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的这番慷慨陈词立刻让皇上满意的点点头,此刻的皇上笑容可掬的对太后道:“太后,徐大人的回答你可还满意?”
太后知道徐明远就是个耿直的,可没想居然能耿直到连自己话的意思都听不懂,还当着那么大臣的让自己面子挂不住。太后瞪了徐明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满意,徐大人的回答哀家很满意。”
听到太后满意,徐大人什么都没说,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到连太后都吃瘪了,太子心里有点着急了。如果真的让这个徐明远接手这个案子,那哪个周掌柜就不能留了,否则他们的计划很快就会被徐大人查个清清楚楚。可是如果在移交前人突然死了,那李大人的嫌疑也跑不掉。宁家那些东西是府尹搜出来的,一旦府尹出了问题,那宁家的嫌疑不用查已经自清了。
太子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太后这个老不中用的东西,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太子在心中默默盘算,如今看来徐明远接手已成现实,那么自己如果还想把计划进行下去唯有拖延住徐大人查案的进度才是唯一的办法。太子想了想,反正小舅舅交到徐大人手里都是一个死,那不如利用小舅舅的事拖住徐大人的精力,给自己创造时间,尽快把宁家手上的兵权弄到手,那样即便徐大人为宁家洗清了冤屈,对自己也没什么大碍了。
宁府,宁家兄弟二人被一群官兵送了回来,随后,宁府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下,宁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惶惶不安是个什么感觉了。
老国公看到宁府被围,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原本以为只要莲心能把信送入宫里,有楚仁兄弟二人,或许宁家还有一线生机。但如今宁府被围,宁家全都被困于这小小一方天地里,看来宁家麻烦了。
老国公心里清楚,宁家是被栽赃的,只要假以时日宁家的冤屈就能大白于天下。可是如今东平有多少人惦记宁家手上的兵权,为此会在各个方面给宁家军找麻烦。就譬如之前,大皇子和安国公为了能从宁家手上分一杯羹,联合起来削减了宁家军的军费。
宁家军几十万人吃马嚼,本来拨付的军费就是捉襟见肘,如今又被削减了军费,前线那边早就吃紧了。要不是上次淑兰她们弄来的那些银子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宁家军早就火烧眉毛了。原本国公府就已经在为此事着急筹钱,可偏偏这种时候却宁家众人却被软禁在了宁府里,那这筹钱的事就被耽误了。
楚仁和楚义来到父亲的书房,看到老国公愁眉不展,心里也犹如有千斤重担被压住一般难受。
关上门,楚仁抱歉的对老国公道:“父亲,您送来的消息我们收到了,怪儿子没本事,还是没能化解此事。”
老国公摆摆手:“这事不能怪你们,主要是太后这一次是真真打到了我们宁家七寸上了。”
楚义:“父亲,这事的幕后主使不是太后,而是太子。”
老国公一惊,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义:“你说什么, 背后的主使不是太后而是太子?这怎么可能,太子什么时候有如此能力了?”
楚仁也开口:“父亲,这是真的,这次的幕后的主使者真的是太子,只是不知道太后什么时候与太子站到了一起。”
随后,楚仁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给老国公说了一遍。
听完,老国公也愤怒的一拍桌子:“好一个太子,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还亏得以前妍儿还救过他的命,要是早知道是这样,老夫绝对不让妍儿救这个白眼狼的命。现在倒好,妍儿救了他,他不但感谢妍儿的救命之恩,还勾结太后想要谋朝篡政,更是鼓动妍儿婢女背叛妍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栽赃宁家。”
听到居然是夏荷做的栽赃宁家的事,楚仁心里不好受,毕竟要不是因为夏荷是妍儿身边的人,她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但想了想,楚仁还是为清妍开脱:“这事也不能怪妍儿,是夏荷那个贱婢起了背主之心。”
老国公也道:“是呀,妍儿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她始终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呀。”
楚义这个时候也开口:“父亲,大哥,如今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个地步,我们得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徐大人也回到了大理寺,宫里的人也把阮文逸移交到了大理寺。
对于前国舅阮文逸的案子徐大人早就知道了,按理阮文逸早就该交到大理寺,可是之前是废后一直护着,大理寺也不能越俎代庖去宫里的天牢把人提出来。
对于阮家这个游手好闲的国舅,徐大人也早就看不惯了。照徐大人所知道的,这个阮文逸欺男霸女,没少做缺德的事。只可惜每次有人把阮文逸告到衙门,都会有人出来为阮文逸摆平事情,所以才能让这个禽兽一直逍遥到如今。要是之前那些受害人直接到大理寺状告阮文逸,徐大人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他绝对要把这个禽兽送上断头台。如今人终于是送到了自己手上,徐大人都不用多审,明日他就能让阮文逸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徐大人也不打算现在就提审阮文逸,直接命人把阮文逸这个禽兽下了大牢,就等着明日把这个禽兽的罪行一一公之于众,让那些被阮文逸作践的女子也能得到些安慰。
只是徐大人不知道,在他管辖的大牢里早就不是铁桶一样,在准备关押阮文逸的那间牢房里早就被放了一封信。
皇宫的天牢里,阮文逸早就没了才进来时的嚣张。他本就是一个纨绔,从小被母亲娇惯,长大了又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撑腰,肚子里没有墨水,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作玩意倒是让他都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