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竟然还会有一个人被称为是皇帝吗?这个大夏国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位君王真的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人,那么他定然不会与徐另一个皇帝存在的。可眼前这个男子,却被人叫做皇帝!
这位一看就是大人物。能让所有人不论身份高低都跪拜,且还口称儿等的,身份不仅高贵,恐怕更是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被这让的人盯上,萨塔浓心里其实有一瞬间的发毛,但她很庆幸自己的性格,只要不是自己故意的,那么她的情绪到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此刻更庆幸她有一身后皮囊,关键时刻,厚脸皮到底是有点好处的。
那就是脸红都红的慢,厚脸皮上看不太出来。
于是萨塔浓就那么直溜的面对那位尚安皇帝,在尚安皇帝的眼中,这女子倒是很不同。
不过尚安皇帝看了萨塔浓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缓缓的抬手让众人起来,而后却对大太监沉声道:“你跪着回话。”
大太监刚要起来,又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去,恭恭敬敬的道:“奴才遵命。”
尚安皇帝负手而立,不见其发怒,可他一开口便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你给本侯解释一下,这歼佞二字究竟从何而来?本侯家族延绵至今,不敢说所有家族子弟都是栋梁之才,更不敢说家族子弟都是好人正人,但本侯就敢说,我夏安侯家的所有子弟,就没有一个是大歼大恶之人!更没有一个人是做过一丁点对不起这个大夏国的事!我夏安侯府,绝不背负这样一个子虚乌有荒唐至极的罪名!”
大太监一个头砰地一声磕在地上,惶恐万分的道:“尚安皇帝说的是!夏安侯府的人自然都是国之栋梁,自然都不是大歼大恶之人!老奴知道,这天下的百姓也都知道的。”
尚安皇帝冷声道:“既然你知道,你又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你在诬陷我夏安侯府吗?你知道诬陷夏安侯府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大太监似乎已经想到了代价,冷汗唰唰从脸上落下,他跪在那低着头,一边战战兢兢的擦汗,一边不时的抬头用眼神偷瞄萨塔浓,做出一种左右为难的模样,那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带太监是迟疑什么,而这迟疑还是和萨塔浓有关系。
尚安皇帝的目光刷地一下锁住可萨塔浓,目光冷厉起来,对萨塔浓开口道:“你就是萨塔浓?你知道这大太监为何要污蔑夏安侯府吗?”
萨塔浓老老实实的摇头,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啊,不过老人们有句话说得好,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太监一张脸比女人都干净,一根汗毛都看不到,所以他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也不足为奇了。”
萨塔浓绝对把姿态摆得跟个小宝宝似的,又乖又伶俐的样子,懵懵懂懂的一副蠢样。
尚安皇帝没觉得萨塔浓说出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便继续看向那大太监。
可大太监这时候已经抬起头来,看着萨塔浓的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和悲伤,还有一丝不忍,这样的表情,实在太过不同寻常了,仿佛这个大太监受尽了委屈,而这个委屈,还是为了萨塔浓不而受一般。
尚安皇帝不耐烦的沉声道:“快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本侯说清楚,本侯绝不饶你!”
