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源星。
洛凝舞,50岁入神殿,选定为洛凝一族的族长继承人。
80岁第一次参加神殿百年考核,今年380岁,是她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
五行神殿的实力非常强,五行一族在祖宇宙的所有势力中,是底蕴最深的一家,也是存续时间最长的。
其他势力,不断的建立,又不断的灭亡,只有五行一族屹立不倒。
神殿,是五行一族的核心所在,深不可测。
对于如仙人般的道阶初阶、道阶中阶,神殿依旧可以大加培养,但对于道阶高阶这一层次,在无数势力中,都算是顶级的存在。
想要再次前进,只能靠自己,而不是培养。
洛凝舞天赋极高,短短三百多年间,达到了道阶中阶巅峰的层次,她离高阶,也只是一步之遥。
要知道,她的主修功法难度非常高,寻常人,连入门都困难。
这仅仅指的是修为。
论真实战力,有深厚的悟道道韵和各种极品法宝的辅助,丝毫不弱于寻常的道阶高阶。
有人提议,以洛凝舞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再参加神殿考核,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考虑,神殿驳回意见,表示考核是公平的,洛凝舞符合参加条件。
沁澜殿。
沁澜殿占地面积广阔,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大湖,名澜湖,据说沁澜殿因此得名。
澜湖湖水湛蓝,深不见底,湖面氤氲雾气,全是浓郁的水灵气。
周边围绕着茂密的森林,林木森森,粗壮高大的乔木随处可见,拨地而起。
花丛密布、群蝶环舞,充满野趣的同时,也点缀上翩跹蝶影,以及悦耳的鸟鸣。
竟有了一种树木幽深而不野,百草争荣而趣生之象。
天上的太阳散发着温和的阳光,晴空万里,蓝天下没有一朵云彩,将澜湖上的水雾都照得薄了不少,清澈的湖面难得地呈现在眼前。
澜湖旁有一片亭台,名观澜亭,弯弯曲曲,从天空下望,布局玄妙。
观澜亭最深处的水榭内,轻纱围绕,中间摆放着座榻。
座榻上斜靠着一蓝衣少女,姿势慵懒,仙姿绝俗。
倾灵纱衣的裙摆柔顺地落在地上,乌黑的秀发轻轻铺在蓝色的纱衣上,互相辉映。
白皙的玉手,持着一枚玉简,闭目沉思。
洛凝霜自观澜亭外走来,在她踏入亭内不久,人影就消散不见,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全部消失,亭内空空如也,仿佛从没有人踏足。
亭外依旧是水声、风声、鸟鸣相衬,亭内依旧是一眼望去,未见人迹。
洛凝霜轻步走近洛凝舞。
“小舞姐。”
洛凝舞睁开双眸。
“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小霜道。
将玉简收入储物戒指之内,洛凝舞双足落地,往前走去。
“那走吧。”
她单手从脸上一挥而过,幻纱重新覆面,绝美的容颜掩盖在轻纱之下,让人无法一窥真容。
小霜脸上露出笑意。
她紧随在洛凝舞身后,离开观澜亭,往沁澜殿外走去。
随意迈步间,两人已出到殿外,面前葱郁的树木下,站着森息御风。
他很喜欢逗留在有植物的地方。
“御风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洛凝舞走近几步。
森息御风上前。
“你是要去学殿吗?时间差不多,我想着你也该要出发了。”
森息御风的眼神柔和而专注。
仿若未见的洛凝舞道:“嗯,你今天要带队,没必要来等我的。若让人看见,得怀疑你泄题了。”
“考核过不过,靠的是实力。难道我还能帮你去考?实力不济,造谣再多也没用。”
边说,两人边往五行学殿的方向走去,小霜紧随其后。
五行学殿,是灵源星系最高级的修行学府,极难考入,由神殿直接派遣老师教导学生,表现出色的,有机会提前进入各级巡逻队执勤,在有一定生命保障的前提下,获得众多的实战机会,对修为提升有很大好处。
更优秀的,甚至可以被吸纳到神殿之内。
学殿后山有通往神殿的传送阵,他们要先前往神殿集合,再按小队,分派到不同的考核地点。
神殿具体在什么位置,没人知道,每次前往神殿,都需要通过专属的传送阵连接。
灵源星非常巨大,离沁澜殿最近的专属传送阵,就在五行学殿内。
五行学殿今天非常热闹,他们还没靠近,就听到吵闹的喧哗之声。
“今天是入学考试吧?我都快忘记了。”
森息御风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学子。
越走近学殿,人越多,从前清静的校园内外,充斥着等待考试的考生和旁观的亲属。
每片场地都围满人。
“是啊,我都几百年没关注过入学考试了,何况是你。”洛凝舞淡淡道。
学殿门口气派非常,守在门口的侍卫维持着秩序,只有获得考试资格的学子,才能入内,非常严格。
随着三人来到,侍卫们纷纷列队、见礼。
森息御风和洛凝舞早就见怪不怪,摆了摆手,阻止他们。
进入校园后,他们一路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到处涌动着人头,有打气的加油声,有失望的啜泣声,有安慰的失望声,也有成功的喜悦声。
越走越慢的洛凝霜呆立路边,痴痴地望着一处考试场地。
“小霜。”洛凝舞担忧地喊道。
洛凝霜惊醒,低着头,连忙跟上。
“来了!”
森息御风传音给洛凝舞。
“小霜还放不下大武的死吗?”
洛凝舞也传音道:“好很多了。”
当年,同岁数的大武和小舞,就是在那处场地参加的入学考试,小霜也像其他人一样,给他们拼命加油。
在考入学殿后,两人将小霜接了过来。
可惜,洛凝舞的父母还是不肯回来灵源星。
“那你呢?”森息御风忐忑地问,“你放得下吗?你,有怪过我吗?”
洛凝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双手握紧,平淡地道:“大武是血魔教害死的,与你何干?就算真要怪,他的死,我才是最应该负责任的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