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了张廷玉的意思之后,就下旨将张廷玉的孙女许配给年富为妻。张廷玉这人刚正不阿,但是对事不对人,教育儿女很有一套,因此年世兰也不在意什么嫡庶,这也算是段好姻缘了。
这话传到皇后耳朵里,可就不是什么好姻缘了,张廷玉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是仍然居住在京城中,朝中不少官员都是他的学生,多少也要看看他的面子。不得不说,这次又叫华贵妃占了先机。不过皇后也气恼,不过也就是个庶女,翻不起什么浪花了,若是真的叫三阿哥去娶一个庶女,皇后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
一眨眼就到了新人入宫的时候了,贞嫔带着康常在和孙答应一早就到了景仁宫拜见皇后。她们三人是住在一个宫里的,康常在和贞嫔要好,与孙答应也没有什么龌龊,因此看上去倒是十分和谐的。
今日倒是没人迟到,年世兰前世早就死了,因此也并不清楚这新人的品性如何,今儿早早地就来了。
以贞嫔打头,像皇后问安,又像年世兰和敬妃丽妃问安,看着倒是各懂礼数的。各种规矩都不差,到底是钮祜禄氏教出来的女儿。
新人见过礼后,皇后就让人赐座了,由于贞嫔有封号,虽然还没有侍寝,但是座位也排在安嫔前头。身为钮祜禄氏的女儿,贞嫔也是十分骄傲的,“这回倒是我拿大了,安嫔姐姐,您可别生气呀。”
蠢货。年世兰在心里暗自骂道。
这皇上的品味怎么变得这般差了,净喜欢愚蠢之人,上次选秀进来一个夏冬春,从前在王府有一个齐妃,后来又来了一个瓜尔佳氏,如今倒好,又来一个贞嫔。或许是皇上不喜欢嫔妃太过聪明吧,但愿这个贞嫔能在后宫活的久一些。
皇后见时候差不多了,就都让她们散了。
安陵容心思细腻,对于贞嫔的刁难怀恨在心,一心只想着该怎么报复她。终于到了贞嫔侍寝的那日,安陵容突然咳出血了,她便让宝鹃去请皇上来延禧宫看她。安陵容前些日子到了咳疾,一直都不见好,虽然吃着药,但是效果不大,这是换季才会有的,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这边贞嫔还未侍寝,皇上就去延禧宫看安嫔去了,贞嫔就被送了回去,上演了一出完璧归赵。皇上倒也不是真的心疼安嫔,他只是怕安嫔再也唱不了了,毕竟安嫔这副嗓子酷似纯元皇后,甄嬛已经死了,若是安陵容的嗓子再毁了,就无人与纯元皇后有半点相似之处了。
年世兰听到皇上去了延禧宫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周宁海说到:“这安嫔到底是小家子气,挑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下贞嫔必定记恨上她了。”
“她呀,这是在报复贞嫔呢。皇上哪里是在意安嫔,怕只是在意安嫔的嗓子,若是安嫔再也不能唱了,皇上就再也无法寻得纯元皇后的影子了。瞧着吧,安嫔很快就会复宠了。”
周宁海疑惑,“娘娘,这不能吧?贞嫔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安嫔得宠,贞嫔能忍受吗?”
“你呀,看东西还是太浅了。安嫔在宫中多年,又是皇后的人,贞嫔毕竟刚入宫,根基不稳,或许皇上为了弥补她,兴许会宠她几日,但是皇上更在意安嫔的嗓子。”
正如年世兰所说,皇上第二日就翻了贞嫔的牌子,后面连续翻了两三次,再后来,就去了安嫔那里,一去就是三五日。倒是刚入宫的康常在和孙答应,还一次都未曾侍寝过。皇后也不提醒皇上,任由皇上宠信安陵容,殊不知这也是在孤立安陵容。
原本以为皇上去个三五日也就罢了,可谁知道皇上一进了延禧宫,就出不来了,一连七八日都在安嫔那里。甚至都惊动了太后,由太后出面,新人们总算是都侍寝过了,但是安嫔专宠的事,已经惹急了后宫众人。
今日请安的时候,贞嫔就发作了。
“安嫔这些日子可是风光的很啊,连着七八日都是专宠,不如安嫔娘娘也教教咱们,怎么才能勾住皇上的心?”
欣嫔也来凑了个趣,“是呀,这富察贵人同住延禧宫,安嫔身为主位,怎么也不分一点宠爱给自己宫里的人?”
丽嫔笑着说道:“还分什么恩宠呀,安嫔不要去抢富察贵人的恩宠就不错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分寸。”
康常在也附和道:“臣妾与孙答应虽然位分低,但是也知道礼义廉耻。”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这不是在骂安嫔不要脸吗?新人还未侍寝,她就霸着皇上,也不劝劝皇上去新人那里,非要等到太后出面。
皇后见安嫔孤立无援,适时开口援助,“好了,安嫔也已经得到了教训,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若是你们真能勾住皇上的心也不会再此抱怨了。”
“好了,这样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再出险第二次,都散了吧。”
请安散了以后,年世兰说道:“安嫔真是好手段啊,勾得住皇上,还能哄得了皇后开心,若是将来有了身孕,可不是就封妃了吗?”
丽嫔翻了个白眼,“就她也配?”
“她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本宫说了算的,是皇上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