大太监似乎是真的承受不住来自于尚安皇帝的威压了,忽然五体投地的趴下去,颤抖的道:“回尚安皇帝的话,老奴不说有意要这样说的,实在是萨塔浓小王妃,刚刚非要指着这群侍卫们说他们有不臣之心,说他们假传圣旨,皇上知道了这件事,生气又无可奈何。”
“你可能有所不知,小王妃还没有和霍御云小王爷成婚之前,就是个臭名/昭著霸道任性的性子,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小王爷迎娶了小王妃之后,对小王妃视若瞳仁,爱若珍宝,骄纵的不得了。”
萨塔浓瞪圆了眼珠子,哎呀呀,你个老太监,你哪只眼睛看见霍御云对她视若珍宝了?刚见面的时候霍御云抽她大嘴巴你是没见到!再说了,这老太监究竟要说什么?萨塔浓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的预感很快的得到了证实。
只听那老太监继续无奈又惊慌的说道:“皇上十分疼爱小王爷,这个天下皆知。小王爷爱重珍视的人,皇上爱屋及乌,自然不会亏待,反而因为萨塔浓一直以来伶牙俐齿,如开心果一般,总能让皇上喜笑颜开,皇上便更是喜欢小王妃了。”
“如今皇上也是没办法,小王妃恃宠而骄,当众指责这些侍卫假传圣旨,皇上生气却也还要维护小王妃的名声,所以才会承认小王妃的话,说这些侍卫是心怀不轨之人。但皇上虽然说要杀了他们,可其实皇上只是骗小王妃的,皇上仁慈,既不想让小王妃没面子,又不会让忠臣枉死,所以才让老奴前来,明面上是说要杀了他们,实际上却是要暗中放了他们。”
尚安皇帝听了大太监的话,简直是勃然大怒,当众呵斥道:“这么说来,皇上是要用我们这些忠臣之子,来哄一个黄毛丫头高兴?一个黄毛丫头的玩笑戏言,皇上就要用这么多年轻的生命和这么多家族的荣耀名誉来成全?究竟是皇上昏了头,还是你们这群侍候的人妄言佞语?”
尚安皇帝一怒,众人又再度跪拜下去,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大太监直面尚安皇帝的强大威压,一时之间汗流浃背,惊恐道:“尚安皇帝息怒!实在是皇上他不知道今天来的侍卫里有夏安侯府的子嗣啊。”
尚安皇帝更加怒了,一脚将大太监踹翻在地,冷声道:“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别人的家孩子就可以枉死吗?你这老太监简直是不知所谓!你常年陪伴伺候在皇上身边,更应该常常对皇上进忠言,可你除了煽风点火,却一无作为!你这等人才是歼佞小人!你这等人,活着何用?来人啊,将这个没毛的老东西给本侯拉下去,乱棍打死!”
这可真是神来之笔,惊天逆转了!
萨塔浓正在快速想对策呢,她刚想明白,这皇帝必然是早就知道侍卫中有许多豪族的子嗣,皇上是想利用这些子嗣的死,再将这些人的死归咎到她的身上,皇上知道他现在自己是决不能动她的,但皇上要用别人的手来弄死她。
而且为自家子报仇,谁能说人家有错呢?谁还会怀疑皇帝呢?
皇帝这一个借刀杀人,玩的实在够水准。奈何皇帝算准了一切,却没有算准这个尚安皇帝竟然没有按照正常的发展走下去。
正常情况下,尚安皇帝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后,应该是立刻怒发冲冠,转身就来宰了惹祸的萨塔浓。可人家尚安皇帝竟然连看也没有看萨塔浓一眼,也没有提这茬,直接就将大太监给灭了!
萨塔浓都快给跪了,尚安皇帝您究竟是何方高人啊?简直不要太牛啊!
大太监其实也懵圈了,他磕破脑袋也没想到尚安皇帝这样的大人物会出现,他接到的旨意里可没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不过是他的小聪明罢了。
毕竟就连皇上都没有算中尚安皇帝会突然出现。皇上是真的要杀了那些侍卫的。大太监以为他这样说,这样的临场机智改变,会让皇帝赏赐,会让尚安皇帝对萨塔浓勃然大怒,不得不说,他刚才那番话,换了个人听了,绝对是去宰了萨塔浓的。
萨塔浓一死,皇帝定然龙颜大悦。毕竟皇帝新装可是受制于萨塔浓那些话的。可哪里知道,尚安皇帝就是个另类,完全不搭理他说了什么,直接就要弄死他!
大太监惊恐的哀求,不好使,他便尖叫起来:“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上的人,这个天下除了皇上没有人能杀我!谁也没有资格!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敢杀我,皇上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抓住他的人都是尚安皇帝的亲信,尚安皇帝不开口,谁敢放人?
尚安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本侯今天就是要打杀了你,上京城的百姓们全都能作证!本侯倒要看看,本侯有没有那个资格动你!本侯更要看看皇上究竟要为了你一个阉人,怎么不会放过本侯!”
尚安皇帝显然是真的怒了,剑眉凌厉,瞳仁漆黑,薄唇杀气腾腾的蹦出一个字:“打!”
