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栀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心情坚持的看完文尚的交代材料。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妻子怀有身孕却故意隐瞒时,她怎么也无法回避过去自己和萧立恒,文尚的那种表现。
他隐隐看到萧立恒的身影,这使赤栀子有些后怕。她不愿多想这件事,她想很快从这里离开。
因为现在她头疼痛的有些意外,意外的痛!
傻眼了。就连芷仙子,尚命和肖生都傻眼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肖生说道:“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们却总是说,难得机会报答他们,现在倒好害得赤栀子情以何堪。”.
芷仙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其实我们是好心。”
尚命也有些自责说道:“好心恐怕办了坏事。”
肖生说道:“我总认为没这么简单,就像谁设的局,只是看我们如何破局,不料事情却这般糟糕。”
芷仙子和尚命听肖生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几乎同时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仨人想到这,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情都沉重起来,他们开始担心他们自己的命运。
自从脱身后,竟忘记了帮助师傅成王天尊,也不知道他现在对他们仨人如何处置。
只是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因为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仨人心切,拯救别人就是拯救自己。怎么让赤栀子尽快恢复过来忘掉和文尚的这一段才是当务之急。
赤栀子第二天醒来,就像彻底大病一场,这就是一个坎,就像事先安排好的。
梦醒病除。赤栀子立刻精神起来,起初到新加坡的陌生感和不适应感一下子都没有了。
1999年4月24日星期五,快到约定的通话时间,萧立恒第一次主动拨打赤栀子的电话。
赤栀子接到电话后,心情甚是激动,但她强压自己的情感。
萧立恒第一句话“栀子,你还好吗?”
赤栀子的声调有些变化,柔声中夹杂感动,细语中伴随着虚弱,但她又不想让他太担心:“我,我没事,恒子,你好吗?儿子呢?”
“我这边都好,儿子也好。你放心养病。”
“恒子”自从离婚后,赤栀子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现在当她叫出后,她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听到赤栀子这么亲昵地叫他,萧立恒鼻子也酸酸的,这是多么深情和熟悉的叫声,他好长时间已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
萧立恒激动地说道:“栀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要去看你!”
“不用,这里条件很好,姐妹们也很照顾我,医生我也熟悉,都是朋友,我没事的,恢复也挺快的。”
“不行,我要去看你。”
“恒子,我已问了医生,下周就能出院,只是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我不放心!”
“放心好了,我清楚自己,你来儿子怎么办,我不放心!”
“儿子?”
“你让我放心,就在家好好照顾儿子,好不?”
“要多加保重。”
“我知道,我也想你们。”
“我等你回来,儿子等你回来,她整天要妈妈回来。”
赤栀子一阵难受,一阵难过,她稳定稳定情绪说:“好的,我也想你们。”
自从赤栀子生病手术后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赤立恒考虑很多的就是赤栀子的将来。
她过一段时间就要回来了,是让她依然回到她的住处,还是让她住到自己这里。
他和赤栀子的关系如何相处。她不能再受伤害,她需要照顾,赤立恒暗暗在想:“我能不管她吗?”
俩人结婚后,曾经好多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别人在面前不断的赞美着对方,时时自己而倍感自豪。
回想起儿子满月的场景,更是洋洋得意。那天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媳妇漂亮,儿子心疼,一家三口幸福快乐!”这句话。
和赤栀子离婚纯粹是小孩子脾气,偶尔的脾气却鬼使神差的上火,原本小小的瑕疵却被无情放大,成了受伤不起。
于是犯了猜忌和妒恨,没有了信任,没有了情爱,没有了同心,没有了呵护。彼此失去了方向,开始背道而驰。
值吗?
离婚后,虚伪开始肆虐,矫情开始横行,空虚无情的放大,寂寞浩浩荡荡,孤独横冲直撞。
没了依靠,没了寄托,白天除了工作,就没了方向;夜晚疲惫不堪找不到自己的港湾,尤其是一个人的晚上,醉酒和麻痹消除不了冷漠,华丽的装饰也干巴地缺失温馨。
现在看来,一个家庭,没有妻子,没有孩子,就不是一个家庭。
时光倒流,日月穿梭。翻江倒海,狂风暴雨。无非是世间的切换。
不问缘由,自有道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萧立恒的思绪有些飞扬和紊乱,就像一个人拥有跳动的感情,不需要顾及时空。他一个人在夜晚更容易好多可能。
和先前一样,枝美现身在萧立恒面前,并且很高兴地对萧立恒说道:“亲,我在等你。”
“想和你说说话。”
“宝贝陪你。”
“最近想了很多。”
“宝贝听着,你说。”
“她病了。”
“是……”
“儿子他妈。”
“我以为儿子他干妈。”
“不要紧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挺严重的,她去新加坡不是见学,是给自己去做手术。”
“啊!”
“妇科病,刚做完手术没几天。”
“不要紧吧?”
“唉!只身一人。”
“你担心她?”
“我担心她!”
“亲,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人家那有手术条件,一定会好的。”
“我照顾不了她。”
“事情突然,也别怪自己。”
“她做那么大的手术,我不在身边。”
“别再内疚。”
“回来我要照顾她。”
“我相信你。”
“我要担当责任!”
“可你……”
“她现在需要照顾。”
“她是需要照顾,可你……”
“不要说了,我主意一定!”
“我只是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那一年我病了,她在床前坚守了二整夜。那一年我去出差,回来班车途中出了车祸,明明说了不要紧,她却在小区门口等了一整天。她经常迁就我,她喜欢吃的东西我不爱她也不吃了,因我喜欢她穿那双鞋,她穿着夹脚仍然穿着。她为我改变了很多,我却……我却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亲,你想多了。”
“我为他她改变了什么,我为她做了什么,而她却付出那么多!”
枝美感到,萧立恒一下离自己远了,情感的天平一下倾到赤栀子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