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大名有了,接下来还要给孩子取个小名。”
“孩子的小名朕早就想好了,就叫茂茂,茂哥儿。”刘珩一副嘚瑟样,满脸都写着: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叶慈:“”
这名字取得可真省事啊!
大名刘义懋,小名茂茂。就这,还想求夸奖,未免太想当然。
见到叶慈面露嫌弃,开成帝刘珩问她,“这么好的名字,你还嫌弃?那你取一个,朕倒是要看看你取的名字有多好。”
他可是知道叶慈是个取名废,比他还不如。
果不其然,叶慈扶额叹息,一孕傻三年,她刚刚生完孩子,脑子像是一片浆糊,总体反应都要慢半拍。
她放弃了挣扎,“算了,茂茂就茂茂吧!”
她不挑剔了。
茂哥儿在睡梦中挥舞了一下小拳头,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名字发出强烈的抗议。不仅如此,茂哥儿还踢了踢腿,然后侧着身子继续睡觉。
“哎呀!真像朕小的时候,朕小的时候也有这么乖。”
呸!
叶慈吐槽他,“你怎么知道你小时候乖不乖,你又不记得。”
“谁说朕不记得。朕贵为天子,自然是什么事都记得。”
叶慈听不下去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自大的男人。她故作呕吐。
“不是吧,难道又有了?”刘珩开着玩笑。
叶慈直接回敬他一个白眼。
似乎是父母亲太过热闹,忽略了我们的茂哥儿,于是,茂哥儿发挥了他的必杀技:哭!嚎啕大哭!
小小的身子,仿佛有着无穷的能量,竟然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开成帝刘珩顿时就慌乱了,“怎么办,怎么办?孩子哭了,你快哄他啊!”
叶慈艰难地坐起来,所以说做女人辛苦啊!刚生完孩子还是第一天,就要负责抱着孩子哄,身体痛不痛难不难受也管不了。
开成帝刘珩好歹有点良心,见叶慈起身都困难,忙说道:“你快别动。是朕的疏忽,忘了你刚生产。来人,快来人”
皇后指望不上,开成帝刘珩只能指望宫人。
宫女和奶娘都进来了。大宫女秋葵率先抱起茂哥儿,试着哄孩子。
可惜,哄不好啊!
不知道是姿势不对,还是声音不对,亦或是气味不对,越哄孩子哭得越伤心。
然后换奶娘继续哄。
奶娘哄小孩的效果明显要强于大宫女秋葵,可惜,孩子依旧哭个不停。
似乎是要将之前攒起来的哭声全都发泄出来,亦或是要证明自己不是个乖宝宝,而是个难带的宝宝。
“把孩子给我试试看。”
叶慈让宫女扶着自己缓缓坐起来,靠着床头,垫了好几个软软的枕头。
本来她今天也该下床活动。不如就先试着抱抱孩子。
奶娘一脸惊慌无措,像是犯了大错一样,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在皇后叶慈的怀里。
“茂哥儿,娘亲抱,我们是乖宝宝,不哭了!哭得好累啊,不哭了。”
叶慈用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哄着小小的孩子。
看着孩子的小脸蛋,依旧红彤彤,她却再也不嫌弃,直接贴着孩子的脸颊亲了一口。
似乎是她地安慰起了作用,亦或是她的声音气味治愈了孩子。一直哭闹不休的茂哥儿竟然缓缓止住了哭声,嘴巴动了动,又开始睡了。
全程观看没有参与的开成帝刘珩,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
他擦擦额头的汗,一副刚从水里面被捞起来的样子,“累死朕了。”
叶慈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床上,紧挨着自己,她也跟着躺下。
她白了眼刘珩,“你没有哄孩子,你累什么累?”
“朕是看着累。这么小的孩子,没想到这么能折腾人,哭起来没完没了。”
叶慈打趣道:“你不是孩子像你小时候吗?”
“一定是错觉!”
大宫女秋葵说了句,“哥儿和皇后娘娘心有灵犀,虽然没有吃娘娘的奶,却也知道谁是亲娘,谁是奶娘。哥儿这是心向着娘娘呢。”
叶慈一脸笑眯眯,她也弄不清孩子为什么服她的哄。按理说,孩子吃着奶娘的奶,应该对奶娘更亲近些。
“这孩子贴心。”开成帝刘珩下了结论,“知道他娘亲生他辛苦了,所以格外体贴。”
“你小声点。”叶慈嫌弃,“一会又把孩子吵醒了,你来哄。”
开成帝刘珩:“”
哄孩子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他连抱孩子都抱不好,甚至是不敢抱,小孩子太软了,更别提哄孩子。
这么艰巨的任务,他自问没那本事。还是留给皇后吧!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压低了嗓门,“你说小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哭。”
“孩子不会说话,不会表达,想要什么除了哭还能怎么办。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朕小的时候肯定比他更乖。”
“这话你说没用,得太后娘娘说了算。”
开成帝刘珩摸摸鼻子,“改天,朕要详细问问价母后,朕小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可能比茂哥儿更难带。”
等着被打脸吧。
这个时候,邓少通从外面进来,来到开成帝刘珩身边,“启禀陛下,新平公主这会还在长乐宫,今晚要留宿长乐宫。她想来看看小皇子,特意派人过来请示陛下。宿”
“天都黑了,叫他明日再来。”开成帝刘珩略有不满。拖延到现在才想起看望小皇子,搞什么名堂。
邓少通躬身称诺,又说道:“新平公主在长乐宫,好像又挨了一顿骂。”
开成帝刘珩微微挑眉,“知道为什么吗?”
邓少通斟酌着说道:“最近太后娘娘挑选了一批侍读学士,要带往行宫。新平公主似乎认为这么做不太好,可能是略微全解了几句。太后娘娘当场动怒,将新平公主狠狠骂了一顿。”
“哦,原来为了这事啊!朕知道了,退下吧!”
“诺!”
开成帝刘珩转头就和叶慈聊了起来,“新平姐姐自从成亲后,似乎越来越迂腐,大有老夫子的劲头,好为人师。
朕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在母后跟前胆子小,但是为人还算通透。也不知谁在她耳边灌了迷魂汤,让她三番两次去挑战母后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