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扣除那一万两的租金?
上一秒,东家还在暗自窃喜,这五间铺面,让他一下就赚了六万两银票。
值得。
太值得了。
哪知道,下一刻,就少了一万两。
这是什么骚操作。
路扶摇不等东家开口道,继续说道:“这铺面已经易主了!”
“这租金,应该属于铺面新的主人!”
“这事,没错吧?”
“毕竟,这是行业规矩...”
“....”
东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以为遇到了一个冤大头,让他又白白赚了一笔,哪知道这姑娘猴精猴精的。
竟然知道用行业规矩来堵他的口。
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
只能这样了。
不过想来,五间铺面,卖了五万两,也不亏。
按照行业规矩,房屋、铺垫、土地如果转卖,变更了所有人,在原本有租客的情况下,要么按照时间来退租,要么把剩下的租金转给买家。
盛王朝的律法很先进,符合各种国情。
这一条,也被明确的写入了商法中。
如果要报官,最后输的也只能是东家。
东家也就不敢虚张声势了,转念一想,也就接受了,拿着银票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让这铺面的新主人和这夫人,自己去协商吧。
被打脸的妇人,脸色铁青。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姑娘会这般给她摆一道。
所以,她用一万两,在这姑娘手里租了五间铺面。
当了一次冤大头?
对,冤大头是她。
她现在能反悔,让路扶摇退她一万两的租金吗?
不能。
丢不起那个人。
信誓旦旦的不差银子,现在又退租,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干。
路扶摇抬起头,笑眯眯看着那妇人:“夫人,这五间铺面,你先用着吧!”
“回头满租了,我再来收租金!”
“....”
不等妇人反应,路扶摇带着时木和小玖就离开了。
舒爽。
她就喜欢看那妇人青一阵白一阵的脸。
不是神气吗?
不是仗势欺人吗?
呵呵...
现在好了,吃了一个哑巴亏。
路扶摇心情极好,虽然知道这铺面买贵了,但是那又何妨?
不差银子。
千金难买我乐意。
只要是喜欢的东西,想要拥有的东西,钱不是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有这个财力,为什么不能用银子取悦自己呢?
出了铺面,时木就有点搞不懂了:“我们真不要这铺面了?”
“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铺面了,租出去,有点可惜!”
“.....”
路扶摇一边逛街,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哪能啊!”
“不出一日,那铺面就会乖乖的回咱们手里!”
“等着就行了!”
“....”
时木听不懂了。
王妃现在越来越高深莫测,尽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时木哪里知道,当路扶摇放任他和那妇人争论的时候,她就有了谋略。
从这妇人的穿着打扮,和身边的言行举止来看。
这妇人根本不是正式。
要么是外室,要么是妾。
当一个人越没有什么的时候,越是炫耀什么。
这妇人,其实最缺的是银子。
那么她之间所做的一切,就是奔着银子去的,得到以后,会有满足感,然后炫耀。
路扶摇原本猜测需要一两日,这个妇人就会找她的麻烦。
可当她们走到街尾的时候,就被一群家丁拦住了去路。
那妇人,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必然要讨回来。
那十几个家丁,二话不说就把路扶摇他们三人围住了。
“夫人有交代,让咱们好好修理一番这主仆三人!”
“动手吧!”
“.....”
夫人?
这些家丁嘴里的夫人,自然是那妇人。
当路扶摇他们从铺面出来的时候,那妇人恐怕就去叫人了。
银子损失了,颜面损失了。
必须要找回场子。
路扶摇和时木他们站着没动。
她抬着眼皮看着面前为首的家丁:“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夫人,哪个夫人?”
“要定罪,也得让人知道罪名是什么吧!”
“.....”
这些家丁嚣张惯了,面前的这几位又是生面孔,他们自然就没有放在眼皮。
那家丁傲气的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
“夫人,自然是知府大人的夫人!”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咱们朱夫人,见到朱夫人都得绕着走,你们倒好,竟然敢得罪朱夫人,死了也不冤!”
“行了,动手吧!”
“.....”
就在这些家丁要动手的时候,路扶摇看了一眼时木。
“去报官!”
“.....”
时木:“是!”
“.....”
时木一边快速的朝着知府去报官,一边嘀咕。
不就是几个家丁么,他一只手就解决了,为什么要报官呢?
多此一举。
家丁们没理会离开的时木,毕竟夫人交代他们,要好好收拾这小贱人。
只要小贱人没跑,她身边的狗奴才,跑了就跑了吧。
哪知道,几个呼吸。
小玖一根手指就把那十几个家丁撂倒在地,人仰马翻。
“你们是谁...竟然敢真的动手!”
“你们就不怕得罪知府大人吗?”
“等着瞧,你们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
不一会,时木带着官差来了。
哪知道,时木带来的官差,不但不抓当街造势的家丁,在看清楚对方后,竟然临阵倒戈把路扶摇他们几个抓了起来。
关进了知府的地牢。
王妃没让他们动手,时木和小玖自然是不敢动手。
三个人一起蹲地牢。
他们这是和地牢结上了不解之缘。
路扶摇不急不躁,倒是欣赏起北洋城池的地牢来了。
不得不说,这北洋城池富有,连地牢也比其他的地方的豪华。
单间、有椅子。
这离用膳的点,还有一个多时辰。
不管再忙,南宫晔都会回府陪着路扶摇用膳。
有时候,是多此一举,可这个习惯,他一直坚持着。
到用膳的时候,南宫晔就会找人了。
这有点废相公了。
又得让让南宫晔来知府的地牢捞人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南宫晔来了知府。
这一次,南宫晔倒是没有隐藏他的身份。
直接就是九王爷来北洋城池巡视。
第一站就是知府。
当知府得知九王爷来北洋城池的时候,差点吓得屁滚尿流。
原本正在一个海商府上做客,接到消息,脸色瞬间被吓得惨白,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大人....”
