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姝这般阴阳怪气的语气,陆瓒哪能听不出来她什么用意?
可偏偏,她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谢贵妃的坏话,竟叫他不但没有生出任何的不喜,反而连心情都一下子好了不少。
“你倒是消息颇为灵通,一直盯着她作甚?还记仇她上次针对你?”他此时就挑了挑眉,故意这么问道。
“嫔妾又不是菩萨,凭什么不记仇?”敬姝忍住没翻白眼,“分明谢贵妃一回宫就接连针对嫔妾,嫔妾要不盯着她防备着点,那不是蠢笨,就是虚伪!”
她这般理直气壮,倒是把陆瓒给逗笑了。
他招了招手。
敬姝立即乖巧地放下折子凑过去,被他揽在怀里亲了起来。
一开始倒只是浅尝辄止。
然而亲了一下,再一下,最后敬姝也得了乐趣,几乎坐在他腿上,主动凑过去勾住他的舌头,不过片刻的功夫,陆瓒就身上起了反应,按在她后腰的手越发用力,像是要将她给吞吃了。
偏生这时候,王忠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御膳房送来了午膳。”
敬姝立马红着脸推开了他。
她从他身上下去站好,低头整理自己衣物。
陆瓒尽管一脸欲求不满,到底还是传了话叫王忠进来。
午膳用完,陆瓒瞧着这会儿阳光暖融融的,便牵着她的手去御花园散步消食。
说起来,敬姝和陆瓒待在一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
这还是她头一回,和陆瓒这么悠闲地相处。
不过等两人走到一处假山那里,望着那黑乎乎的假山洞,便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之前在里面厮混干坏事。
“咳,皇上,咱们去那边看看吧。”敬姝脸上一红,想走。
然而陆瓒却将她拉了回来。
待她抬头看到陆瓒眸中沉沉的欲念,正要暗道不好,人已经被陆瓒带入了假山洞里。
“皇上,这可是大白天!唔!”敬姝只这么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就被陆瓒按在假山石上,一下堵住了嘴巴!
外头,王忠连忙将跟着的奴才疏散开。
里面,陆瓒已经将敬姝一半的衣物都剥掉,滚烫的手重重按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敬姝禁不住发出一声娇呼,想到外头还跟着一群奴才,连忙捂住嘴巴。
“爱妃,叫出声。”陆瓒贴在她耳边,喘息着蛊惑道。
敬姝脸颊发烫,闻言,就瞪了他一眼。
然而她正是情动的时候,这般看他,却是媚眼如丝,更为勾人摄魄,当即激得陆瓒更发了些狠。
敬姝被迫在这里跟他胡闹了一回。
陆瓒还想拉着她再来,被她气恼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皇上!您是想叫谢贵妃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嫔妾淫乱后宫吗!”
闻言,见她真的恼了,陆瓒只得作罢,主动给她穿好衣服,扶着她出了假山洞,一路半抱着她回了养心殿,并叫了水。
大半天的,两人刚从御花园回去就叫水,鬼也知道他们干什么了。
养心殿有专门的的浴池,十分宽敞。
两人一起泡在里面时,陆瓒便又要压着她。
敬姝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明日在坤宁宫撞到谢贵妃,对方又会针对她,气得恨不得再咬陆瓒一口。
“省点力气,待会儿用别的地方咬朕,用力些咬。”
然而,陆瓒却没个正经,说起了荤话。
“皇上!您在别的女人面前也这般不正经吗?”敬姝没忍住,这般说了一句。
“怎么?吃醋了?”陆瓒却会错了意,抬着她的下巴问道。
“嫔妾才没有。”敬姝想也不想地道。
“真没有?”陆瓒盯着她,见她脸上的确没有丝毫的醋意,忽然就皱起了眉头,浑身的情潮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他想起一件事,眯了眯眼,微微攥紧了她的下巴问道:“前些日子朕没有宠幸你,而是去了其他妃嫔宫里,朕身为皇帝,对待后宫要做到雨露均沾,你心中可有不快?”
“您是皇帝,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嫔妾为何要不快?”敬姝身子还难受着,不曾注意到陆瓒的神色变化,此时便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
“朕倒是没想到,爱妃如此识大体!”陆瓒闻言,骤然松开了她,脸上也瞬间冷了下去。
敬姝一愣。
她虽然搞不懂陆瓒怎么突然冷脸,可也不傻,立即就明白自己是有哪句话没说对,惹恼了他。
“皇上这是干什么?嫔妾可是说错了什么话?身为后宫妃嫔,嫔妾不就应该大度一些?否则,天天吃醋,嫔妾还怎么过日子?”
她颇为不解地询问道。
陆瓒一听,脸上的冷霜有如实质地飞快凝结了一层。
他想反驳,然而却也知道敬姝所说不错。
过去,后宫妃嫔,他最看重的便是心性,譬如皇后和宁妃,从来不会因为他频繁地宠幸谁而争风吃醋。
可不知为何,如今换到敬姝身上,见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时候不早了,朕下午还要会见朝臣,你先回去吧。”
他说着,就要起身从浴池里出去,准备穿衣。
敬姝看着他这样,怎么也想不通这狗男人怎么突然态度变化这么大!
可她也知道,若是今日自己就这么走了,狗男人搞不好又要跟上次一样,莫名其妙冷落她好些日子。
到时候,后宫中怕是又要传她失宠。
于是,敬姝跟着从浴池里出去,走向一旁的屏风那里,可从陆瓒身边走过去时,却忽地脚下一滑。
“啊!”
她一下摔在地上,痛呼一声。
陆瓒正冷着脸,听到动静便是一惊,连忙转过身去,便见到她不着寸缕的玉体正背对着自己,浑圆饱满的线条自腰间勾勒而下,姿态勾人,瞬间就叫他口干舌燥起来。
这时候,敬姝回过头来,一双水雾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含着一抹娇媚的嗔怪,只听她娇滴滴地道:“皇上,快来帮帮嫔妾呀!”
这明晃晃的勾引……
陆瓒幽深的目光像是一片深夜的海,藏着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
他几步走到敬姝身后,蹲下身子,修长如玉的手掌按在她纤细软滑的腰肢上,冷沉的声音则透着几分喑哑,问道:“你想要朕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