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面上仍是安然若素,仿佛毫不在意,“你还不明白吗?降禾的意义于我而言,不过是治愈你跟秦林,旁的所有,皆是次要。”
秦雅鼻子又是一酸,忙努力吸了吸鼻子,忍下眼角泪意,用力点头,“奴婢都知道了。王妃,您真的……很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了。”
陌上花颇为无奈那将手帕又塞给了秦雅,放缓了声音,“这帕子你还是留着吧。我悄悄出府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你一会给云姬上些『药』,然后便去我房中装成我的模样,躲在房中看书,睡觉便可。记住,千万不要让旁人进来,以免被人发现。 ”
因着她平日便不怎么出门,且不喜除秦雅外的人近身伺候,所以让秦雅直接在屋内不出来,也算是最为可靠的法子了。
秦雅一抹抹干净了眸内的泪水,一面连连应下,“奴婢都晓得了,王妃放心就是。”
将坞院的事情全部安排好,陌上花便换了身男装,悄然无声的从坞院高高的围墙上翻墙而走了,动作极快也极利落,躲在暗处的探子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
……
平姬一面喝着婢女新烹的茶,一面得意的笑了起来,“虽说昨日没能定下那贱人的罪,但看她跟那狐媚子南姬斗得两败俱伤,真是想想便觉浑身畅快。”
她们两个一个是府中最有地位,一个是最得宠爱,如今斗成这般样子,她坐收了渔翁之利,如何能不快活。
没了他们两个以后,王府中拔尖的美人便只剩她一个了,届时王爷自然会回到她这里,她便是整个禹州最尊贵的女人。
想到那般风景,她又是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眸内的得意之『色』几乎都要溢出眼眶去了。
“夫人,出,出事了。”她正是得意之时,一婢女却在这时候匆匆走了进来,面『色』有些难看。
平姬顿时面『露』不快之『色』,不由得便斥道:“什么事如此慌张,险些坏了我的好心情,还不快说。”
“回夫人,是坞院那边,方才送来了一个婢女,说是您身边没贴心的人,瞧着心疼,便指派了一个婢女过来,叫……叫……”婢女前面说的还算顺畅,到了后面却是结结巴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婢女的名字。
平姬心头一跳,心中不安,下意识有些紧张的抓了抓手下木椅扶手,“把人带进来。”
“带人进来。”
话音落下,便见两个小厮拖鞋一个婢女便走了进来,一把将婢女扔在地上。
其中一人笑道:“平夫人,我们王妃送这丫头过来,还有几句话想要转告。”
小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平姬的神『色』,一时有些不敢开口。另一小厮见状,便接过了话头,“王妃说,这婢女除了秦姑娘外,就属她最贴心,最细心了,忘平夫人您好生待她。奴才回完了,告退。”
说着,这才跟身侧的小厮一同起身,退了下去。
两人一下去,平姬面上努力维持出来的假笑便松懈下来,眸光死死盯着跌坐在地上的婢女,神『色』彻底阴沉下来。
那婢女面上顿时萦上浓浓的恐惧,身子抖的比之先前在陌上花那里更甚,“奴婢办事不力,求夫人开恩,夫人开恩啊!”
她越是如此说,平姬的面『色』便越是阴沉,如此冷冷的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道:“事情到底办成了没有?”
她心中约莫已经有答案了,但还是存着几分侥幸之心。
“回夫人,奴婢,奴婢才到屋内便被,抓,抓起来了。”
“废物!”平姬尖声骂了一句,面『色』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婢女一听,顿时吓得面『色』煞白,不停的磕头求情。
小厮们刚要动,平姬的贴身侍婢便连忙上前,“夫人,万万不能如此,她现在可是王妃送来的人,轻易动不得。想必王妃现在必定等着您上当,抓您的错处呢,您可万万不能上当啊!”
