乞女偏偏不紧不慢,仿佛把来伤全部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令劲敌自己撞个头破血流。

竹简中倒也有些冷静的对手,这香囊男子便是其一。正待嘉宁好奇,长丝能否攻破凤凰大刀时,向后一翻,竹卷竟是到了头。尽摊开来,这一卷竹简似乎比其他都短了一截。

“先生……”嘉宁抬头望向千珊雾霭蒙蒙的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千珊摸一摸嘉宁的脸:“你觉得呢?”

被突然一问,嘉宁稍稍愣住。长丝刺来,大刀应该……南嘉宁在手中浅浅比划着,不由得吸一口气,似乎左闪右躲、前扑后跃都不对。无论移动到哪里去,都逃不掉被长丝抓住空隙的命运。

一边想着,嘉宁不由从门口的术器架上取下一把长刀来。

“既然空想无益,倒不如个个试来。”南嘉宁心中想着,脚踏天雷阵,将大刀横在胸前,一划“避尖芒”,牢牢护住身前刀背划过的半个圆圈。千珊软剑作丝,不轻不重地拍在嘉宁正脑门上。

——不是“凤凰台”。

素闻立榕山有琴曲淡雅,嘉宁虽只是略知一二,仍是手腕放缓,使下暗劲隐隐的“汤汤流水”,想要粘连住软剑绵尖。不及刀身与剑头相撞,暗劲忽转明力,“隐隐高山”而飞速砍下。

千珊摇摇头,剑向忽转,掉下而缠住嘉宁脚腕。

——不是“高山流水”。

宓羽湖倒也不缺古典雅籍堆积如山,嘉宁只是略一点头,重新握起刀柄,深深提气,将横劈的大刀挥舞得飒飒生风。千珊忍不住莞尔,直接软剑出手,飞到刀阵之中,冲着嘉宁的眉心刺去。

嘉宁愣极,随即也不禁笑出声,默默把软剑卷起,递给先生。

——不是“稻城烈风”。

难道是逸鸦漠深藏高手而世人不知?嘉宁抓抓脑袋,从袖中取出隐线来,仔细端详。试着飞线出手,只见千珊以手为心,旋转剑头,无法着力空缠绕的隐线被迫软绵绵地掉在地上。

——不是“沙江引”。

见弟子沉思良久,千珊眯着眼睛呵呵一笑:“不急,说不定你出去一趟,心中自然便有答案了。”

万万没料到,二对二原来是这种打法。子棋心中冷笑,怎么就把一旁的温弦温掌门给忘了呢?半日下来,日上三竿,火辣辣的毒太阳烤得三人忍不住歇下来,喘口气。

三人叮叮咚咚,一步步摸索完夜里四人的所有招式。每当鬼爷爷和子棋兵刃相交,清卿便闭起眼,用石子敲出记忆中温弦或是子琴的关键音来。等所有招式比拟完毕,便是子琴、清卿二人坠海之时,鬼爷爷低头沉吟一声:

“不是‘稻城烈风’,是‘出水莲’。”

清卿只是隐约记得,温掌门在与自己夺箫时的招数,和自己在树上看见的很不一样。只是仍旧一知半解,便向鬼爷爷问道:“太师伯,两首曲子究竟何处不同?”

令狐鬼暗自沉思,并不答她的话,却反问道:“这两天你跟着爷爷学了什么?”

清卿一怔:“平沙落雁。”

“还不笨嘛。”鬼爷爷望着清卿一笑。清卿并不知道自己笨不笨,只是绝对不敢忘了师父教过的话罢了。因此纵然鬼爷爷不提,自己也已领悟出石壁上奏的是什么曲子。

鬼爷爷飞足抄起土灰里的最后几颗碎石,恣意飘打在悠远古老的崖壁上。

经过千年沉淀,灰头土脸的立榕海岸早已练就出自然中最纯净、澄澈而空灵的音色,这般鬼神天赐,是令狐鬼或令狐子琴之流再高深的术法也达不到的。

只见鬼爷爷的破衣渐渐湿透,小小的洞中也冒出热气来。

清卿和子棋不由得盯住了鬼爷爷的一举一动。一个凝神听着崖壁上回荡的阵阵余音,一个仔细观察起洞内雾里的趟趟招式。只见令狐鬼亦敌亦己,手扬“雁落”,蓄力而滞缓;足踏“平沙”,迅捷而流畅——招招式式都像极了秋雁鸣隐、古琴吟猱。纵是旁观,也激出清卿一身热汗来。

眼前白气升腾,好似仙人下凡、众星显像,令狐鬼的身影闪现移荡在窄小石洞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耳边的旋律并非人力所创,而是碧海化泪、枯崖作歌,和着令狐鬼呼天唤雨的号令,将天庭雷雪齐召到立榕山。飞沙走石、云起雪飞……

这便是东山古曲极雅之作——《平沙落雁》。

随着令狐鬼身形渐渐慢了下来,余音慢慢消逝,而清卿呆在原地,不知曲终。子棋扶师伯靠着土岩坐下,清卿这才如梦初醒,奔了过去。

鬼爷爷大耗内力,向清卿虚弱一笑:“没听过?”

清卿摇头。只记得师父承诺要弹给自己听,只是还没实现罢了。

子棋撑着令狐鬼后背穴位,缓缓输些气力过去。鬼爷爷仍是喘着粗气:“能记住多少算多少吧,今天你爷爷我准许你下山去了。”

清卿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只听鬼爷爷又道:“你当时听见了什么,你师父肯定听得一清二楚。爷爷要你到南林玄潭去,把你子琴师父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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