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然转身,向雪儿申手。雪儿见此一副了然于胸表情,她不悦的翘起小嘴憋了几眼地上磕头的男子道:“他们这么坏,小姐你干嘛要去理他们?要我看,就因该把他们一个个的送去官府,治治他们。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这么坏。”
几名男子听了雪儿这一袭话,吓得面容失色,连忙手舞足蹈急道:“不敢了,我们在也不敢了,我们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上官依然接过雪儿给点银票,只见她看了雪儿一眼,瑶瑶头无奈浅笑,这丫头嫉恶如仇的样子,还挺有正义感的。
“是人都会犯错,好在及时制止。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无妨。”上官依然解释一番,便将目光锁定下面的几个男子。
“喏,这是一百两银票,你们四个自己分,看能不能做些什么事养家糊口?总比在街头当混混,被人瞧不起要强。还有别让我知道你们还在干坏事。要是被我发现,我绝对有那个能力让你们永远消失?”
后面的话,上官依然一字一句带有冷冷的警告,她不怒自威神情,显然易见。
几名家丁显然是被上官依然的话,给镇住,他们相互打个寒颤,连忙害怕的点点头道:”是是…我们一定一定。”
上官依然没好气的白了他们几眼,不客气道:“还跪着干什么,拿钱走人?”若是换成以前,她早就解决了这些个社会败类。那会这么便宜他们?好在这姑娘的伤不是她们弄的,要不然她一定会送他们去见阎王,那会和他们说这么多废话?
彼时,跪在地上的男子,他们相互之间看了看,随后那个偏胖的男子,起身走去,小心的接过上官依然的银票,他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感激,一直不停的道谢。
上官依然转身走去,见她全是上下几乎被折磨的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一时间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能走吗?”
小婢女,无力的点点头,她的衣服早就被鞭子抽的全部撕烂,上官依然仔细一看,她不止身上有伤就连脸上,也被打的有些浮肿,嘴角还残留一丝血迹。头发也有些凌乱不堪。
上官依然见她有气无力模样,想着一定是走不动了。她对身旁的雪儿道:“你快去请大夫看一下,这丫头伤的太重,我先将她放你屋里医治。”
雪儿犹豫道:“可是小姐你怎么将她弄回馨香苑?这里离府上还有一定距离。”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快去吧,晚了这丫头还要在造罪受。”
“嗯…”雪儿点点头,随后便如一阵风般,不见踪迹。
雪儿走后上官依然俯身弯腰,便将小婢女背了上去。
婢女吓得的,连忙动了几下,只见她急道:“王妃不可?你身份尊贵怎能如此?奴婢只是王府里一个低贱丫头,身份卑微,不值得王妃这般?”
小婢女用力推托,似意要下去。上官依然没有理会心里几分不爽,这些古人,还是是封建的可以。随后她严肃道:“听着,你现在少说话,趁我还未发火之前闭嘴。什么身份尊贵,什么低等下贱?在我这里,就没有这些个规矩。在说你也是因我才造她这般对待,她奈何不了我?唯有将你出气。”
小婢女苍白的脸色,闪过几分不可质疑模样,难怪王妃能得王爷的青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们王爷。
“谢谢王妃救命之恩,小如日后一定报答。”
“等你伤好了再说。行了留着些力气,总归对你没有坏处。”
上官依然一路上都在尽量避开府上之人。一来她是不想别人知道怕多生事端,二来若是让人撞见一身是血的小如,难免会惹人非议。更何况她还背着小如。所以一路上她尽量绕来绕去,由于她识路的本事不是特别好,所以回去的路有些费力。
上官依然将小如背回房间,小心的扶她上床。
“你忍着点?”她道。
小如点点头,表示同意。上官依然取出一根银针,对准她的穴位扎了下去。她额头上的几滴汗珠由小变大,密密麻麻从她的肌肤参出汗珠,没一会儿她便晕了过去。
上官依然打了一盆热水,将小如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那如蜈蚣般的鞭痕,细细长长的印在那具弱小的身体上。
上官依然将自己近日研究好的药物,涂在小婢女的伤口上,这些药只有止痛作用,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她帮小如换了身干净的衣物。
于此同时,雪儿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那大夫随身携带一箱子,他替小如把了把脉,起身有礼对上官依然说道:“这姑娘像是承受极为严重的丈刑,又似乎受过严重的惊吓,导致神经异常,脉搏凌乱,好在伤口处理的及时,暂无生命危险。”
老者说完,扫了躺在床上的婢女,他紧皱眉头思索几分不解?到底是谁将这姑娘身上的处理的极为妥当?
