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玦怯了。
厉成能看出宋千玦的犹疑不定,他从来不是个颇具耐心的人,可今晚,奇了怪了,他竟然再次问了一遍。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听闻,宋千玦阖动了好几回的唇,终是紧闭不言。
见状,厉成一声冷哼,他耐心耗尽,原本停留在宋千玦耳边的手重又回到宋千玦的腰际,直奔她小腹上的裙扣。
既好听又让人胆寒的声音响起在宋千玦的耳边。
“宋千玦,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好好履行一下自己作为妻子的义务。”
说完,“刺啦——”一声,宋千玦身上价值不菲的中式婚裙就这么没了。
这回,宋千玦彻底慌了。
她开始在厉成身下不要命的挣扎起来,手脚胡乱拍在厉成身上,厉成却仿佛丝毫不受其影响,他在宋千玦的攻击下依然有条不紊的褪下自己的长裤和衣裳。
虽然眼下自己正身处虎口,可宋千玦还是没出息的在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为厉成的身材喝了一回彩。
厉成的身体是精壮匀称的,与那些发达的肌肉男完全不同,只一眼就让人倍感强劲有力的修长四肢,精瘦的胸腹上整整齐齐码着八块腹肌,夺人眼球的人鱼线一直从小腹蜿蜒到下身,是一副堪称完美的身体......
意识到宋千玦正盯着自己的身子,厉成嘴角挂上一抹极其讽刺的笑,他看向宋千玦,冷冷地问她:“好看吗?”
一个激灵,宋千玦再次挣扎着往后退去,此时她里衣半解,一双纤细的腿将将露了三分之二出来,大红的被套愈发衬得她肌如皓雪,一张生动的小脸上正写满了对眼前男人的惊恐。
厉成自认为从不是个重欲之人,从前与秦妍舒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只往往尽兴便可,从不在这方面有何沉溺,而那些想尽了办法往他床上爬的人他也从不沾手,不为其他,就莫名的不喜欢与陌生人肌肤相亲。
在宋千玦出现以前,除了秦妍舒,厉成几乎从来都没碰过其他女人。
他和宋千玦在茗都的那天晚上,或许可以解释为宋千玦的出现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身下的女人似乎是真怕了,一双眼里波光潋滟,眼眶微红,樱唇紧闭,就连死死抓着厉成的手都抖得不成样。
看着宋千玦这副模样,厉成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学过的那些形容女子的句子来。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红绡帐暖,金屋妆成娇侍夜......
牙尖嘴利的小野猫也会这样一面。
猛然间,厉成发现自己竟然在如此盛怒的时刻会对宋千玦产生不要轻易伤害她的念头来。
对于厉成来说,这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
想到这,厉成暗自心一横,他今晚必须得让这女人吃点苦头,否则,这女人还真当他厉成是可欺可骗的!
再不犹豫,厉成俯身开始用牙齿撕扯宋千玦的里衣,下身紧紧将宋千玦的双腿制住,不让她有丝毫可躲避的余地。
方才有那么几秒钟,宋千玦分明看见厉成的神色缓了许多,她本以为厉成打算放过自己,谁知下一秒厉成就扑了上来。
和这个男人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可上一回从某种方面来说宋千玦也算是自愿的,但这次不一样,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厉成再次发生什么,厉成这般对她,只是为了惩罚她,为了泄愤而已。
男人愈发滚烫灼热的气息笼罩在宋千玦身上,当察觉到厉成的手往自己下身划去的时候,宋千玦原本怕人听到而故意压低的声音忽然拔高,她一把握住厉成的手,眼角的泪随之滑落。
“厉成,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可以,我......”
听闻,厉成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我想要你爱我。”
或许是走投无路了,又或许是豁出去了,再或许是存心给厉成找不痛快,在某个节点上,总之宋千玦呜咽着喊了一句我想要你爱我。
此话一出,厉成果然停手了。
他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俯视着宋千玦,仿佛宋千玦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片刻,厉成动作没变,手上的力气却小了些,他猎豹似的眸子盯着宋千玦,问她:“想要我爱你?”
宋千玦没点头,也不说话,就那么和厉成对视着,因为她知道,倘若自己开了口,依着厉成今晚的怒火,他一定会羞辱间再次言语羞辱自己一番,他会说“不要妄图欺骗我!你不过是个送来交易的花瓶,有何资格跟我说爱?”
见宋千玦闭口不言,厉成的眸色再次变得凶悍,他原本游移在宋千玦腰际的手力道加重了些,语气骇人:“答非所问!”
