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七月底,太后的寿辰还有三天才到,但秦子达携秦子妍带着十八抬的好礼提前进宫贺寿了。
慈宁宫内,二人对着躺在床上的太后恭敬行礼,“子达受祖父之命,代表文承公府提前向太后贺寿,恭祝太后洪福齐天,岁岁平安。”
躺在床上的太后,被子拉高到了鼻子以下,只因为鼻子以下都已经被毁成一团模糊的烂肉了。
是的,她没有死,但她却生不如死。脖子以下全部瘫痪,嘴巴和喉咙也被老虎啃掉了一半以至于声音都发不出了。
她曾经亲耳听见秦子达说到“遗体”一词,如果不是当时李海带着蔡家人赶到了,只怕她当真会成为他口中的遗体。
任谁能想到全尧天最谦谦君子最与世无争的堪称圣人的秦翰林其实是心最黑手最辣的那一个。
他居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听到秦子达的声音,太后又气又恨,不仅眼睛喷着火,鼻子也不停地呼哧呼哧直喷气。
秦子妍上前一步,“这大热天的,怎么给太后娘娘盖这么严实?你们看看给太后娘娘热的,鼻子都喷热气了!来人,快给把被子掀了!”
立刻有宫女过来一把掀开了被子。
一堆器官不分的烂肉墩子露出来,秦子妍看到就是本能地一声干呕。
太后羞极怒极,她出身名门又先做皇后再做太后,永远是受人仰望的,什么时候被人看见了呕吐过。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快给她盖上!
太后受不住这样的侮辱,呜呜的闷声不停地从鼻孔发出来,众宫女们却好像都没听着。
床上躺着的这位一看就命不久矣了,床前站着的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孰轻孰重,她们怎么可能分不清。
看到曾经阴晴不定永远被自己小心供着的太后如今已成这样,秦子妍突然觉得再反压回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秦子妍再上前两步来到了床边上,低头对上太后喷火的眼睛,她一笑解下了脸上的面纱。
那张曾经有疤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光滑如初了。
“子妍真心希望太后您能挺到寿辰的那一天,因为那一天就是我秦子妍重回民众视线的日子!”
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是,从那一天起,这后宫也将只会是她说了算!
“大哥,我们走吧。”亲眼看到太后再没能力挡在她的面前了,她也就放心了。
秦子达依然是恭敬地行了退礼再出来,“太后,子达告退。”
秦子妍觉得秦子达太过小心了,“哥,那两人也灭了,现在这里也都是我们的人了,你不用这么谨慎了吧?还给一个必死之人行什么礼!你也不嫌累。”
“子妍,”秦子达永远光华霁月的圣人模样,“为兄说过什么来着?最终目标未达成之前,一定不要松懈哪怕一点。那两人真灭假灭还没最后确定,就算真灭了,谁又敢保证不会有别的人取而代之?这里被我们收买的人也是,他日就有可能被别人收买。子妍你记住了,就算你日后嫁进了皇宫,也不要从此放松警惕。”
“是,子妍谨记兄长教诲。”
“走吧,今天不是你西瓜铺子开张的第一天?为兄亲自送你过去。”
……
这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那种暗无天日的长,夏雪竹都快以为永远走不到尽头了。
“喂,李三,你到底是谁的人?季星?”
就在陷阱盖盖并扔下火把的一瞬间,李三竟然从陷阱的底部钻了出来冲他们招招手,示意夏雪竹和君无安跟上的同时,他还把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扔进了陷阱。
隧道里前面带路的李三早就没有了在地面上一脸色气的猥琐样,举手投足间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小姐请再走快些,等出去了你就都知道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终于能看到光亮了。
三人终于出来,夏雪竹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农家小院,他们是从一个柴房角落里爬出来。
刚出来便听得门“吱哑”一声开了,季朗推着季星出现在门口,“饿了吧?我刚炖好了鸡,我们边吃边说。”
“好啊,我们边吃边说。”夏雪竹说着向门外走,然后突然挥拳扑向了季朗,“死女人!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姑奶奶跟你拼了!”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却不是拼内力拼武功的打,而是揪头发扯衣服顺带上牙咬的那种泼妇打。
夏雪竹一把扯坏了季朗的衣服,“当初说好的带我们出山的,你就是这么带的?”
季朗一张嘴咬下了夏雪竹的发带,“你以为不这么带你们能逃得出秦子达的天罗地网?”
夏雪竹的披头散发之后是她惊到要僵住的脸,“谁?你说这背后是谁?”
“秦子达,当今尧天最与世无争最圣人自生下来就没差评的文承公府长孙,秦子达!”
别说夏雪竹张大的嘴巴都能吞下鸡蛋了,君无安也因这从来没想到过的答案而惊得木了一下眼神。
他猜到了有可能是君盛,有可能是太后娘家蔡家,却完全没想到过居然是秦家,还是那个他曾经调查过都没调查出任何问题他还真心欣赏过的秦子达。
君无安眸色沉了沉,旋及笑如烟花。
本以为在尧天没什么敌手,他杀人都快杀腻了,哪知凭空冒出一个秦子达。
有点意思了。
君无安一抬手,一个信号飞到高空炸了,无声,只有很淡的一层红色烟雾,一闪即消。
秦子达,本王回来了!
------题外话------
感谢阿玄豪的大钻石~这扑面而来的富贵之气哦~画个圆圈禁锢你!爱我别走~
依然没段子……脑子离家出走中……我贫瘠的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