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她的内心似乎脆弱起来。
萧立恒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值得爱,事到如今赤栀子也令人同情,刚离婚不到半年,却遭受如此病魔折腾,一个女人家,遭受这样连续打击,如何撑得住?
是的,他该去照顾她去为她撑起一片天。
“亲,我支持你!”
“谢谢你理解。”
“不是理解,是因为我爱你!”
“这只是我的想法,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那样了,如何……”
“我知道,她脾气犟,好强,我能理解她。”
“那就好,只是……”
“我明白的,我会好好的。”
“你明白就好!”
“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城市,现在模样?”
“对呀,只是我常常来到你的身边。”
“我的工作照,丑八怪,让你见笑了。”显然萧立恒给枝美一张自己的照片。
“哎哟哟,帅!这么帅呀!”
“你在那个城市,为什么我们总是这样想见?”
“我在南方乌一市。”
“?”
“我就不给你照片了?难看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实在要看我也没办法,不过请你做好准备,很难过眼睛,万一吓到了。”
枝美只是说而不给,萧立恒更着急,不停地在要。枝美既激动又不好意思,略带羞涩地:“一只丑小鸭,丑呀丑小鸭,飞过去啦呀。”
“天,天仙女。仙女下凡,大美女一个。”
“贫,嘴贫。”
“真的啊!我向天发誓!”
“笑话俺也不是这种笑法。帅哥!”
“我可是真心称赞,不想有的人叫帅哥,叫得那么有气没力。”
“哎呀!这还倒打一耙了。”
“这不说出了心里话,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猪八戒。”
“去!再无正经我就不理你了,讨厌!”
“好好好,对了你是乌一市的。我一个朋友去你们那里时间不长。”
“是吗,他叫什么?”
“他叫文尚,因为要继承一笔遗产才过去了的。”
“你说什么?你说是谁,是那个地方的?”
“文尚,我朋友叫文尚。”
长时间的沉默,对方没有回应,萧立恒看着枝美慌神的样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吭声了。
枝美离开了,这次离开却显得怪怪的。
枝美确实被吓到了,萧立恒说他的朋友文尚,文尚不是别人,枝美的丈夫正是文尚。
当确定萧立恒朋友的名字时,枝美惊呆了,不由得向四周看了看。
不是说这世界很大吗?绕来绕去自己这个朋友,竟是文尚的朋友。
何况她和这个朋友早已不分你我了。
这,这,太住弄人了。还好是自己现在知道了。不知那边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和自己的朋友之妻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他会怎样?
枝美真不敢想了。
可是,可是这份感情有时那么的真挚和拥有,没有一点假意和虚伪。枝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好在世上还有这样一句话:那又能怎样?
时间不长枝美就很快的从这种纠结中走了出来,尤其是文尚现在连人影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赤栀子从新加坡回来的飞机是下午16:40抵落机场。萧立恒当天起了个大早,把家里仔细的整理了一遍,他特意安排了一下赤栀子的房间。
太阳出来后,他打开窗子和房门透透气。床单和被褥全是新的,还在桌子上放了一盆天然盆景。
家里的鱼缸也檫洗得很明亮,并且打开了灯饰,底部铺垫了清新的小石子,和青青水草,还有一个较大的海底造型景观,非常漂亮。
原先的几条鱼也全部换掉,里面从新放置了好多小鱼,看起来十分活泼,充满生机和快乐。
萧立恒在想,自己就这样决定,还不知道赤栀子是什么想法,她愿意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她如果要回到自己住处怎么办?将如何规劝她,向她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
到中午十二点多,吃完饭后儿子就开始嚷嚷:“要去接妈妈了。”
虽然今天是星期六,可儿子还得去补课,就在准备让儿子去补习班时,枝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准备几点去?”
萧立恒有些诧异,赤栀子今天回来,枝菱是怎么知道的?萧立恒说道:“四点半飞机到。”
枝菱走到干儿子跟前,拉了拉说道:“那现在咱们就走吧。”
萧立恒看见枝菱拉儿子说道:“他有课,还要补课。”
可枝菱立即说:道“说好的,要带儿子去的。”
萧立恒纳闷,这和谁说好的呀?刚要问时,只听枝菱又说道:“我的意思是赤栀子肯定想儿子,今天不去补课了,缺一次何妨?”
儿子龙辰这时拉着枝菱得手摇呀摇,枝菱给龙辰使了个眼色,让龙辰去拉拉爸爸。龙辰跑到萧立恒跟前,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爸爸,就让我去接妈妈好不?”
萧立恒不想因这事弄得不开心,同意了。可他原想是自己和儿子去接赤栀子,这下枝菱也要去,他觉得有些别扭。
可他感到枝菱似乎对赤栀子的事都在掌握之中,她了解赤栀子甚至比自己还多,谁要人家是好姐妹呢。
飞机准点到达。
萧立恒的心情有些复杂,送赤栀子离开时的情景又呈现在他眼前。虽然已不再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感情无法割舍。赤栀子离开时,下意识的在躲避。
萧立恒暗暗地告诫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然而他内心却也很脆弱。记得赤栀子离开回头看他最后那一眼时,他鼻子酸酸的。
他极力控制,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这不是割舍不下又是什么?
转眼间,赤栀子又回来了,不管怎么说他还有点激动,不停地移动着身子,不停地伸长自己的脖子,翘首相望。
赤栀子出现了,萧立恒还在激动之中,枝菱说话了:“她来了!”
龙辰看不见,萧立恒急忙拉住手,抬着头,赶紧抱起儿子。儿子尽力地寻找妈妈,突然他看见了:“妈妈——”好大的声,儿子开始使劲地挥手。
赤栀子也看见了他们,丢下行李,急切切地跑了过来:“喂,儿子。”赤栀子跑过来抱住儿子。
这样一家人抱在了一起。
枝菱接过行李,走了过来:“先回家吧。”
萧立恒楞过神,放下儿子,儿子去拉妈妈的手,高兴不已。
萧立恒接过行李,才仔细看了看赤栀子。赤栀子气色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虽然一次大的手术,但赤栀子变化并不大,只是有点黑了。
他为她战胜病魔而高兴,只是看见枝菱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有些不明白。赤栀子好像早知道枝菱也来一起接她了,她们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