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说边走,刚出大殿,便见白荷立于路旁。一见二人出来,白荷顿时迎了上来,道:“出来了?可好?”白花笑道:“还好。你在这里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我们去探望爹爹吧!”白荷顿时欢呼雀跃,道:“太好了,又可以见到爹爹啦!今天怎么了,是谁允许我们进困仙洞的?”白花道:“还有谁,当然是三仙主了,我们这次能见到爹爹还是托了辛兄弟的福呢,三仙主要爹爹给辛兄弟驱毒,我们才有机会陪他一起去见爹爹。”
白荷听了更喜,道:“太好了,他恢复了内力才好。”
白花一听白荷的话,便知道自己的妹妹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定是要等他的内力恢复后拿他作练剑的靶子,出气的筒子、玩耍的乐子。自己经常出去行走江湖,父亲又看守困仙洞,无人陪她,此时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哪能轻易放过。暗暗为辛寒玉以后的日子提心吊胆。但打死他也不会把这一切告诉辛寒玉。
路上,白花向辛寒玉道:“家父一直守在困仙洞里,轻易是见不到他老人家的,一般是几个月才能见一次,此次能进去探望家父还是托了辛兄弟的福呢!”
辛寒玉本想问那困仙洞里到底有什么,值得有人时刻守护,但知道这一定是仙魔圣境的秘密。白花一定不会说,是以也没问。
来到一个古洞前,洞口乱石密布,白花小心的带了辛寒玉,由白荷在前开路,三人进入古洞,左拐右转,没一会儿,辛寒玉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直觉走了半个时辰之久,方才到了一个石门之前,白荷在石门上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一转,石门便静静的打开。白荷如箭一般跃了进去,口中高声叫道:“爹爹,女儿来看你啦。”白花与辛寒玉相对一笑,亦紧跟进去。
石室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盘膝坐在石床上,白荷正紧紧搂着老者的脖子撒娇。见到有外人,老者推开白荷,起身坐了起来。
辛寒玉打量老者,只见老者虽有一大把年纪,却也是一身白衣。不怒自威,顾盼间使人不敢正视,但笑起来又使人如沐春风。只几眼间,辛寒玉心中便把老者当作了心中的榜样。
但想起这老者竟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累死白受罪’白累,辛寒玉便有些不敢相信。这老者给自己的印象与自己所想象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是以不由得问道:“老伯便是江湖上被称为‘累死白受罪’的白累?”
那老者听辛寒玉如此一问,正在微笑的脸不由得一沉,回过头来对白花道:“花儿,这人是谁?”白花赶紧恭谨道:“爹爹,孩儿正想向您介绍,这位是孩儿此次下山时所交的新朋友。对人十分的真诚讲义气。而且还帮了圣境一个大忙,便带来让三仙主见见。接着又道:“二仙主让爹爹把辛兄弟的毒伤治好。来答谢辛兄弟对圣境的情。”
老者道:“好大的面子,竟然劳三仙主的玉口让我给你治伤。小子,是谁告诉你我乃是白累的?辛寒玉讷讷的道:“是听一个假冒圣境圣女的人所说,那少女说白花乃是白累的儿子,是以在下才有此一问。老者诧道:“什么,你说竟然有人竟敢假冒圣境的圣女?”
白花接过话来道:“不但如此,那些武林中人还冒名到孩儿头上,正好被孩儿撞上,是以便找了人证物证,把一切禀明了三仙主,辛公子便是孩儿带回来的人证,辛兄弟又送了孩儿他无意间得到的武林盟主林道先的‘ 太清剑法秘笈。”白花又将林道先如何假冒自己陷害五公子蒋玉齐的事讲出。
白荷一拉辛寒玉,低声的对辛寒玉道:“我爹爹可不是‘累死白受罪’白累,我爹爹的名讳是上‘白’下‘天’,那白累乃是我的亲叔叔。我爹爹因他作恶多端已在二十年前亲手把他杀了,是以从来不愿人提起他的名字,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提这个名字拉。”辛寒玉点点头,感激的看了白荷一眼。
白天翻看着太清剑法的秘本,向了正在与白荷低语的辛寒玉瞧了两眼,点点头,道:“这太清剑法博大精深,练熟已后,足以低的上苦练十年的修为,我们也不能白受,罢、罢,老夫成全了这小子吧!”
白花道:“爹爹同意了?”白天哼声道:“哼,小子,别以为我老人家天天呆在洞里,便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麽!你是不是想以后让这小子代替你来守这困仙洞?自己好去武林兴风作浪!白花一惊,道:“父亲慧眼如炬,一切都逃不过你老人家的法眼,您也不想看儿子一身本事,就浪费在这麽一间石头房子里吧!何况我也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且说不定五年以后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呢!”
白天又道:“就算我给他治好伤痛病,再洗经伐髓,打通他的奇经八脉,但他武功毕竟有限,想过那武功不低的诛凡三将一关也难呀,过不了那关,还不得和那些偷闯圣境的武林人物一样的命运!”
白花道:“父亲放心,孩儿自会让他过关。一切都会点打点好的!”半晌,白天点点头。当下父子三人又谈了些家庭屑事,白花兄妹才退了出来,独自留辛寒玉一个人在洞里。
白天看看辛寒玉道:“你叫辛寒玉?”辛寒玉道:“是的。”白天招手让辛寒玉进前,搭上辛寒玉脉门,闭了眼,片刻睁开眼来道:“果然不错,真是那天下第一奇毒‘谪仙散’要治好你的病,就必须有解药不可,但老夫却没有。”
辛寒玉一惊,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老伯如果治不好,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