“啊!”大太监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乱棍噼里啪啦的节奏声。
全场一片诡异的安静。安静中,只有乱棍击打身体的沉闷声,还有大太监从廖康到虚弱到奄奄一息的哀嚎声。
直到最后,大太监死不瞑目。鲜血已经流淌的将大太监包/围。
萨塔浓亲眼目睹着一些,一条人命便就这般消失在她眼前,她一时之间还有点懵,愣愣的好一会,那早就惊住的脸才能看出来点苍白。
雷以诺半搂住她,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拥进怀里,于她耳边低声道:“别看,不怕。”
“都已经看完了你才来捂眼睛,不觉得有点迟?”萨塔浓没好气的道,到底是靠在了雷以诺的怀里。
尚安皇帝回头看了眼萨塔浓,冷声道:“萨塔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下一次,这个太监就是你的下场。本侯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萨塔浓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离开雷以诺的怀抱,目光直直的看着尚安皇帝。她倒也不惧怕,也很光棍的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人要我命,我难道要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动挨打吗?我不过是就地取材,自保性命罢了。至于其他人的性命,我从没有想到害死谁,可偏就有人要从这里面大做文章,掀起波澜,又怎么是我能控制的?”
“您是大人物,这点事情我不用说的太透,你也能懂。”萨塔浓张嘴就戴高帽,说顺溜了。
尚安皇帝冷漠的面孔忽然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真是醉人心脾。
他看着萨塔浓的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打量,一种探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疑惑,半晌才道:“这幅皮囊倒是很好,若不是还这般能言善辩,到真的想不到是你……”
“什么?”萨塔浓不自觉的往前一步,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可尚安皇帝却根本不再理会萨塔浓,直接让人放了那些侍卫,自己家的自己领回去,尚安皇帝看着面色苍白想着他走来的儿郎,沉声道:“今日回去休息一天,明天让你父亲带你去皇宫辞了这个侍卫长的官职。本侯要亲自教导你仁智之道。”
侍卫长闻言双眼锃亮,就连之前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孔也忽然红了起来,激动的跪下磕头道:“孙儿谢祖爷爷教诲之恩!”
萨塔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哎呀妈,古代的人你都怎么了?这尚安皇帝明明不过年近中旬的模样,可那二十来岁的侍卫长竟然叫他祖爷爷!古代的老祖宗们难道除了长生不死,还能长生不老?
尚安皇帝带着众人直接离去,竟然是连理会都没有理会一下萨塔浓这个罪魁祸首。所有家族的人,似乎都将萨塔浓这个惹祸的家伙给忘记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刚才和死亡擦身而过了呢?”萨塔浓傻兮兮的对雷以诺笑道。
雷以诺可没有她这么轻松,眼神深邃的看着萨塔浓,半晌他忽然激动的一把抱住萨塔浓,那么用力,那么狂喜,然后仿佛还不够的样子,雷以诺忽然一把抱起了萨塔浓,狠狠的转了几圈,胸膛里是雷以诺畅快的大笑声。
萨塔浓被这突如其来的浪漫举动惊得眼前发晕,连忙大叫道:“快放我下来!你发什么疯啊?”
雷以诺放下萨塔浓,却依然是一片激动,抓着萨塔浓的肩膀满眼狂热的道:“浓浓你珍视一员福将!”
“怎么了?”萨塔浓懵懵的。
雷以诺眼睛亮的吓人,低沉的嗓音却透着一股轻松和欢快:“你可不就是和死亡擦肩而过了吗?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吗?要不是尚安皇帝,你今天必死无疑了!你知道尚安皇帝是谁吗?”
“我不知道啊。”萨塔浓一脸茫然的说道。
雷以诺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压抑着欢畅和激动的道:“尚安皇帝是先皇的恩师!更是先皇的生死同身!”
“生死同身是什么?”萨塔浓表示自己果然奥特了吗?