抓住机会,宋千玦不再沉默,她扯过一旁的喜被遮住自己外泄的风光,厉成双手撑在她的身旁还将她压在身下,心一横,宋千玦抱着豁出去的心绪伸出自己的双手挽住了厉成的脖子。
眼角的泪滴未干,宋千玦仰脸望着厉成,清清亮亮的嗓音带着丝轻微的呜咽,在厉成如炬的目光下她缓声说道:“我想要你爱我,我哥说,只有你爱我,宋家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厉成,你会爱我吗?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宋千玦软软糯糯几句说的认真且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早对厉成情根深种。
似乎是没想到宋千玦会将接近自己的别有用心坦诚的如此彻底,厉成忽而觉得好笑,不笑自己,笑宋千玦。
厉成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他是商人,商人常常薄情寡性利益至上,就像他对秦妍舒。
倒不是说这十年来厉成对秦妍舒是虚情假意,而是情这个东西,需要两个人相互交换才会产生,但秦妍舒近几年来似乎将厉成的付出已经看做了理所应当,所以她心安理得的享受厉成的爱护又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爱情,秦妍舒以为,厉成永远不会放开她,可惜她忘了,厉成的本质,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
更何况,厉成从不委屈自己。
厉成一时无话,漆黑的眼珠含了些宋千玦看不懂的思绪,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宋千玦以为自己必定要再解释一遍被绑架的事情,否则,依然还是答非所问。
正当宋千玦在心里酝酿着该如何将这件事说得再具体些可信些的时候,厉成似是从沉思里回过神来,他倏地从宋千玦身上起身,随即拿过一旁的睡袍披上,离去前在门口顿住脚步,缓声开口:“明天记得早起,给爷爷和爸妈奉茶。”
初听得奉茶二字,宋千玦在心里偷偷翻了回白眼,忍不住吐槽这厉家的规矩是不是太古了?
厉成不知去了何处,嘱咐完宋千玦明日早起后便再没出现,宋千玦一个人失力般躺在宽大的喜床上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厉成就这么放过她了?不追究了?
还是说,厉成只是在寻找更好的机会整治她?
在宋千玦眼里,厉成这人心思太重,这回在她被绑架的事情上厉成的聪明多疑更是让她心生了几分忌惮。
与虎谋皮就要做好被虎吃掉的准备。
翌日一大早。
宋千玦是被巧姨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巧姨正拿着几间衣裳站在沙发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她。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昏的头,宋千玦微哑着一把嗓子问道:“巧姨?你怎么过来了?”
“昨天是你和少爷结婚的日子,太太叫我回来帮帮忙,正好今天和夫人你一起回燕庭南岸。”
听闻夫人二字,宋千玦愣了愣,瞥见身下大喜的被褥顿时一个激灵,昨天厉成临走前让她今天早起要给厉老爷子,周意欢和厉晖奉茶。
想到这,宋千玦也顾不得头晕不晕了,她一咕噜从床上爬上起来,一边接过巧姨手里的衣服一边问巧姨现在几点了。
巧姨递给手里的衣服,低头撇了一眼手上的表,温言说道:“夫人不必着急,现在才不到七点,是少爷怕你起晚了所以才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对了,少爷说等夫人醒了之后让我带你去竹园。”
对于巧姨口中的太太和少爷,宋千玦已经接受自如了,这权贵之家的规矩和称呼不是她一介平民能理解的,但宋千玦想着,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身份的昭示了。
“厉成......”两个字一出口宋千玦顿感不对劲,好歹也嫁入了厉家,于是她立马改口。
“少爷叫我去竹园做什么?”
“老太爷喜欢在竹园里晨练,少夫人这会赶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老太爷练拳,少爷也在那。”
巧姨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这分明是厉成要她去竹园谢一谢老太爷。
其实就算厉成不提醒她,宋千玦原本也是打算要实心实意的谢一回老太爷的,昨天夜里她回来的晚了,老爷子等了她那么久不说还主动为她找台阶下,斥退了那些想要瞧热闹的人,总之,是给足了她这个孙媳妇面子。
想起老太爷对自己的好,宋千玦不禁心头一暖,就算是亲生爷爷,怕也只能做到这份上。
竹园。
宋千玦跟着巧姨刚进园子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老爷子爽朗的笑声,惹得宋千玦不由的疑惑,这是得了什么好消息如此高兴?
拐过一旁的墙角,一片郁郁葱葱翠绿挺拔的竹林映入宋千玦的眸子里,林下空地上站着厉成和老爷子,只见厉成脸色晦暗不明,老爷子却笑意盎然。
昨晚厉成那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宋千玦还历历在目,是以她莫名心下一紧,目光随之看向老爷子,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脸上漾出一朵笑来,甜甜地冲厉老爷子的背影唤了声爷爷。
清亮动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厉老爷子惊讶的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宋千玦竟也来了竹园。
厉老爷子双手闲闲的背在身后,红光满面晨汗未干,看模样,是已经晨练过了,听得宋千玦的一声爷爷,厉老爷子脸上的笑愈发慈了些,开口问:“你这丫头,怎么起得这么早?”
