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辰见萧印天这个样子,也是抱怨和憎恨急剧加重。
他今天来可是准备了的,于是他很肯定地说道:“一切皆因你而起!你就是祸害的根源。我过分,事实是你比我更过分。”
萧印天很委屈地说道:“我,我,我怎么个过分了。怎么个过分了你说说看。”气得他说话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赤龙辰仍不示弱说道:“这是你让我说的,我也是憋了很久了。”
萧印天张着嘴巴准备接话,他已经准备全身力气了。
赤龙辰看着萧印天的样子,狠狠地又甩话道:“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心里想什么,你在我娘亲那说了些什么。”赤龙辰说着故意停顿了,只是狠狠地瞪着萧印天。
萧印天一听赤龙辰这么说,顿时紧张得头冒起汗起来,嘴巴张在那说不出话来。
赤龙辰更是义正言辞:“你就是不让别人好过,今天我刚和娘亲吵架而来。虽然她是我娘亲,但我可不愿意凭空多出一个哥哥来,这要是……”
萧印天听到这哑口无言,只是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你,你……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赤龙辰像是把心存的一个罐子盖终于一下子解开了一样:“你别说,让我把话说完,我就不明白了,二十多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到现在却放不下。况且这件事还隐瞒着我父亲。要是我父亲知道,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个结果呢?真是服了你了!”
萧印天着急了,总是想打断赤龙辰说话,可赤龙辰越说越来劲,根本不让萧印天插话,他倒是一股脑全盘托出:“他现在在哪?我还真想见见他。别再害得我娘亲整天忧心忡忡,跟没了魂似地。好歹还有我,怎么就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
萧印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他大声地说道:“你也听我说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还能怎样?”赤龙辰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听萧印天的解释呢!
“打我有印象你第一次来我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喜欢你,极不喜欢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我听到你和我娘亲说话后,一个事实就突然一下摆在了我的眼。原来我娘亲在和我父亲之前已经有个孩子,更让人苦笑不得的是竟是萧如莫,这也太离奇了吧!”赤龙辰说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也终于停了。
不知道他是想听萧印天给他解释,还是气得不行。这件事一下子使萧印天心理崩塌了,原本一点点底气,魂飞湮灭了。
整个人已经木木地站在那。
赤龙辰像是又点着了火:“你们一直这样隐瞒着,这对我父亲也太不公平了吧!好几次,我想去告诉我父亲……”
萧印天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急忙说道:“别别,千万不能告诉你父亲!”
赤龙辰说道:“现在害怕了。其实我也害怕,我爱我的娘亲,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看到我娘亲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揪心很揪心,你知道吗!这一切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娘亲一定不会这样。现在这一切都是你所赐。“赤龙辰对萧印天是怨恨之中加痛恨了。
今夜神不知鬼不觉,黑得有些早。
星星稀稀落落,月亮忽隐忽现没了亮色,感觉没有月亮更好。天空有些霸道,总在向下扣压,沉重和深厚让人有些透不过起来。
赤龙辰的情绪也是在沿着一条轨迹在不断地加速,在这里压根就没有切换,而是一头到底。
他只是有些迷乱,不过心中产生的举动却在急剧地膨胀。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不能自拔。
他只会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印天,他在不断地确认,眼前这个人娘亲说是她远房亲戚,娘亲那个来历不明的儿子——萧如莫的养父,他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却鬼使神差地决定着他的幸福。
而就在这短暂的空档期,萧印天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他说道:“过去的事,一时也无法说清楚。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赤龙辰说道:“可我就希望你说些什么,我怎么才能不这样想呢?”
萧印天接着话茬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情况就是那样,可我也想不通你怎么这么抵触。”
赤龙辰说道:“笑话,把你放在我这位置试试看!得得,越想越生气!都怪你!都怪你!”
萧印天说道:“我怎么才能让你解气,你就是把我杀了也无法改变。”
赤龙辰狠狠地说道:“无法改变?要是真把你杀了,这事没准还能改变。”
赤龙辰想的是现在只有他和娘亲知道这事,没了萧印天,娘亲一个人还能说什么呢!
他心里这种想法突然很坚决。
看着赤龙辰有些狰狞的面孔,萧印天也是不知道哪来的一种邪劲,拿起身边一把刀,鬼使神差地说道:“那你就把我杀了算了。”
这话激得赤龙辰头部很轻,脚下很飘,赤龙辰下意识把头一低,身子向前倾着,冲向萧印天:“你以为我不敢!害得我,害得我娘亲无宁日。我早就想弄你一了百了。”
那萧印天不知怎的,这是要送死了,拿着刀像是要递给赤龙辰一样,向赤龙辰撞了过来,赤龙辰顺势接过刀说道:“你以为我不敢,你个糟东西!”
这赤龙辰就是着了魔。
夜色较劲着微弱的光,固执的罩着眼下的一切。也像疯狂地接纳着赤龙辰扭曲的脸,偶尔的忽隐忽现无情地放大了赤龙辰的身躯。
只听见萧印天“哎哟”一声,再黑也能看见他瞪大了的眼睛。片刻像泄气的皮球,软瘫到地上。
赤龙辰超脱地看着眼前,没有狰狞,没有凶残,看起来他很坦然。尤其是他确认萧印天的眼神,充满了一种邪恶的力度和死亡的认定。
屋子里顿时宁静,让人不由得想打破才会有种安全感。
赤龙辰显得很沉稳,他挪了挪萧印天,看了看手中的刀,刀影闪烁刺眼,却也看到鲜血滑滴。
只是眼神有些仓惶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