雷以诺看白痴似的白了萨塔浓一眼,却掩藏不住笑意的搂住萨塔浓的肩膀道:“生死同身是一种上古说法,到了现在,其实就是替身罢了,专门为另一个人挡死挡灾挡祸患。先皇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祖皇上便寻来了生就富贵的大智慧者夏安侯爷来给先皇做生死同身。”
“生死同身者必须是同月同日同时生人,还要是同属相,但不要求同年。尚安皇帝便是这个人。说也奇怪,当尚安皇帝的生辰八字和先皇的绑在一块后,先皇的身体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从那以后的几十年里,每一次先皇有危险或者是要生病了,危险必然是尚安皇帝受到的,疾病也如此。”
雷以诺越说越激动:“但生死同身并不是说要同生共死,所以先皇死后,尚安皇帝才会继续活下去。可因为尚安皇帝几乎就等同于先皇了,先皇感念尚安皇帝对他的一切付出,所以才会特封他为尚安皇帝。还曾昭告天下,尚安皇帝的封号永不改变,所有大夏国的臣子,见到他必须行臣子大礼,见到尚安皇帝等同见到先皇!”
萨塔浓也总算明白这个牛哄哄出场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来头了。
这么神奇的事情,这么神奇的存在,萨塔浓算是大开眼界,真想大喊一声,厉害了我的皇帝!这样也行!难怪当今皇帝那样睚眦必报的人都不敢轻易动尚安皇帝。
雷以诺见萨塔浓茅塞顿开的小样,越看越喜欢,便不由自主的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还笑道:“以你今天的作为,皇上的借刀杀人本来你是逃不过的。若那些侍卫真的死了,那些家族对你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不同了,侍卫们没有死,而因为刚才尚安皇帝对你的态度,相信其他家族也不会对你出手的。”
“浓浓你说你是不是和死亡擦肩而过?”雷以诺万分庆幸。虽然他不会让萨塔浓出事,但这个世上最难保的就是意外,他未必就能保护好她。可有了尚安皇帝的态度,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萨塔浓想明白了,也哈哈一笑道:“皇帝的如意算盘落又空了,估计会被气吐血吧。”
雷以诺想到那皇帝暴跳如雷的样子,也是畅快极了,拉着萨塔浓的手晃荡着道:“不管他,能帮我们家出一口恶气,我们高兴就行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尚安皇帝好像认得你呢?我总有一种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不觉得他最后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吗?而且尚安皇帝已经许多年不曾露面了,今日忽然出现真的是因为一个家族的嫡子吗?”
萨塔浓蹙眉道:“是不是为了嫡子我不知道,不过我很确定我不认得他老人家。”
“那就奇怪了。”雷以诺总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会有错。
萨塔浓瞬间忘记了那个死去的大太监,收拾了老皇帝,见到了大人物,躲过了一劫,这个晚上过的惊险刺激又很有收获,萨塔浓一时心情大好,甩开了雷以诺的手专心逛起街来。
雷以诺摇头失笑,却大不追了上去,寸步不离她左右,目光总是在萨塔浓脸上转来转去,偶尔拿起一个路过摊子上的小玩意儿询问萨塔浓要不要。俩人走走停停,路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他们全当不知道,二人谁也没忘了他们今晚的任务,假装亲密,迷惑众人。
街口湖边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之上,霍御风静悄悄的站在树叶之上,他脚下的树叶却纹丝不动的承载着他的全部重量。霍御风站在这能清晰的俯瞰整条街的一切风景,包括萨塔浓的舌战群雄,还有萨塔浓和雷以诺那无形之间的亲密与暧昧。
玄月当空,霍御风那张俊美的容颜与细碎的银晖之下辩不清喜怒,只是他深邃的眼却一路追随萨塔浓欢快的身影。
忽然一阵风起,尚安皇帝清雅的身姿缓缓飞落在霍御风身旁,他顺着霍御风的目光看向远处灯火辉煌的街道,狭长的眸子里闪过浓郁的笑意,打趣道:“有功夫在这里看着干着急,不如立刻扑过去把人抢回来痛快。”
霍御风冷哼一声,没理会尚安皇帝。
