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能怎么帮?
敬姝眸光魅惑地抬起左手,从背后勾住陆瓒左侧的颈项,就那么勾着他不断贴近。
再往后,一切就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陆瓒犹如剖开了一颗熟透了的、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尽兴之至。
最后紧要关头时,外头忽然传来王忠颤颤巍巍的声音,只听他道:“皇、皇上,贵妃娘娘来了,说有要事见您……”
敬姝原本被折腾得已是一脸迷糊,连自己是谁都快要不知道了。
这会儿突然听到王忠的禀报,再感受到身后陆瓒的停顿,和他按在自己腰间更加加重的力度,忽然就清醒了几分。
她骤然想起之前有一回在倚翠宫,两个人角色扮演调情,气氛感觉都到位了,刚准备抱在一起干坏事,就被谢贵妃派来的人打断,当时陆瓒脸色那个难看。
这一回,又是谢贵妃。
她怎么就专门喜欢挑在陆瓒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来?
明明只要打听一下,就会知道自己在陆瓒这里。
不,恐怕本就是知道了,也知道了今日御花园的事。
想也想得到陆瓒这时候在做什么,可偏偏就是要来打断他,还强行让王忠禀报,也不怕陆瓒被打断闹出什么毛病来。
一想到陆瓒可能会吓得不举,敬姝就一个没忍住,顿时笑出了声!
陆瓒顿时脸都黑了。
她这一笑身体骤然收紧,他差点就交代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陆瓒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轻轻地抽着气强行隐忍着。
“皇上,谢贵妃有要事找您诶,要不您先停下来,见完谢贵妃再来找嫔妾?”敬姝嘴上这么说,然而却抬手掐在他的腰上。
陆瓒顿时额头青筋暴起。
“真是欠收拾!方才还嚷嚷着累了,如今还有力气掐朕?嗯?”
“皇上饶命呀!嫔妾不敢了!”敬姝故意娇声大叫了一句。
陆瓒知道她是故意气谢贵妃,却也并不在乎,此时又被撩拨到临界点,干脆不再留情面,狠狠按着敬姝折腾了一遍,丝毫不管外头的人如何。
此时,谢贵妃面沉如水地站在殿外。
她听着殿内男女欢好女子娇笑的声音,抿紧了唇咬紧了牙,藏在袖子里的手更是攥得死紧,一双眸子里则透出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御前的人牢牢挡在殿门前,怕她已经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捉奸”了。
然而“捉奸”?
陆瓒是帝王,宠幸任何妃嫔都是他的自由,无人能有权力干涉,也无人能阻止他。
哪怕是昔日陆瓒最宠爱的谢贵妃,也不能。
这一刻,谢贵妃忽然觉得这个秋日,是这样刺骨的冷。
连头顶的阳光都好像被冰冻了似的,一束束的光芒映照下来,像是刀子一般将她全身的骨头都几乎要割断的疼。
她脑海中浮现出和陆瓒少年时便开始累积的情意,想不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他怎能如此待她!
明知她就站在殿外等着他,可他却是昏君一般,还这般肆无忌惮地和另一个女子欢好!
这一刻,谢贵妃怒到极致,也恨到极致。
然而终究只是深呼了口气,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下来。
御前的人见此,越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殿内。
等一切结束,敬姝宛如被玩得烂熟,浑身瘫软地窝在他的怀中,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皇上又欺负嫔妾。”敬姝吸了吸鼻子,沙哑的嗓音犹带着一丝哭腔。
二人肢体仍是亲密无间地交缠在一起。
“明明是你勾着朕,要朕玩坏你。”
陆瓒嘴上说着荤话,神情餍足得像是一头吃饱了的雄狮,浑身慵懒地搂着她,亦是丝毫不想动。
然而敬姝却推了推他。
“皇上。”她娇声唤了句。
“嗯?”陆瓒垂眸望着怀中的娇娇儿,神情有些不明所以。
“谢贵妃怕是还在殿外等着您呢。”
敬姝撇了撇小嘴,“您还是出去看看她吧,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呢?您若不去,耽误了正事,往后她又要将账算在嫔妾的头上了。”
“你若真怕她找你算账,方才就不会勾着朕不放了。”然而,陆瓒一眼将她的小把戏看穿,嗤笑了声,又按着她亲了会儿,才起身准备穿衣出去。
敬姝见他收拾妥当了,忽而起身下了床。
“皇上等一下。”
陆瓒闻声,停下来回头看她。
她未着寸缕,就这么走到自己跟前,两手扶着他的脸颊,左右看看,最后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陆瓒一下吃痛,摸了摸那地方,怕是留了印记。
“好了,皇上快去见谢贵妃吧。”敬姝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明眸中盛满了笑意,催促着她去。
陆瓒对她的用意也一目了然。
抬手在她腰间警告地揉了揉,而后便转身走出了内殿。
敬姝想到待会儿谢贵妃若是看到了那道牙印,怕是又会沉不住气跟陆瓒争执,心情就不由好了许多。
她懒得听二人吵架,干脆进了和寝殿相连的浴室。
外头。
陆瓒在长案前坐好,唤了王忠一声。
然而王忠没进来,一直等在外头的谢贵妃却是只身进入。
见来人是她,陆瓒眉头一跳,面上闪过一丝意外:“你怎么还在?”
谢贵妃身形不由一滞,方才努力平复好的心情,又剧烈波动起来。
“臣妾有要事禀告皇上。”她语气冷硬地道。
“何事?说吧。”陆瓒嘴上这么说,见殿内没人伺候,又皱着眉头语气冷冽地唤王忠进来,骂了句,“没眼力见的东西!是要朕自己研墨吗?”
谢贵妃脸上一僵。
一颗心瞬间中冷如冰窖。
他究竟是在骂王忠没眼色,还是在骂她?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这会儿,王忠赶紧叫御前的人进来伺候,该泡茶的泡茶,该给铜炉添香的添香,他则恭恭敬敬地立在陆瓒身旁,小心翼翼地为他研墨。
谢贵妃看着这一幕,感受到一种无声的排斥。
“皇上……”但她仍是强行插话进来,见陆瓒闻声抬头淡淡瞥她一眼,不由喉头干涩地道,“下个月就要进行选秀的最终殿选了,臣妾想来问问皇上的意思,您登基以后的第一次选秀,是要选才,还是选貌。”
陆瓒听她说完,就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毛笔重重丢在了笔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