“大人,你怎么样?”
“.....”
知府大人:“快,快扶本大人起来!”
“回府,快回府!”
“.....”
知府大人来去匆匆,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检查有没有摔伤。
快速的就往知府赶。
妈呀。
要命啊。
九王爷怎么来了。
九王爷来北洋城池了,为什么他作为北洋城池的知府,却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直接就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知府着急到了极点,生怕招待不周。
更怕九王爷有备而来,就是来查办他的。
这个时候卷家产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准备啊。
只能硬着头皮上。
万一九王爷只是例行巡视呢?
其实,在知府的心中,比谁都清楚,这次他完犊子了。
不可能只是例行巡视。
他可能在劫难逃。
可是到了他这个位子,心思比较通透。
人那,不管在哪个时候,都得有信仰。
那他就祈祷一下吧。
南宫晔到了知府只是坐了一会,知府大人就回来了。
他提前让人去通知了知府。
毕竟他家小狐狸脾气差,在地牢里待久了,可能要发脾气。
没办法,他是妻管严。
这种事,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九王爷是一个妻管严。
不只是九王爷是妻管严,就连六王爷也是一个弟妹管严。
自从路扶摇怀孕以后,因为体内激素变化的关系,她的情绪很差。
脾气也越来越臭了。
导致一发不可收拾,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南宫晔生怕他慢了,小狐狸饿肚子,然后发脾气。
南宫晔哪里知道,他在知府的正厅等着知府大人的归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去知府慰问了。
司空衍消失了几日,又过回了之前那种日子。
身边侍女无数。
想要拿下哪个女人,轻而易举。
要么是吃他的颜,要么是吃他的银子,要么是崇拜他的江湖地位。
但是这其中,不管哪一种,都是你情我愿。
这样的日子,司空衍过了很多年。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他再一次过回这日子的时候,心境变了。
以前,他只走心,不走肾。
没心没肺。
不主动,不迎合,不负责。
来去自由。
风流成性。
司空衍花名在外,可那些爱慕他的女子,依旧前仆后继。
如果放在路扶摇生活的现代,这样的人,应该就是钻石王老五。
有钱有颜,还是单身,谁不喜欢?
司空衍见到路扶摇的第一眼,就打破了惯例,开始主动。
哪知道,路扶摇竟然是他嫂子。
给他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挖二哥的墙角。
指不定,就是大哥二哥双打。
他也就放弃了。
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可是,真的当他又回到以前日子的时候,竟然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即使只是走肾,也不行了。
没趣。
没意思...
完了,他病了...
特么的。
风情万种的女人,在他怀里,他竟然坐怀不乱,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办?
司空衍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南宫晔。
对,就是南宫晔。
该死的,狗东西。
还是他二哥呢。
竟然按中给他使绊子,让他对女人没有反应。
他们三师兄,也就只有他正常一点,喜欢女人。
这下完犊子了。
他也不喜欢女人了,对女人没有兴趣了。
他不要哇。
他可不想像他们一样,人生失去最大的乐趣。
那样,当什么男人,自己当女人算了。
该死的南宫晔。
特么的,狗东西,睚眦必报。
肯定是南宫晔给他下了这方面的毒。
怎么滴,这是想要司空门,后继无人,几十年后,大家一起念经?
让整个司空门,变成和尚们?
一个两个站出来都是和尚。
他们师父是老和尚,领做他们三个小和尚。
如果南宫晔知道司空衍是这想法,一定会特别的藐视他。
和尚?
确定他是和尚?
要是和尚,也只有大哥六皇子南宫卿是和尚。
他酒肉养养来,有娘子,有女儿,成亲后生活幸福美满,这样是和尚吗?
这也是和尚的话,普天之下的男子,大多数都是和尚了。
真是搞笑。
司空衍怀疑是南宫晔在搞鬼,自然要来找南宫晔的麻烦。
怎么办呢?
找嫂子啊。
南宫晔就是一个舔狗,对外面的人凶,在自家里,哪里有什么地位。
想要拿捏南宫晔,还得路扶摇。
把路扶摇哄高兴了,让她收拾南宫晔,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小样儿。
以为他没有办法?
他有的是办法。
再说了,他身上的毒,路扶摇能解。
那是不是把他不能人道,对女人没兴趣的病也治好?
如此情况下,司空衍来了。
直接来了地牢。
他一袭红衣,妖娆的出现在地牢门口。
身后跟着八位侍女。
司空衍每一次出场,都是这般骚包。
不过这一次还好,他没有大开杀戒。
没办法,大哥、二哥都是从政的,都是朝廷的人,所以司空衍对朝堂的人格外的手下留情。
别人说,官不和民斗。
不过,在司空衍这里,不是因为这个道理。
他不和官斗,是特么斗不过啊。
他大哥二哥都是官,他都啥?
斗他大哥二哥?
这是想死不好意思说的节奏。
不敢,不敢。
他斗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师父护着,他早就被那两个打傻了。
哪里会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地牢的官差,看到司空衍,害怕得颤抖。
自动让开了路。
司空衍看到路扶摇,笑得像盛开的花朵一样。
“嫂子,走啊,接你回府!”
“这地牢有什么好玩的...晦气!”
“....”
路扶摇一看到司空衍那骚包的样子,嘴角就一阵抽搐。
完了。
有这货在,她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
也不知道,什么风,把这骚包吹来了。
嘴里叫着嫂子,但是对嫂子没有一点点的敬意。
时木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司空衍,嘟囔了一句。
“完了,王爷的情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