平姬方才也是一时怒火攻心,没有细想,如今婢女一说,才稍冷静了几分,细想之下,面『色』不禁由黑转青,越发的难看起来。
原来,陌上花不私下处理了这贱婢,故意送到她这里,不仅是为了恶心她,若非她现在冷静下来,怕是还想不到这一层。
可越是想到这一层,她心中便越气,偏偏不能发泄,便道:“即刻将这贱婢给我丢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
那婢女听了此话,面『色』却并未好多少,但还是忍了泪意,诺诺的跪下磕头。可她心中也明白,虽说平姬口头上没说什么,但日后也绝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待那婢女被带下去,屋内人少下来,平姬便忍不住重重拍了一把案几,“这个贱人,都禁足了还不安分,故意送了这么个人来恶心我!”
贴身侍婢见状忙倒了杯茶水奉过来,“夫人消消气,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来对付她。”
平姬将茶盏丢在桌上没动,眸内划过几分恨『色』,“贱人,等着瞧吧,我早晚要你好看。”
……
邻国之人带了降禾路过此地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起城内的其他惊天奇闻,便也显得没那么举足轻重了。
而要想获得更准确的消息,承欢阁无疑是最佳之地,可惜此时还是白天,承欢阁并未开门营业,想必花千柳此时也是不在的。
陌上花算记着,邻国之人只是路过,想必不会停留太久,便等不及待承欢阁晚上开门之时,便去了茶馆,要了一张小桌,一面喝茶,一面听邻桌人讨论的八卦。
令她没想到的是,降禾这件事居然还没有昨日陌上花与南鹤之事传的劲爆,看百姓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样子,俨然此事已经成了禹州当下最为劲爆的事情之下,也让她的名声越发的臭了,若是秦雅在此,必定气的跳脚。
陌上花却恍若未闻一般,喝尽了杯中茶水,在桌上留下茶水钱便离去了。
她现在要打探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该回去好好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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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如此通透之人。”陌上花眸『色』微动,看柳正的神『色』也不禁肃了几分,“实话来说,将她的重伤治好倒是不成问题,但那疯癫之症,的确难。” “微臣也从未听说过有此先例,此事确实棘手。”柳正眉头皱了皱,眸中『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他兀自沉默的想了一会,又道:“微臣的医术虽是浅薄,但总归是有几分用处的,愿尽这几分绵薄之力,与王妃共同治疗云姬的疯癫之症。” 陌上花看着已然俯下身来的柳正,却是沉默下来。良久,才堪堪开口:“此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非但如此,还有可能给你带来灾祸。” 柳正眉心又是不受控制的拧起,“微臣知晓。” 陌上花又是一阵沉默,眸内划过几分若有似无的困『惑』,不解。 秦雅跟在陌上花身边久了,对她的心理也知晓几分,她心中也怕陌上花真的治不好云姬,落入南鹤手中,索『性』便暗暗咬了牙,拉了拉陌上花的衣角。 “王妃,柳御医是医者,见您要治疗如此的……额,疑难病症,自然也是向.....
后章提要:...跟着哼两曲,拉着陌上花对饮。 小酌几杯,陌上花才放下酒盏,道:“武大哥是爽快人,在下也是不喜来回兜圈子,平白浪费大家的时间,便直说来意了。” 她正了正面『色』,这才继续道:“我听说武大哥的商队这次是准备去赶往皇城售卖『药』材的,且备下的个个都是珍贵之物。不瞒武大哥,我近日盘下来个铺子,打算开一个『药』铺。想必你也了解过,我们禹州地处边境,不如别处富裕,『药』物更是缺的紧,若做起来必定所赚不少,而武家眼下便是最为合适的货物渠道了,不知武大哥可否赏个面子,卖我一些?” “我当是何事,原来就是这件事。”武成并不意外,不知想起了什么,面『露』得意之『色』,“说起来,你们这禹州的『药』材也真是够缺的,如决明子,几十年份的何首乌等寻常之物都没有,昨日我才刚到没多久,就有个不知什么御医高价来求了。” 陌上花闻言,眸内微不可查的划过一抹幽『色』,面上却满是无奈,“不止是『药』材,其他的禹州也是缺的,委实算不上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