这可真是不给尚安皇帝面子了。毕竟霍御风就是个小辈的人。然而他越是这样,反而尚安皇帝越快意,也不生气,低笑道:“我们风儿也终于是动了凡心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皇祖祖!”霍御风那英俊的脸孔忽然闪出一丝恼怒,猛地扭头,脸上有些窘迫,有点烦。
尚安皇帝见霍御风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他的爱徒,他为之活了几十年的先皇,生前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他们就仿若真的是一个人了,他们心意相通,他们互敬互爱,他们把彼此最重要的东西和人分享给彼此,他们跨越了年纪的障碍,成了拥有共同生命的亲人。
霍御风叫尚安皇帝一声皇祖祖是从先皇那来的,先皇是霍御风的嫡亲皇爷爷!尚安皇帝是先皇的另一条命,霍御风小的时候总在先皇身边,深得先皇和尚安皇帝的疼爱与呵护。
霍御风从儿时便是天之骄子的原因,和他从小就受尽先皇与尚安皇帝的宠爱脱不开关系。直到先皇将死之前,先皇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将皇位传给霍御风的。
可当时霍御风还小,太子早就已经羽翼丰满,先皇和尚安皇帝为了保护霍御风,便只能让当今皇帝继位。这也是为何当今皇帝那么忌惮和憎恨厌恶霍御风的最重要原因。
尚安皇帝有多喜欢疼爱霍御风这个孙子,从霍御风今天突然而来,只对他说了一句‘皇祖祖我是风儿,风儿有时要请皇祖祖帮忙’开始,尚安皇帝便一句话也不多问,直接出面,就能看出来。
当今天下,就连大夏国的皇帝也未必有这个能耐,能仅凭一句话一个名字,就请的动尚安皇帝这个老古怪。
尚安皇帝看着霍御风的目光是开怀的,是畅快的,更是感慨的。以为失去的宝贵之人,竟然忽然间回来了,还活着,那感觉,真是让他这颗死寂了多年的心狂跳的厉害。
尚安皇帝畅快一笑,指着萨塔浓的方向,说道:“萨塔浓这个孩子不错,就凭她的聪明,不难知道雷以诺家的这趟浑水不好掺和,可她还是掺和进来了,就这一点,够仗义,有人情味!就凭这一点,她的人品倒也配得上你。”
“还有呢?”霍御风一贯冷酷淡漠的脸,在面对这个从小把他抱到大的爷爷面前,只剩下柔和敬爱,听到自己敬爱的爷爷夸赞他在乎的女人,霍御风竟然是期待听到更多。
尚安皇帝瞥了霍御风一眼,戏虐道:“她能临危不乱巧舌如簧,聪慧的几个四两拨千斤就把当今皇帝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份胆量和聪慧,也配得上你。”
“还有吗?”霍御风凤眸明亮,更是期待。
尚安皇帝忽然板着脸道:“但是这个女人相貌丑陋,身材肥胖臃肿,胖的连个人样都没了,实在配不上你的芝兰玉树!就凭这一点,不可!你若真的和她在一起,那以后你们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像你还好,若是像了她了,哎哟哟,本侯的心啊,一想到本侯的小孙孙胖的跟个小猪似的,看不出个人样,本侯就心痛。”
霍御风那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想也不想的为萨塔浓辩护的话就脱口而出道:“浓浓这么胖不是天生的,她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之胖。以前她不这样的,她的身材十分纤细,样貌绝对是天姿国色。若您见过浓浓的真实样貌,您说不定还会觉得是风儿配不上她。”
尚安皇帝眼里的笑意再也隐藏不住,看着他一贯稳重冷漠的孙儿,竟然为了个女人而和他争辩,尚安皇帝不仅不怒,反而一颗心特安慰,特感慨,叹息道:“长大了,终于知道要女人了,终于有个女人能走进你这冰块的心了。老子放心了,只要能有个女人拿下你,哪怕是头母猪呢,老子都高兴啊,哈哈哈。”
“皇祖祖!”霍御风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俊脸到底是浮出了一丝红晕。
霍御风在尚安皇帝的大笑声中再度看向萨塔浓的方向,却忽然面色一变,阴冷的道:“皇祖祖,孙儿若是将雷以诺那只手剁了,您能帮孙儿挡住雷老祖的追杀吗?”
尚安皇帝一愣,也看向萨塔浓的位置,这一看立刻狂笑出声,原来雷以诺竟然不小心将手按在了萨塔浓的胸口上!
这下热闹大了,他的乖孙孙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