虽说厉老爷子对自己态度和蔼,一点都不像拿自己当外人,但宋千玦对老爷子的态度却始终恭敬,毕竟是名震一方的厉家老太爷,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在这老爷子面前露出破绽来那就不得了了。
“爷爷,谢谢您昨天替我解围,要不是您,我昨天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车了,昨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宋千玦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厉成和老爷子的反应,她站得离厉成近了些,鼻息间正好闻到厉成身上那若有似无的味道,混着竹林的清香,意外的好闻。
听得宋千玦的话,厉成的唇线微微翘起一丝弧度,似乎对宋千玦的话语还算满意,但没想到厉老爷子却渐渐冷了脸。
话音落下,宋千玦轻轻扯了扯厉成的胳膊,厉成侧过头看着她。
两扇玉挺的鼻翼颤了颤,宋千玦的手不自主地挽住厉成,她微微仰起头,一双眼里神色纯澈清洌,小声问厉成:“你用的什么香水?真好闻。”
说完,又嗅了两回。
熹微的晨光透过竹林细细碎碎的散在园子里,许是宋千玦的一双眼太过干净,又或许是她神情太过认真,总之,当厉成的目光触碰到这张脸的时候,他分明听到自己心里某个地方突突地狠跳了两回。
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因为昨天的事情,厉老爷子原本是极不心悦的,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孙子厉成脸颊上那微青的淤痕时顿时乐了出来。
厉老爷子觉着,敢在他宝贝孙子脸上留下痕迹的人,大概也只有孙媳妇宋千玦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好孙儿终于找到了能制住他的人了。
前夜,厉成带宋千玦回来的时候厉老爷子还不曾如此肯定两人的感情,但眼下经过这新婚一夜再加上宋千玦此时如此自然的挽住厉成的胳膊,厉老爷子那颗为孙儿操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宋千玦此时只顾着厉成身上好闻的味道,忘了面前还站着老爷子,她充满期待的眼神盯着厉成,一副十分渴望听得答案的模样。
厉成是个大男人,除非是十分特殊的时候,否则厉成一向是不喜香水这个东西的,所以对于宋千玦的问话,回过神来的厉成并未回应,他瞥了一眼自己被挽住的胳膊,没将宋千玦推开。
厉老爷子越看眼前的两人越满意,但这满意归满意,该查清的事还是要查清,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厉成,千玦被绑的事情一定要尽快查清楚是谁干的!这不仅是给千玦一个交代,也关乎我厉家的脸面,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敢绑厉家的孙媳妇!”
“是,请爷爷放心,厉成一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
厉成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盯着宋千玦,似乎想从身边女人的反应里瞧出些什么来,但宋千玦自始至终都没什么破绽可抓。
八点。
大厅里。
按着厉家的规矩,宋千玦和厉成纷纷给厉老爷子,周意欢和厉晖奉了杯茶,原本一切都进行的顺利无比,可当宋千玦捧着茶杯跪在周意欢面前的时候,周意欢却迟迟没伸出手去接。
宋千玦知道周意欢不满意自己,但她没想到周意欢居然能当着厉老爷子的面给自己难堪,毕竟她这个孙媳妇可是厉老爷子点了头的。
周意欢可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但宋千玦却不可以,片刻后,她以标准露八齿的笑容第三次说道:“妈,请喝茶。”
若是换做平日,宋千玦定不会如此耐心,她长了这样大,还没跪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呢,如今先给这女人跪了,她居然还爱答不理,真当自己是她妈了?
大概是感受到宋千玦对自己的怨念,周意欢极不情愿的沉着一张脸勉为其难的接了宋千玦手里的茶。
“起来吧。”
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周意欢端着茶杯本想就此放下,可终是不敢在老爷子面前太过放肆,她微微抿了一口,也算是不拂老爷子面子。
和厉成跟老爷子道过别后,宋千玦本是要同厉成一起回燕庭南岸的,但不曾想周意欢竟将宋千玦独自叫到了书房里。
书房。
关上门,周意欢也不跟宋千玦拐弯抹角,她开门见山的从上到下以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宋千玦,随即开口:“宋小姐,我这人喜欢有话直说,老爷子承认你不代表我和厉成他爸就接受你,再者,你见过哪个新娘子在结婚当天被人绑走晚上又安然无恙的被人送回来?莫非,绑走的你那人跟宋小姐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
面对周意欢的猜测,宋千玦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对方,脸上还是带着那副笑,但这笑里却多了几分不可拿捏的力度,她分毫不让的回周意欢:“妈,昨天的事情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很抱歉,但是,妈你若要说我和绑我的人有什么私情的话那我可就委屈了,毕竟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厉成,嫁的人也是厉成,在我眼里,厉成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可不敢也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宋千玦话音落下,周意欢一时怔住,大概是不曾想到宋千玦会如此回她。
见周意欢不说话,宋千玦眼波流转了几番,她冲周意欢微一点头:“妈,你要是没其他的事那我就是先走了,厉成还在下面等我呢。”
说完宋千玦也不管周意欢如何宋千玦转身往门口走去,反正周意欢也不喜欢她,所以对她来说自是不必去讨好这人。
手刚碰到门柄,宋千玦正要用力却忽听得身后的周意欢再次开口。
她用一种极尽尖酸刻薄的语气冷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一个能用自己身体来换家族利益的女人也配喜欢我儿子?宋千玦,这麻雀变凤凰呢,麻雀首先得是只干净的麻雀,你和你那肮脏不堪的哥哥,有何资格攀附厉家?”
