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梦家女娘的实力摆在这里,她又为何偷你的诗词呢?”蓝姬及时开口,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怕是梦家姐姐不满我之前与她相见,并未向她行礼一事吧。”说着,刘静站起来转向梦罗,立马道歉。
“梦家姐姐,我自知是我的不对,我应在第一次与你见面的时候就与你行礼的。倘若你是为了这件事对我心怀怨恨,特地设局报复我,我也能理解。
只是这偷诗词一事,非同小可。轻者取消此次比赛成绩,重者名声俱损,此后议亲也不好。妹妹不能眼睁睁看到自家父母为了姐姐的一句话,受此等羞辱,妹妹必须要为自己证明清白啊!
请原谅妹妹的此举。”说着刘静还对梦罗行了个大礼,像是要补齐之前的礼仪一样。
刘静这番话,既给了梦罗做这些事的原因,还定了梦罗一个跋扈的罪名。
“同龄之人见面本就不需要行礼,哪怕第一次见面,只消不在重大场合,均可不行礼。没想到,这梦家女娘竟是如此面目。”
“设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局,这梦家女娘真狠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梦家女娘既然是这种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梦罗,像是认定这是梦罗做的一样。
就连逍遥王也似乎打算,唤婢女前来带梦罗下去了。
“刘家女娘此言差矣。”梦罗话音一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梦罗的狡辩。
“其一,我并未在意你向我行礼一事。此前明明是你强行行礼在先,后又污蔑我看不起你的家世,愤而离开。
其二,这首《关雎》确实为我所作,乃是我在一年前草草写在纸上的雏形。就连刘家女娘前后写的两端都是我分别写在不同的纸上。只是,我也不知为何会流落到刘家女娘手上。”说这话的时候,梦罗一直看向梦倚。
“既然你们两人都说这首词乃是你们所作,那么可有证据?”这么争执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逍遥王开口,直接让两人拿出证据。
“证据?她们都是我的证据,她们都曾听说过我念这首诗词。”刘静慌了,她真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台上的女娘,有不少附和刘静的。
“是吗?敢问刘家女娘,既然这首诗词是你决定在最后一天比赛用的,那么你又为什么会明目张胆地念出来,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人偷用吗?”
一句话问住了刘静,也点醒了在场的人。
“对啊!为何要把自己辛苦作的诗词念给别人听?还要把它拿来比赛。”
没等台下议论太久,梦罗再次开口。
是时候把这场闹剧结束了。
“而且,原本我作这首诗词的时候,是有十句句的,我只是把前四句和后四句写出来了而已。”
此话一出,基本上证明了到底是谁偷了诗词了。
“那么,可否方便,把中间那两句词念出来?”逍遥王也看出来到底是谁在搞鬼了,只是他还是要让梦罗拿出证据来。
“中间那句,乃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说完后,台下的人似乎在思考,没一会就有人惊呼。
“妙啊!这样前后就能连上了,也能念得通了!”
“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原来是中间少了两句。”
听着台下的叫喊声,刘静有点崩溃了,她没想到梦罗真的是那首诗词的作者。
“不可能,我才是《关雎》的作者!我才是!”刘静俨然一副近乎疯狂的模样。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台下已经开始有人指责刘静偷别人的诗词,刘静听到后立马反驳。
“我只是,只是捡到了两张纸而已。”说着说着,刘静甚至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一旁的婢女把刘静扛走了,这场闹剧才结束。
梦罗不出意料得了第一,也让梦罗舒了口气。
同时也开始思考这突然的变故。
那两张纸确实是她一年前写的,那个时候她才刚刚意识到穿越到了这本小说里面,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这才把大部分情节记了下来。
其中就有这首诗,当时梦罗是想在最后一天只写其中四句的,这才把前后两段抄了下来。
只是现如今,这两段竟然被刘静贸用了。梦罗有点怀疑梦倚,因为在她看来,能进出她的房间并且把那两张纸带出来的也就只有梦倚了。
同时有不由得担心起来,梦罗写下来的不止有那两段词而已,还有整本小说大致的走向,以后的剧情,人物的关系等等等等。梦罗全部写了下来。
如果梦倚真的是偷词的人,那么她有没有看到其他的内容?又看到了多少?
未知的事情深深影响了梦罗,导致梦罗下午也心不在焉的。
好在,梦罗还是依靠小说得到了全冠。
当逍遥王宣布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起来,人人都期待稀缺的全冠贵女日后的走向。
直到这个时候,整段的高潮才到来。
二楼中间的包厢门突然打开了,不见里面的人却先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圣上驾到,众人行礼。”声音像是那种宫里很老的太监,又尖又细还带点沧桑。
众人听闻,立刻反应过来,实行跪拜大礼。
“吾朝,已经有几年未出全冠才女了。吾竟不知,梦家武将之女也能出落得知书达理。
亦有传闻说,每次出全冠才女,吾会赐予一愿望。
那么梦家女娘,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梦罗一直跪着,头也爬得老低。梦罗只能听到声音,根据声音推断皇帝气势如虹,应当正值壮年。
可是听到皇帝的话,梦罗也犯了难。
梦罗不确定继续改变剧情的话会发生什么,但是让她按照剧情继续走下去她又是万万不肯的。
思索再三,梦罗还是决定赌一把,她不是古板的古代人,也不是小说中设定好的人,她要试一试,靠自己能不能开辟出一条阳光大道。
“民女,愿今后婚姻大事皆有民女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