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公子脑子糊涂了!老板娘放心,所有损失,案子结束后柳家一力承担!”
“去死!混蛋!小人!流氓!”
顶着夏倚的怒骂,柳孙带走了柳衡。
站在马儿旁边,柳孙看着自家公子长叹一口气,埋怨起来。
“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些圣贤书都白读了吗?书上说了,对待女子,应以君子之礼相待!
你说你,之前对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娘没个好脸色,没个好话就算了。我还以为经过梦家女娘的事,你已经变了呢。
没想到,你如今还直接上手了!那么多大理寺的人看着呢!你让夏家女娘日后如何做人啊!”
柳孙一股脑地倒苦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柳衡却好似没听见一样,自动忽略了柳孙前面的话。
“我,我一时糊涂,着急了,这才反应过来!”
“哎呀!公子!你!哎!你现在想想如何给夏家女娘道歉吧!不然此事被传出去,你就更别想议亲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想想,对了这件事要他们......”
“我知道,我会和他们说,让他们闭上嘴不要说出去,只是夏家女娘那边,我就做不了主了。
她是个有主见的,和她姐姐一个样,我.....”
柳孙连忙闭上嘴巴,担忧地看向柳衡。
果然,柳衡的表情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确实,像她,又比她多了一份粗鲁。”
“哎呀!公子!哪有这样说一个女娘的啊!”
柳孙此时再想转移话题,已经没用了。
柳衡长叹一口气,看着大理寺的捕快们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他就起身离开,不知去了哪里。
当天很晚的时候,柳衡才出现在大理寺。
他陪着大夫,加班加点,把那些东西全部检验完毕,确认没有任何能让李秀香的脸出问题的东西。
并且,为了谨慎起见,大夫还拿李秀香做实验,还是没找到让李秀香烂脸的东西。
柳衡倒是松了口气,心想着明天把东西送回去,再买点女儿家的玩样赔礼道歉好了。
想完,柳衡就回去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谁知,第二天一早,大理寺门口就闹翻了天。
李秀香的父亲,带着李秀香站在大理寺的门口,李府的下人们不断地砸门,让柳衡出来给个交代。
柳衡被柳孙叫醒后,才知道了昨晚的事。
原来,大夫昨晚不仅做完了同福客栈的检验,还一时工作上头,把李府的也一并检测完了。
回去后,李秀香的父亲花了点钱,从大夫那里得知,没有任何东西能害李秀香中毒。
这个结果,李秀香等人可不接受。
他们声称,一定是夏倚把东西给藏了起来,这才导致他们什么也查不出。
不然李秀香的脸,怎么可能突然烂了。
柳孙好说歹说,才把李秀香等人劝了回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李秀香的夫家听说了这件事,上门退婚。
这下,李秀香的父亲彻底忍不了了,不但要柳衡给个说法,还要柳衡为李秀香负责!
柳衡无奈,亲自走出去和李秀香的父亲游说。
李秀香的父亲不依不饶,一定要柳衡把夏倚抓过来严刑拷问。
柳衡也不止一次解释过了,没有证据证明和夏倚有关,就不能严加拷问,更何况夏倚是个未出阁的女娘,她身后还有太子亲封的夏府!
可李秀香的父亲不听,当众闹了起来。
最后,柳衡只好妥协,争取到了三天的时间查出真相。
回到大理寺的柳衡更头疼了,他问了几次大夫,可大夫都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导致李秀香中毒。
甚至有的大夫说,李秀香的症状像是自己抓的。
忙活了一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得每个时辰应付一下李府带来的人。
柳衡被烦的,差点想递辞呈,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又过了一夜,柳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给柳衡端来一杯热茶。
“公子,喝一口吧,醒醒神!”
“哎!先放着吧,问了没?李秀香这几天去过哪里?”
“问过了,李家的下人和之前说的一样,咬死李秀香只去过同福客栈。要我说,这同福客栈嫌疑是真的大,要不我们把夏倚抓来问问吧!”
柳衡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行,她本就是孤女,要是我们大理寺真的去抓人了,不就等于断了人家的财路?
不管她是不是清白的,同福客栈都不会有人去了。她日后也别想议亲了。”
“哎!公子,那能怎么办?还剩下两日,总不能真的任由李大人闹去吧?”
柳衡也头疼,他只能想办法去找别的法子。
他问遍了所有的医馆,询问有没有能使人又中毒,又毁容的方法。
结果就是,他问出来了一大堆,二十多张宣纸都险些写不下。
柳衡更苦恼了。
加班加点,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方法和李秀香的情况对了一下。
可,没有一条符合。
柳衡崩溃了,他直接磕在桌子上,不知是晕的还是困的,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柳孙急忙跑来,告诉柳衡夏大人再过两个时辰就要来了!
柳衡长叹一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提笔就要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辞呈。
柳衡写到他要回乡种田,要回乡相亲,正编借口编的起劲呢!
突然,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原来柳大人的家里还有不少田庄啊!看来这些年赚得不少啊!”
柳衡一惊,手中的毛笔直接飞了出去,墨汁好巧不巧,撒在了夏倚的衣服上。
夏倚本就不算愉悦的脸更黑了。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这衣服,我找人......”
“算了,柳大人,遇见你没好事这点我已经见识过了。这次来我是谈正事的。”
夏倚一屁股坐在了柳衡的对面,掀开自己的帷帽,把一卷纸丢到了柳衡的怀里。
柳衡还想解释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嘟囔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