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如莫清仓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邮票三虎头可谓跌得一塌糊涂。梁珍珍也是对萧如莫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加对萧如莫产生一种由衷的倾慕。
知道萧如莫在高位全部清仓的一些投资者,当初还怀疑萧如莫的判断,就在萧如莫清仓后,还有近30%涨幅的时候,他们更加怀疑萧如莫了。
可是萧如莫没有过多的规劝持仓的投资者,他只是按照书面理论在不断地善意提醒投资者。由于当时市场的那种行情和走势又有谁能听得进去呢?萧如莫并没有过多的惊异,他知道这将是一件很艰难的一件事。只能靠每一个人自己的独立判断了,所谓谁能拯救你,也只有靠自己,仅此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如莫又大胆地做了一个决定,针对此票他开始逐步加仓了。无论是市场走势还是技术分析,还是萧如莫自己独到的感觉,他都认为机会出现了。他找不到自己不行动的理由。
他没有象自己以往那样孤注一掷的豪迈性格,而是稳妥起见采取了逐步加仓。
一个月下来,萧如莫已经弹尽粮绝了。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预感油然而生,跌,也该跌够了?那就是该上涨了吧。看着盘面,看着K线图,各项技术指标,对萧如莫来说再熟悉不过。同时他也在竭力的寻找历史图形综合比对。是呀,就在这个死叉出现后,第三个交易日会出现上涨,然后一路上扬势如破竹。
现实是此票根本不像他分析的那样,而是象和他作对一样,一泻千里,溃不成军。
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萧如莫损失多少了。反正是赔得一塌糊涂,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由于后期在加仓的过程中一直未见好转,他不信邪,大胆地加了杠杆放大了自己的资金实力。可是面对市场,面对还在暴跌的市场,交易系统按照规定对他强行平仓了。
风起云涌,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等等,说那些都没有用,萧如莫有些不敢相信,时常在确认着这一切。听课的投资者并不知道萧如莫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觉得萧如莫心不在焉,云里雾里,讲课的思路和语调都变了。
讲着讲着,萧如莫也觉得自己怎么成这样了。梁珍珍这段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看到萧如莫似乎完全颓废,,没有一点改变的迹象。
只是萧如莫的这种表现,终于让她爆发了:“萧如莫,你还能干不,这样下去你就彻底完蛋了,你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现在可是不断一落千丈,每天在加速,还有底没底。”
萧如莫听到了梁珍珍这么一说,心想是啊,究竟有底没,底在那里,每次都认为已到底部,可是每次都会击穿又加速赶往又一个底。萧如莫有些崩溃了,不仅仅他被强行平仓了,而是他彻底没了自信和面对失败的勇气。他无精打采地说道:“即已这样,还能怎样?”
梁珍珍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道:“在哪跌倒,从那爬起。”说着她走到萧如莫跟前拉住他的手,摇拽着他,她当然希望能摇醒他。
可是萧如莫象是喝了迷魂药似的,机械地摇着头。这次打击对他来说挺大的,中汇公司也决定不再聘用他了。
梁珍珍难过地把这件事告诉萧如莫,萧如莫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该走了,就象一场梦一样,该醒了。”
十月末的天气不冷不热,可深夜的雨滴加重了寒冷的感觉。尤其是那些吹落的树叶,更不知道自己飘落何方,它们唯独能确认的就是自己终将离开到不清楚的远方。
好多时候,总是爱谈归宿,却很少谈及路途。萧如莫需要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了,总结一下过去的自己。
今晚这是最后一晚,也是新的篇章即将开始的一晚。萧如莫从窗户看着还在淅沥沥下着雨的夜空,天空不算漆黑,只是感觉有些灰蒙蒙,谁又能这个时候看见天空的景象。
也不知道萧如莫看到了什么,他确是那么专注如一和聚精会神。他觉得这一晚过得真轻松,似乎该放下的都放下了。
就在萧如莫离开公司之时,梁珍珍来要送送萧如莫。不管怎样梁珍珍毕竟和萧如莫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她领略了萧如莫胸怀大略,镇静自如的神态,同时她也感受到萧如莫意志消沉,失败陨落之无奈。
她喜欢他,现在依然喜欢,只是中间隔有一个矜薇依依,这不是她随意胡乱拉扯,主观臆断,更不是自己给自己设个障碍,寻找借口。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看来,矜薇依依和萧如莫是在恰当不过的事。其实话说回来,也就是梁珍珍自己这么认为而已,也许这是因为梁珍珍对萧如莫的感觉罢了。
萧如莫有些不自在了,他觉得梁珍珍今天有些不对劲,她说话不再是那么振振有词,落地有声,而是吱吱唔唔,磕磕绊绊。他压根就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因为他觉得来来去去就是这样。于是萧如莫对满脸愁容的梁珍珍说道:“怎么?不至于舍不得我离开吧?”
这是第一次和梁珍珍开玩笑,梁珍珍突然感到萧如莫原来还是一个幽默风趣之人,都到这个时候还有心事开玩笑。她看了萧如莫一眼,可她那种表情,却使萧如莫又说起话来:“跟小孩似的,怎么抱在一起大哭一场?”
这说着无意,听着却被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梁珍珍差点落泪了,只是眼眶的泪水打转转了,但它没有掉下来。
刚才公司内部会议传达了一条重要决定,中汇集团被矜薇依依父亲收购了,矜薇依依要出任公司的总经理了。你说这消息大不大,这也太大了。
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梁珍珍甚至后悔自己怎么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么大个好消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喜忧参半的事。告诉不告诉给萧如莫,告诉给他又会怎样,他将会出现什么情况?或者将情况说给公司,公司会不会重新考虑他的去留,再或者去告诉矜薇依依,说明萧如莫的情况。
梁珍珍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结论,说不说?给谁说?怎么说?她变得满腹心事。
萧如莫准备走了,就这样离开了,梁珍珍只是跟着并没有告诉他有关矜薇依依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谢天谢地,还好住的地方给萧如莫宽限了一段时间,只是萧如莫觉得自己已经回归了原型,住在这里己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