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轰隆一声,他从顶上直接到了下边。硬生生省略了要趟的水,要翻过的山。他睁大眼睛问自己:“这怎么行?这事迟早要还,将以什么样的方式还呢?”他更加担心了。
几乎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无论他现在呆在什么地方,这件事他总忘记不了,尤其是省略了要趟的水,要翻过的山。
文尚其实……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萧立恒一直和和气气,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最自然。
只是最近他怎么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起初以为自己有些受凉,可能是感冒了他就没在意。夜晚雾气朦胧,凉意浓浓。文尚赶紧加件秋衣,还特意戴上了帽子。
他满满以为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当晚他回到家简单洗漱后,看着灯光暖暖的,他就直接上床睡觉。
风呼呼地像是在催夜的步伐,屋外远处的枝叶声凄凄嚓嚓,像是证明从来没有无缘的失落。
雨开始下了,像是如期而至,不愿只在路上。
可是萧立恒的反应并没有兑现一种假设的约定。被子并没有蒙住他的头,他平躺在那两眼紧闭。
睡着了还说什么表情,也太难为他了满脸通红。
唯一让人看得清楚的是他一起一伏的平稳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毫无节奏。长出短气,配合着手脚不停地挣扎。
身体的僵硬,也不知道是在一种无意识下,还是为了平衡睡梦中的凶煞。
文尚一咕噜拾起身子,满头大汗,终于被憋醒。是呀!呼吸不畅通,到处堵塞,满脸的通红也无法顺畅心中的气血。
满头大汗也无法改变关卡的阻碍。要不是这一起身,真能要了他的性命。
坐在床上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甚至他刻意地望了望窗户,生怕谁将整个房间封闭起来。
睡梦里的卡脖捂嘴实在是太要命。
那种爱情的力量,能够拯救一个灵魂一点不假。看着三个人高兴地在一起,谁也不会提起各自睡梦中的遭遇和感受。
人就是大自然中的一个体,无不告诉一个事实,日出日落,生命呼吸。
萧立恒,文尚和赤栀子他们三人一样,总在刻意回避那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每到晚上的时候,那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就强势地到来,难受而有憋屈。
关键是他们无法倾诉,不知道倾诉给谁。起初他们谁也不在意,可是自从他们一起去了趟道家圣地楼观台,回来后他们忽然变了样。
聊天闲逛,就是爱情的节奏。三人很快达成一致到楼观台游玩。出去游玩赤栀子什么心也不用操心,全是萧立恒和文尚俩人准备。
这十月末的山地,空气清新到让人不由得张大嘴巴,像是故意要吞掉已经准备过冬的花花草草。迎面的山上已经白茫茫一片,只是山的脊背上有些分明,让那白雪不好意思地忽隐忽现。
透过舞动的雾气和仙气,自己好像也不由得随着他们,一种飘飘然然的感觉。只是脚底下的路,和沁人心脾地一起一伏印证着自己的存在。
游人不多,可关键景点还是不少。拥挤些可能会感到温暖的存在,看到不同的表情可能会领会到一种心灵地回应。
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无非想要个圆满。
那边好几个女孩簇拥在一起,你说我笑,兴趣更浓。
“不简单,挺准的。”
“说到我心里去了,太神了。”
“是吗?这么玄乎?我也要去看看。”
“只是我有些怕,万一真的很准。”
人们都知道,楼观台的道士能掐会算,占卜未来,远近有名。赤栀子围观了一会儿,文尚和萧立恒也陪着过来。
赤栀子对他俩说道:“我在此休息会儿,你们俩到前边转转去。”
文尚即可说道:“那好我们都累了,正好休息休息。”
萧立恒也说道:“你们俩等在这,我去买些零食。”
赤栀子对正要离开的萧立恒挥了挥手反对道:“什么呀,你们两个快去吧,别出门了还这么没出息。”
这男孩最怕女孩说自己没出息了,赤栀子也是一语中的。萧立恒和文尚当然是要面子的,文尚即可起身说道:“那好,你在此休息,我们到前边看看。”说着朝萧立恒跟前一走示意着。
萧立恒只好和他离开了。
看着他们俩已经远去,赤栀子即可兴奋起来围在了那群还在议论的女孩当中。你一言我一语后,拿定主意的赤栀子决然转身走进了那间房。
这间房正是羽客道士专门算卦的地方。
终于轮到赤栀子了,她虔诚地坐在羽客道士的对面,道士看了看赤栀子的面相,然后拿出五个古铜钱。让赤栀子先揣在怀里,双眼紧闭,拱手作揖,将钱币散在卦面上。
羽客道士先是眉头一皱,睁大眼睛,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
说实在的赤栀子怀着疑惑来的,她死活不明白。倒不是羽客道士算的不准,而是惊叹他为什么道行这么高,仿佛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一个女孩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能不疑惑么?
短时间赤栀子根本缓不过劲,她愣愣地坐在那,像是履行承诺一样,和等候他们俩无关,虽然在等。
俩人走了过来,萧立恒先叫道:“栀子,前边那地方不错,还是去看看吧。”
赤栀子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没有反应。文尚当然没有在意赤栀子对萧立恒的反应。他又说道:“是不错的,要去你们俩去,我要找卫生间了。”
萧立恒一听高兴地上前拉着赤栀子说道:“走,咱们俩走,他去卫生间。”
对萧立恒来说这是多么好的时机,终于他和赤栀子俩人可以单独呆在一起了,有些话他也可以大胆地说了。
赤栀子被萧立恒一拉一扯,才灵醒过来:“啊……啊咱们俩?”显然他还看着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文尚。
文尚很仓促地向赤栀子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俩先去,我去趟卫生间就来。”
赤栀子有些无奈,这三人出门,文尚和萧立恒几乎没有分离过,总是一起陪着自己,自己从来也极少和他们俩其中一个单独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