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你静坐的功法。”
乔雨最终还是同意。
莫文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但也仅限于静坐。”乔雨补充道。
莫文脸色一滞,停滞几秒后,还是感激道:“好!乔雨,谢谢你!”
“你说的藏书,可以带我去看看吗?”乔雨道,“我想想哪套功法适合你。”
莫文忍不住想到,你有很多功法?
莫文的藏书自然是在世纪江南的这套私人别墅。
普通书籍也就罢了,这类典册,李引隆已经明确告诉他不要再去研究,那就不好明目张胆地放在莫宅,更不用说放在公司的宿舍。
书籍最怕潮湿,一般书房都会安排在远离潮气的地方。
而莫文的藏书却反其道而行,安排在了负一层。
严格来说,藏书室也算不上在负一层。
由于小区布局结构的原因,一号别墅所在位置下方并不是地下,而远处也还有道路。
别墅一楼位置比外面的道路要高,常见的一楼安全性不好,容易被人窥探等的问题,在这里并不存在,加上还有个面积宽阔的花园,就算是一楼,私密性也很好。
所谓的负一楼,经过建筑设计师的巧手,四面都有采光,光线一点都不差。
在其中一面,更是面对着一个数十平方的半下沉式小花园,小花园的布局经过园艺师的巧手布置,景致相当的漂亮,有户外步梯与一楼主花园相连通,完全没有下沉空间的拘束。
一号别墅与外围道路的落差,保证了负一楼的排水顺畅。
良好的多重防水设计和通风措施,也确保了负一楼不会出现潮湿渗水等的问题。
作为不常待客的负一楼,反而显得更私人、更安静。
精致漂亮的半下沉式小花园,充满半合围感,秋日晴朗的天空,在头顶上浮着,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10月底午后的阳光倾斜着照进室内,光影中飘浮着微尘,轻轻飘荡。
随着莫文和乔雨两人的到来,空气被搅动,微尘飘摇,纷纷散落。
负一楼的面积一点都不比楼上小,同样有面积不小的客厅。
两人穿过客厅,一扇巨大的玻璃门映入眼前,透过玻璃门看出去,就是小花园。
玻璃门斜对面是一间书房,这间书房并不对外待客,里面放置的都是不方便展示的私人藏书,分为里外两间。
外间紧邻小花园,大大的落地玻璃门方便看书累了时出去走走。
一张2.8米长的原木风格的简约浅色木桌放在离玻璃门不远的地方,围着长桌,散落着数张靠椅。
长桌上有笔记本电脑、纸巾、水杯、笔、本子、书签、盘香炉等杂物,都归置得很好,多而不乱。
既有生活的气息,也不缺乏整齐。
玻璃门旁是沙发与茶几的组合。
茶几上还放着几本叠起来的书籍。
靠内侧的空间,树立着顶天立地的几排书架,什么书都有。
莫文站在门口,对墙上的操作面板点了几下,在面板一侧的圆形按钮上用手指按了按。
外间的灯被点亮。
室内靠小花园一侧很明亮,光线投射到书房内侧后逐渐变得暗淡,需要补充光源。
乔雨走到书架前,一眼扫过去,单从名字和书籍的新旧来看,就不是她想看的典册。
当然,里面也有不少中医、武术类书籍。
但若就是这些的话,就没有太大的研究价值。
莫文走到一个角落,墙面用板材和装饰贴面。
他伸手一推墙角,露出里面的房间,原来这里有扇隐形门。
隐形门的做工非常考究,与墙面的造型墙融合为一,完全看不出这里居然藏着一扇门。
内间的灯早已打开,无主光源的光线自天花柔和而均匀的打散,整个空间光亮而不耀眼。
微弱的风不易察觉地流动,是恒温恒湿装置在起作用。
这装修真是处处透露出考究。
内间的书架明显比外间要多,不过基本上处于未放满的状态,在一侧也摆着一套书桌椅,方便主人阅读。
两人踏入内间。
“我收集的书都在这里了。”
莫文站到一个书架前。
每个书架侧面都挂着标签,分门别类的,相当细致。
可以看得出,他是了解过每一本书籍的内容的,不然没法分类。
这里的藏书真不少了,虽然书架不满,但那是因为书架太多,分类太细的缘故,而不是书籍少。
有不少书籍明显是古籍影印版,或者很早以前集结出版的书册,新书也有不少,多以古籍注释或者答问为主。
还有部分是今人的经验、体悟集。
乔雨没有看过的也挺多。
她在转生前曾经在李家逗留过一段时间,李家的藏书,无论是开放的,还是秘藏的,她都看过。
有少部分与这里重叠,李家的藏书更专业,这里的更丰富。
看来莫文还真是花了不少力气收集。
当然,他能找到的更多是后来整理汇编、编着、注释的出版物,或者一些古籍影印版。
近二十年的新书也不少。
这类新书,乔雨自然没看过,那是她出生以后才出版的书。
乔雨一个个书架看过去,最后在标记丹道的书架前停下。
“丹道?你这个标签,分得还挺有意思。”乔雨纤细的手指,点在标签上,“指的是药物炼丹术,还是服气炼丹法?”
“服气炼丹。药物炼丹的书籍我没见到过。”
莫文伴在她身边。
“是啊,炼器、炼丹、阵法、符箓之类的,都是秘而不宣的,怎会轻易流传出来。尤其是炼器,其他几种倒是有典籍流传下来。”
有很多更是代代口口相传的,连修炼界内部都没留下多少传承,世俗界更成了传说。
“那怎么炼气功法又会流传?古旧典册和现代的出版物还不少。各家各派动不动就宣扬自己的气功功法。”莫文望向乔雨。
乔雨的年纪很小,21岁的大学生,按理来说,不大可能知道太多秘辛,但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太平静了。
那不是无知的平静,而是看透之后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