老者回神后道:“我这开了外敷内用的草药,你们好生照顾,过些日子便会痊愈。”老者打开箱子,拿起笔墨纸砚,在桌上挥笔几行便将纸条送给上官依然。
随后他道:“告辞。”
上官依然客气道:“有劳大夫,雪儿帮我送一下大夫。”
老者慈目淡笑道:“姑娘…留步。”只见他说完准备离去,却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婢女。又在看看上官依然,他邹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继而走了出去。
有了大夫的答案,上官依然总算将一颗旋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虽然她现在了解各种各样的草药,也熟悉了各种针灸穴位,也明白对症下药的道理,但是人总是有死穴,翩翩她的死穴就是不会把脉。小茹的伤有些严重。望闻问切偏偏就是她最不擅长的套路。
半小时后,雪儿将药抓了回来,她从手中拿了些瓶瓶罐罐交给上官依然,说这是大夫给的一些清凉解表,消炎止痛的药物。只要轻轻察一点,金银花外敷。内用损伤丸即可药到病除。
上官依然帮小如轻轻的察了些药物,看着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鞭痕,上官依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小的姑娘便承受巨大的重型,这人她是有多狠心?人的心嫉妒心向来可怕,她们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被权利迷失本性。嫉妒的烈火焚身他们的理智。古代人还真泯灭人性,道德沦丧。为了所为的利益,丧心病狂来残害无辜之人?
云烟,你可真够狠?想来此次我就算不想和你较真,怕你也会揪着我不放吧?如今我们的仇又结的更深了,想必你现在感同身受吧?彼时上官依然却不知晓早在她进府同时,她和云烟起身早就势均力敌。只是碍于她不想较真罢了……
与此同时,云烟气冲冲的回了云烟阁,她一身浅蓝色襦裙,梳着随云髪发,一束长发落入胸前,她微眯眼眸,只见她怒气冲冲的走在走廊里上。
她愤怒的脸扭曲成如林中的狮子一般,似意要将自己的食物一口吞噬,怒火在胸中翻滚,如同压力过大,想要发泄一般
“砰”云烟踢门而入,两扇大门一下被踢开,云烟脸色铁青的憋着气,把自己的怒气施在了跟过来的婢女身上。
“啪”的一声,婢女小玉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含着泪水双脚立即跪在地上,不管脸上带给她火辣辣的刺痛。双脚跪地磕头求饶,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求饶的方式来减轻痛苦?
“娘娘…息怒。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云烟似乎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婢女,她轻颤睫毛,怒火依旧未曾散去,一如既往不带一丝感情的转过身去,不理那还在磕头求饶的婢女。
上官依然,你略次跟我作对。同样的还都因为那些下作的奴婢?别以为现在有王爷护着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天天守着你?向来只有我云烟可以欺负别人,还轮不到别人欺负我?你现在只管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落入我的手中,到时候我会让你刺在我身手的痛。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云烟心里暗自发誓,她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随后她用一拍,桌子上的茶水溅落一地。只听水壶打落的声音。地上一片狼藉一片。
她目光凶怒,绝美的面孔闪过的杀气可怕的令人不敢靠近半分。随后她转过身不耐烦的对着还在磕头的婢女道:“行了,起来吧!磕的我耳朵都厌烦了。”
小玉起身,低着头扶了云烟往正前方的那贵妃椅上走去,她立马打扫房间打碎的残骸,随后站在云烟躺着的贵妃椅上,不敢多说一句。云烟她惹不起、也见惯她的处事方式,几乎得罪她的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她能忍的不能忍的,她几乎都忍。因为她知道,和云烟作对的下场会死的很惨。
云烟斜靠贵妃椅,似乎想到什么只见她立即起身嘱咐转头道:“小玉,你去找几个利索点的人,暗中跟着馨香苑里那个贱人。我要清楚她在外面全部的举动。都做些什么?见什么人。”
虽然她与上官依然相处的方式不多,但是经过这前段些日子和今日她和上官依之间的然较量,她明白上官依然这个人她并不是别人表面说的这般愚蠢,反之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现在就是要重新认识上官依然。
所以她才会想出这法子来追查她的底细。但是经过绑架事件,楚尘便一定有所察觉。所以她只能在外面守株待兔,她可不会笨到,让他们混进楚王。来监视上官依然?楚王府是什么地方?她清楚不过,高手如云不说,更何况楚尘还有几个躲在暗处的高手。就连木枫武功也在自己之上。所以为今之计,便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先不说这楚王府高手如云,只怕他背后的势力强大到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所以那个野心勃勃的靖王也因为忌惮楚尘,迄今为止,他与现在的当今圣上也只是暗中较量,从未正面交锋。云烟平息怒气,随后扬起自己的美脖,一双带有火焰气息的眸光瞬间平息,如一湖清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