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如莫无所事事,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天两名公安干警找。萧如莫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远远看见别人指证着他。自己现在可是一个无用之人,走到大街上连那树上的小鸟对他都扭头。
萧如莫准备上楼,却被叫住了:“你就是萧如莫吧?”
萧如莫回头一看,那两名公安干警明显放快了脚步,向他走来。“我?我是。”
萧如莫有些惊奇地答道,那两名公安人员一前一后已经把他夹在中间。萧如莫不解地看着来人,上下打量着他们,心想能有什么事,莫非是自己父亲找到了,萧如莫顿时轻松、兴奋起来。说道:“有什么事,不会是……”
还未等萧如莫说完,那名年龄稍大的公安就打断了他的说话:“跟我们走一趟,想必你还装着不知道是不?”
说着向萧如莫靠了靠,那意思分明在说你就别再出岔子了,顺顺当当跟我们走吧。
萧如莫当然不明不白,他问道:“什么事啊?我起码得清楚呀?”萧如莫是真心话。
另一名年轻公安干警说道:“去了就明白了。”年长的那位公安干警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就这样三人向大门口走去。
来到公安,萧如莫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不知道因为何事。人家让他坐在一个坚硬的木椅上,年长的回到自己工位上,端起了一个水杯喝了一口,看了看旁边那个年轻公安,他已经打开了笔记本开始准备记录。
“你就叫萧如莫,是xx工程项目公司法人。”显然这是郑重其事地问道。“对,对呀,出什么事了?”
“关于你公司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已经上了市政府重点治理名单,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的,但是都很快解决了呀,而且我还告诉过他们,什么都可以拖,惟独这事不能拖。问题没有这么严重吧?”萧如莫说话是有根据的。
前段时间,也就是在自己清仓闲钱最多的时候,胖子他们三人过来找过自己,就关于公司目前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进行了交流。现在公司关键问题是三角债的问题,工程方不及时到位资金,我方垫付不起,供应方和日常工资无法正常按时支付。萧如莫知道这些情况后,又给公司拨付了一批资金,并对他们提出了好多建议。
后来胖子又托瘦小个来找萧如莫,说是工程方拖欠工程款,公司仍然运转困难。这工程行业,你欠我,我欠你,资金清算那有个时候。
萧如莫只是这么认为这,他的主要心思又没在这上边只是想想而已。但公司遇到困难,萧如莫还是积极调用资金很快解决的。所以萧如莫才这么和公安人员说话,自己应该是有底气的。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公司资金回路不畅,周转困难,接二连三的问萧如莫筹措资金。胖子他们三人感觉这不是一个办法,再说了,萧如莫把公司交给他们三人,一遇到困难,他们就去找萧如莫,一回两回也就算了,没完没了这可不行。三人一直认为,再不能去找萧如莫了,无论如何该自己想办法了。
然而他们仨人能有什么办法呢?欠款这边要不回来,那边材料不付款不放行,再加上工人的每个月工资,这些都是需要现金流才能解决的事。他们仨人不得已今天你躲躲藏藏,明天我渺无声息。反正就是某一个人不再就是借口吧,弄得那些等米下锅的农民工兄弟停工,堵门,喊叫,甚至砸东西,出现一些过激行为。
就这仍然拿不到工资,他们绝望了,终于一次将仨人堵在一起,心中那愤怒的小鸟,早已决定拼个你死我活了。
钱这玩艺,三岁小孩都知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那可是硬头货。
那些农民工兄弟,愤怒的小鸟已经扑棱扑棱冲了过来。那劲头,要是你不亲眼见,我估计你都不会相信。怎么着,说什么也没有用,脑子就一个画面红彤彤的老毛头像拿过来,一切都是亲爹,否则说啥呢?
开始空气中也就是一股烟味,或者说是一种长时间不洗澡的汗味,偶尔也会出现一阵阵说不定的怪味,但场面还是能看得清的,就像大家达成了一种高度默契,不温不火。
后来,有些看不清了,挣个情形明显加强了动感,脚底下按说那些沙土也真不容易飞起来的,可现在不知怎么的,场面有些缭绕,无论是你能看到的,还是你感觉到的,总之就是要出现该出现的情况。
随着声音的高亢,随着出手的频率,挣个节奏都加快了,所有人的呼吸都时断时续了,于是你但从远方看就像一种场面镜头,突然快放起来,有些看不亲了,因为相互交织在一起,画面已经模糊。什么呀,不就是他们开始打了起来,场面乱做一团。
每个人心中那个愤怒的小鸟,终于火了一把,这和结果似乎并无多大关系,这和自己真正的目的更是分道扬镳。小鸟毕竟是自己心中的小鸟,有血有肉,张狂了一阵自然累了。
大家都一样,只不过是面面相觑,乌鸦不笑猪娃黑。
有人生气不过靠在墙角默默地流泪,有人还瞪着眼睛,似乎在告诉其他人,谁怕恐惧,有人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看着自己被划烂的手臂,有人一瘸一跛似乎在检验刚才取得的成绩,有人捂着额头,殷红殷红的鲜血直流,却不相信流血的会使自己,有人像是彻底解脱了,很放松的样子躺在地上,悄无声息。
这种场面胖子人高马大,天然优势。而斯文的不太吭声的,那种形象,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会不忍心惹他。瘦小个就不一样了。他倒有自知自明,不过俩人都犯了一个高级错误,那就是上手去拉和胖子纠缠在一起的人。这下坏了,你一拽我一拉搅和了。愤怒的小鸟早已愤怒了。
结果是胖子只是皮肉之苦,松了松筋骨而已。而斯文之人还的确斯文,只是在一边侧着身抚摸着自己的躯体,瘦小个可不好了,他俨然不顾头部鲜血直流,却很放松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彩排一样,混乱的场面,戛然而止,人们像分配了较色一样,各自完成者自己的职责,相对的静态,保持了片刻。
不知道从那跑来一位老者,直接上前察看瘦小个的情况,还大声的喊道:“你们死啊!还不快救人!”
这位老者立刻用手捂住瘦小个额头流血的位置,又喊道:“小伙醒醒,快醒醒!”
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救护车!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