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香燃尽,婢女一个一个把纸张收了起来。随后便分发给台下的看客们。
纸张在看客之间互相流传,都在思考自己心中的前五名会是谁。
突然台下传出一些嘈杂的声音,声音还越来越乱,梦罗完全听不清台下的人在讲什么。
逍遥王很快就注意到了台下的骚乱,立马走过去查看情况。
梦罗心中也很慌,这一幕小说中完全没有啊!
到底是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不消一刻钟,逍遥王回来了,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手上还拿着两张纸张。
逍遥王轻咳一声示意台下的人安静,随后拿起纸张竟然直接念了出来。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梦罗听到这段词,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段词,正是梦罗写在纸张上的,可是现如今被念出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逍遥王拿起另一张继续念了起来,可奇怪的是,两张纸上的词完全一样!
逍遥王出声,把这两张纸的主人叫了起来。
其中一个自然是梦罗,但是另一个,梦罗却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另一个人,居然是刘静!
梦罗很疑惑,刘静是怎么拿到她写的诗词的,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向在场的人解释。
“怎么会这样?怎么我写的诗词会和梦家姐姐一样的呢?明明这首诗词是我呕心沥血才想出来的啊!”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刘静话音刚落,立马有人替她出头。
“是啊是啊,我也见过刘家女娘把这首诗词在我们大家面前展示出来。”
“是啊,我熬了一个夜晚好不容易写出来的诗词,她们也都是看过的。只是不知道梦家姐姐是如何得到这首诗词的,恐怕是个误会吧?”
两个人一人一句,完全没给梦罗解释的机会。
一番话下来,已经有不少人觉得是梦罗偷走了别人的诗词,台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梦罗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直接开口,证明自身清白。
“既然,你们都认定是我偷了刘静的词。我有个办法可以证明我自身的清白。”
梦罗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逍遥王的,只要逍遥王同意,那么她就可以翻身。
逍遥王果然被她吸引。
“哦?梦家女娘有什么办法呢?”
“不如,让我们俩重新写一篇诗词,这样自然就可以验明真伪了。”
梦罗话音刚落,底下又传来不小的嘈杂声。
“如何能让她们俩重新写一篇词?这不是对其他人不公平吗?”
“可如今的情况,又有何种方法让她们证明自身清白?”
“那刘家女娘的诗词都有证人证明,明显就是梦家女娘作祟。”
“既如此,那么让我们俩重新写一篇词不就好了?重新写一篇,到时候谁有这篇词的水平,不就能证明是谁写的?”梦罗霸气发言,丝毫不畏惧台下的议论声。
逍遥王此时也在思考,确实,重新写一篇对其他人都不公平,但是不写的话又没办法知道,是谁偷了诗词。
此时,有一位小厮悄悄跑下来,在逍遥王耳边细声说了些什么。逍遥王的神情看起来很震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既如此,那就依梦家女娘的意思,重新写一篇。只是,在场的所有贵女都可以写一篇,而之前那篇则会直接作废。
倘若其他贵女们还是觉得上一场的诗词好,那么就再写一次,倘若有更好的想法,可以重新写一篇。”
逍遥王说出另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决定。
于是,纸张重新分发,线香重新点燃。
梦罗思考了一会,就提笔开始作词。
与梦罗相反,刘静从听到梦罗提议重新写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很不对劲。逍遥王同意之后,她的脸色直接煞白,现在坐在位置上,拿起笔对着纸张久久不能下笔。
很快,线香再一次燃尽,梦罗早早停下来笔,刘静却一直到最后一刻才停下了笔。
其他人的纸张都是由婢女收走,唯独梦罗和刘静的被刘姑姑单独拿走。
纸张到了逍遥王手上,一时之间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逍遥王身上。
逍遥王拿到了纸张,却深思起来,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梦罗和刘静一眼,这才开始念纸张上的内容。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呤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好词,好诗!”
“借着风景,写出了参悟人生的境界。”
逍遥王话音刚落,就有人称赞起来,夸奖这首诗词作的好了。
众人都在等逍遥王念出作诗词的人时,逍遥王却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说是谁写的,反而念起了下一首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相比上次,这首诗词念完后,底下的议论声并没有很大。
“这首词和之前那首似乎是出自同一首诗词,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不过这次的词,确实是比之前两句要优美一些。”
逍遥王等到众人都议论的差不多了,这才念出作者是谁。
“第一首,《定风波》,乃是梦家女娘所作!而第二首,《关雎》,乃是刘家女娘所作。”
此话一出,议论声再一次响起。
“这么说,之前那首词是刘家娘子所作的咯?”
“怎么可能?梦家女娘都能写出此等诗词,还愁写不出这首词?”
台下的争论声不断,不过声音也是慢慢偏向梦罗,都觉得梦罗既然能写出另一首绝妙的诗词,自然不需要靠偷别人的诗词。
刘静一看,显然慌了,立马开口。
“这不公平!我呕心沥血才写出这几句词,现如今一炷香让我写出另一首词,我自然是写不出,只好写了同一首词的句子,以证清白。
既然我能写出这些句子,那就能证明我并没有偷!”刘静说的义愤填膺,好似真的受了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