背对着周意欢,宋千玦颇为无奈的咬了一回唇,或许是她从小生活在平民阶层,对于周意欢的优越感宋千玦理解的同时又十分生气。
肮脏不堪?
她和宋亦阳怎么就肮脏不堪了?是,宋亦阳的手段的确不要脸了些,可若不是厉家欠着宋家的人情,若不是厉老爷子对她宋千玦这个孙媳妇还算满意,厉老爷子会是答应联姻的人吗?这世上没有不对等的生意,所以,她和厉成婚姻的存在至少目前是合理的。
深呼吸了一回,宋千玦忍住了想要转过身同周意欢理论的念头,她想着好歹周意欢也是厉成的至亲,往后若是她要想得到厉成的爱,那她与周意欢的关系势必要改变,为了往后的日子,宋千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忍!
因着宋千玦昨天被绑架,她和厉成的婚礼自然是没办成,这事虽说厉家有心压下来,各大媒体也不敢张扬,可耐不住人多嘴杂,到底是闹得满城皆知。
陆遇在厉成的授意下准备回公司跟公关一起想个办法把这事化一化,毕竟事关厉成的脸面。
宋千玦知道这事后她当即叫住了正要离去的陆遇。
“哎,等等。”
陆遇不解,回过头来,被宋千玦神秘兮兮的拉到一旁。
“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陆遇说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消失在拐角处的厉成,而宋千玦紧跟着也朝楼上看了一眼,似乎对厉成多有忌惮。
陆遇瞧见宋千玦的动作,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
“其实这件事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处理主意,既能堵了那些人的嘴,还能保住厉家的面子,你想不想听?”
宋千玦小声问陆遇。
许是宋千玦眼里闪着的那道光太过迷惑人,总之,陆遇点了头。
见陆遇愿意听自己的主意,宋千玦连忙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随即翻出了手机里的相册。
相册里没别的,就只有三张宋千玦和厉成的结婚照。
一张两人端正的坐着,第二张厉成在假寐,宋千玦闭着眼从旁边偷偷吻上了厉成的脸颊,第三张是宋千玦趴在厉成背上,用胳膊环住厉成的脖子,脸上笑意袭人,挡都挡不住。
陆遇初见这三张照片的时候惊了惊,他暗忖自己若不是知道内情的话,定会以为自家大老板和这宋家小姐感情深厚,总之,瞧着是一对幸福的新人。
见陆遇神色惊奇,宋千玦颇为得意的收起手机,微微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厉成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配合,就这三张还是我求了好久他才答应的,要是他再笑一笑,就更有说服力了。”
经宋千玦这么一说,陆遇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过,在听到宋千玦称呼厉成为“这个家伙”的时候,陆遇是又想笑又不敢笑,真不知道大老板在晓得宋千玦敢呼自己这个家伙会是什么反应。
陆遇不笨,自然知道宋千玦这个办法是没敢跟厉成提的,毕竟这三张照片里的厉成多了太多凡人的气息,与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厉总裁相去甚远,总之,因为和宋千玦的亲近,多了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宋千玦的办法不错,但也未必就是最好的办法,陆遇虽明白宋千玦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但他作为厉成的助理始终是要以厉成马首是瞻的,故此,在宋千玦走后陆遇拿着照片请示了一回厉成。
看着照片上的宋千玦,厉成有一瞬间的恍然,他猛地想起昨日拍照的时候,宋千玦让他闭上眼睛说要给他个惊喜,他本对这个惊喜无甚期待也并不在意,可耐不住这女人的磨,终究妥协,直到脸颊边忽然印上一个柔柔软软的吻。
一个不至于让他心生欢喜,但却也无法讨厌的吻,那感觉他形容不出。
半晌,厉成将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摁进了烟灰缸里,缓声说道:“就照她的意思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