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当然是意料中的事,不火爆反而奇怪了,毕竟灵气美食还是头一遭在网上拍卖。
因此,每天听到方游打来电话通报消息,墨非的心里都很淡然,
今天的电话来得有点早,他知道方游肯定还有别的事找他。
果不其然,方游接着说道:“墨老板,咱们的群里已经超过400人了,您方不方便加一下?”
“不方便。”
加入群之后,方游肯定畏首畏尾的放不开,万一他暴露了自己的微信号,群里的人还不知怎么“骚扰”呢。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迄今为止,他从未加入过微信群,牛得草几次要把他拉到班级群里去,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这个拍卖群,他当然也不会加的。但是,他可以让葛亮加进去,在拍卖时能随时了解情况。
“呃……我懂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方游知道墨非的脾气,也不再勉强。
“墨老板,有几个拍友问,拍下灵气美食后您能不能亲自去一趟,到他们那里展示一下厨艺?哦,他们说如果可以去的话,您来回的交通费用、住宿费用都由他们承担。”
墨非沉吟一下,“不行。”
灵气美食不是表演秀,更不是给别人娱乐的噱头。【庖丁会】上他做完【回锅肉】后,疲劳到睡了一大觉。可见,这绝不是个轻松的活。
“明白!”
“还有人好奇灵气美食是什么菜,方便告诉吗?”
“现在还不行。”
“嗯,是应该保持神秘感。灵气美食越神秘,他们就会越好奇,参与的热度也越高。墨老板,想不到您这手消费心理学玩的666呀。”方游恭维道。
“其实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嗝……”
方游哑口无言。
他想了想,又担心地问道:“还有两天拍卖,不会耽误吧?”
“你再跟我聊下去,怕是真要耽误了。”
“……”
天就是这么聊死的。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也能像墨非这样,几句话就把天聊死,天天不是视频就是电话,一聊就是两三个小时,真的心烦。
方游赶紧挂了电话,擦了擦脑门上汗,心想这墨老板怼人的功力太恨了,再聊下去,怕是把次元壁都怼破了。
他刚放下手机,就听到消息提示音,瞥见微博和微信的信息不断地从手机屏上蹦出来。打开微信,拍卖群里的消息显示已经99+了。
……
京城,中华餐厅分公司的办公室里,王重耳不停地点着手机,嘴里念叨着:“快加我呀!加我……孙子哎,怎么这么慢!”
张阳不屑地说:“小胖,你这么肯定拍卖会是墨非搞的?”
王重耳指了指脑袋:“第六感!”
“看把你牛叉的,你脑仁里都是脂肪,从哪儿来的第六感。我说你是不是问过墨非了?”
“嗯,我小看你了。看来吃了几天咱们餐厅的饭,你的智商终于又占领大脑的智慧高地了。”
王重耳笑呵呵地说着,突然从沙发跃起来,大喊了一声“耶!”
从他的体型和体重来说,这一跃,违反了人体动力学、工程学的某些原理,以及物理学的重力理论。
张阳难得地投来惊讶的目光,“胖,下次你慢点,沙发受不了啊!”
“他终于把我加进去了。”王重耳兴奋地说:“张阳,后天拍卖的时候,我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真兄弟!”
张阳瞪了他一眼,“我见识过了,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小胖,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把这几年欠我的钱一并结了吧!”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白条,“胖呀,欠条我都给你留着呢。”
王小胖后撤了几步,摆着胖手说:“你这是干什么,要翻历史旧账吗?我可告诉你,现在已进入新时代了,快把你那套旧时代把戏收回去!”
“无赖!”
“哼!胖爷凭本事吃饭,怎么能是无赖呢。”
“无耻!”
“胖爷我牙口全着呢,气死你。”
两人在一起时,斗嘴的时候居多。虽说张阳嘴皮子利索,但遇到胡搅蛮缠的王重耳,根本占不了上风。
过了好久,两人互相把对方小时候尿尿和泥的事都翻出来之后,总算是偃旗息鼓了。
“张阳,你估算一下,最低等的灵气美食大概需要多少钱?”王重耳正经起来的时候,脑仁里还是有脑细胞的。
“京城十大餐厅中,最后一名叫遇膳房,他们店里每月有一道灵气美食,据说是一星厨师烹制的。提前三个月预定,享受优惠后价格是5万元。”
王重耳晃了晃大脑袋,问:“你认为墨非的灵气美食能值这个价吗?”
“我看了那天的比赛录像,墨非好像是第一次运用灵气来烹饪,那道【回锅肉】怕是还不及遇膳房的星级厨师。但是,这第二次的烹饪,我认为墨非的水平会更高。”
“哦?何以见得?”王重耳来了兴趣。
“很简单。”
张阳分析道:“就凭墨非的灵气操控能力!从第一次使用灵力后,他不到十天时间又能重新使用,可见他灵气极为充沛,而且操控力更强。而遇膳房的星级厨师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就凭这一点,他如何能跟墨非比?”
王重耳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拿出10万元来,基本上就能赢这场拍卖?”
“差不多。”
“没难度,后天干起来!”
……
与方游通完电话后,他继续研究【烤肉秘笈】,越看心里越赞叹,原来烤肉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它里面有选料的讲究、合理的搭配、肉的切制和腌制方式,烤制方式等。
正跃跃欲试呢,外边传来敲门声。
墨非起身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余小鱼,正喘着粗气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透着焦急。
“老……老板,楚落姐哭了。”
“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欺负她了吧?”墨非问道。
余小鱼摇摇头,“我没有欺负楚落姐,是她自己不肯跟我说,更不肯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