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扶摇,陈皇后和公孙舞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
眼底满是诧异。
这一幕,是那么的滑稽。
南洋大师手里拿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在那唱跳着。
他不认识路扶摇,自然不知道闯进来的人就是九王妃。
是他口口声声要收的妖女。
哪知道,妖女没被收,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是什么事啊。
难道是魔法失灵了?
路扶摇看着陈皇后和公孙舞,那变化莫测的脸色,乐了。
开口时,声音带着几丝的冷笑。
“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
“儿媳远远的就听到母后宫里,热闹非凡,所以过来看看!”
“母后,过段日子就是七七乞巧节了,母后和太子妃皇嫂要上台表演?”
“可是儿媳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会跳舞的人啦?”
“跳舞不像,跳绳不像,反而像是在跳大神!”
“跳大神这种事情,儿媳也会啊,母后以后有这种事情,找儿媳就行了,打半折?”
“为了让母后相信儿媳的技能,儿媳给母后表演一段吧!”
“....”
话音落下,路扶摇径直的朝着南洋大师走了过去。
“这位,让一下,让一下,借你的场地用一下!”
“拿去,这是场地费!”
“....”
路扶摇丢了一锭碎银子到南洋大师怀里,夺过了他手里的桃木剑。
开始表演了。
在跳绳和跳舞之间,不就是跳大神?
路扶摇拿着桃木剑,舞了一段。
抓起桌案上的米,对着湖面洒了过去。
只见米下去,湖水就开始冒泡。
路扶摇又喝了一口酒,对着点燃的蜡烛,吹了一口。
“母后,儿媳还会喷火!”
“你看看,这技能过关不过关!”
“....”
路扶摇拿起蜡烛,又吐了几口酒下去。
只见蜡烛的火焰,腾空而起。
窜起来一米长。
陈皇后和公孙舞,脸绿到不行。
因为这一幕,前几日这南洋法师就已经表演了一次。
所以,她们被骗了?
被骗了那么多金银珠宝?
不...
不对。
那鸡蛋里,穿着怪异白服装的,路扶摇怎么回事。
这总不能造假吧?
就在这个时候,路扶摇的声音提高了几个音调。
大吼了一声。
“母后,不好了,出事了!”
“母后,你快看后面!!!”
“那宫女,那宫女垫着脚尖走路,是不是被恶灵附体了?”
“那宫女,像不像死去的陈媚娘?就是陈媚娘,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天呐,陈媚娘肚子里的孩子长这么大了!”
“母后,你看旁边,春桃...还有之前您身边的大宫女春桃,春桃不是死了吗?”
“....”
陈皇后和公孙舞,顺着路扶摇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吓傻了。
那宫女是在皇后宫伺候的丫鬟,干一些粗活。
可这宫女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有脚尖落地,脚后跟抬得很高。
难道....
难道真的是被,邪祟附体了?
妈呀。
鬼丫,有鬼!
路扶摇继续在一旁精彩的解说。
“母后,真的是陈媚儿,她说来找你报仇,你派人割了她的舌头,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来找你报仇!”
“还有那春桃,她说...她说井里好冷啊,好冷啊,让母后去救她,她不想住在水里!!!她要来母后身边伺候!“
“....”
路扶摇又提高了几个音调:“来了,母后她们朝你走过来了!”
“....”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做了亏心事的陈皇后和公孙舞,自然很害怕。
陈媚娘就是当初被二人收买,去九王府大闹,给路扶摇下马威的孕妇。
她已经死了。
被处死了。
怎么还回来了。
还有那春桃...
春桃犯了错,被乱棍打死后,直接丢在了冷宫的井里。
有厚重的井盖,不会被人发现。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路扶摇这个小贱人怎么知道。
难道...
难道春桃真的回来报仇了?
陈皇后大吼了一声:“路扶摇,这是淑房殿,不是你装神弄鬼的地方!”
“什么陈媚娘,什么春桃,一派胡言!”
“滚,给本宫滚出淑房殿!”
“....”
路扶摇勾唇冷笑:“母后,别啊!”
“儿媳要是走了,谁给你收拾这些恶灵啊,你指望这跳大神的江湖骗子吗?”
“你看他到底能不能收了这些邪祟!”
“.....”
“母后,来了,陈媚娘就在你身后噢,她的手....她的手放在了你的脖子上!”
“....”
果然,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了陈皇后的脖子上。
那触感,太冰凉了,像是冰块一般。
陈皇后大叫一声。
“啊,鬼啊!”
“大师,你快点,你快点出手,收了这些脏东西!”
“....”
哪知道,那南洋大师和路扶摇四目相对的第一眼。
他就怂了!
怕了!
“啊....”
“这....这邪祟太厉害,本大师不是她的对手!”
“皇后还是自己应付吧!”
南洋大师丢下这话,一个翻身,翻墙离开了。
他不是怕这些什么“邪祟”。
他是怕路扶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按照他的推断,这个什么九王妃的体内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邪祟。
问米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前几日那次问米,他在鸡蛋里,什么都看了出来。
他被反噬,吐了血。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这才恢复元气。
他被反噬了,那九王妃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应昏迷不醒才对。
哪知道,对方竟然完好如初。
今日这法事,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前几日的法事,对这九王妃没有影响,但是这一次,她应该会难受,轻则昏迷,重则丧命才对。
哪知道,对方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依旧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
他才是被影响的那个。
为了这堂法事,他五脏六腑已经被伤了,才进行到一半。
再这样下去,他今日要丧命于此。
不跑!
等着死吗?
陈皇后和公孙舞,看着南洋大师翻墙跑了,两个人傻眼了。
这...
这是什么狗屁大师。
关键时刻,竟然跑路了。
呜呜呜。
怎么办,她身后的这个陈媚娘怎么办?
啊!
鬼啊,真的是鬼。
手太凉了。
路扶摇见那南洋大师离开了,对着小玖使了一个眼色。
小玖点了点头,离开了。
想跑?
这里是皇宫。
想要逃出皇宫,怎么可能。
找九王妃麻烦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
最终的结果都很统一。
一个两个都很惨。
路扶摇看着陈皇后,摊了摊手:“母后,那什么大师跑了,你现在只能相信儿媳!”
“儿媳虽然没拜师学艺,多少时日,但是多少有点真才实学!”
“母后印堂发黑,有凶兆!”
“太子妃,眉色飞扬,眼尾断开一点,最近外家怕是不太平,过几日太子妃就要出宫奔丧,戴孝!”
“当然,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儿媳要帮母后,解决陈媚儿和春桃,收费不高,一万两!母后,成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