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高级轿车,顺着路边徐徐而来,一位男士在路边走着,他时而伸伸胳膊,时而扭转着脖子,踢踢腿,活动着筋骨。他风度翩翩,气质非凡,一看就是个成功男士。
快走到那个她的跟前时,他只是顺眼瞧了她一眼,而并不在意。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进了广场,在她一旁来回走动着。
车靠边停了,不一会司机下来径直走向她,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身旁的牌子。
司机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看了看她,然后有些不舍地走向那为成功男士。
那男士看着司机不停地摇着头向自己走来,也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什么事啊?”
司机连忙应道:“是……你看看吧。”说着用手指了指。
那位男士走到她的跟前,这才详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可揣测,他竞不动声色地没有离开她的眼前而是扭着头看着牌子。
就这样,他看了很久,很久。
司机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走到他的面前叫道:“吴总!”那男士没有吭声,只是依然看着牌子。
“吴总!”司机又叫了一遍,并且在那位男士面前晃了一下。
这时吴总才如梦初醒。说道:“你先回吧。”
司机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你?”
“不用了,你先回吧。”
“是是是。”司机离开了。
吴总见司机离开,自己也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只是他走得有些慢。
他悄悄回头在确认小车离开后,他急忙转身又走回来,并且不知怎么的他快速走到她的跟前,直接将竖在她身旁的牌子折叠起来,她着急了,立刻上前阻止道:“你!怎么?”
吴总悄然说道:“走吧,我可以给你二十万。”
原来矜倾昔昔无法接受母亲就这样的无果等待,死亡对她来说也许是生命自然地一种完结。
想起和母亲的时时刻刻,矜倾昔昔凄然泪下,吧嗒吧嗒地想要是蘸湿全身,此时她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想办法筹钱为母亲做手术,只有这样才有希望。
夜晚她顺着河边寻找母亲,人们都告诉她母亲就在眼前的对面,母亲不停地向她召着手,显然十分着急,可是没有桥,没有船,奇怪的事,人们也都无奈地走了。
矜倾昔昔几次想冲向对岸,然而激烈地冲打河岸的风浪一次次威慑着她,形成一阵阵气流把她阻挡。
矜倾昔昔没有放弃,她在岸边转来转去寻找着机会,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她猛地一跳,跳到了河里。
风更加狂妄,水流更加湍急,所有象是逮住了机会肆无忌惮,浑身解数地开始折磨水中的她。
她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到对岸和母亲相聚。
所有的遭受和欺凌对她来说,已是早已麻木,没了感觉。
可是任凭她怎样拼命也无法到达对岸,她明明感到自己前进了一步,可怎么还在原地。
母亲在对岸不停地招手,因为她知道如果再见不上女儿,以后看能就没有机会了。
母亲想喊,但是她怎么也喊不出声,只能拼命的招手。
矜倾昔昔心里也明白,这是见到母亲的最后一次机会,无论怎样也不能错过。
可是现状对她却如此残忍和无情,任凭她怎样也无法向母亲靠近。
她急了,急得嚎啕大哭,就在这时天外传来画外音:“要是让你见到你母亲,然后把你关进牢笼里,让你失去自由你愿意吗?”
“我愿意!”矜倾昔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谁信呢?谁信呢?哈哈哈……”声音由近到远,慢慢地消失了。矜倾昔昔拼命地喊道,希望对方答应,可是对方却消失了。
矜倾昔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那是梦。
矜倾昔昔再也睡不着了,她依靠在并不坚实的床头上,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现在已是什么时候,只是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但是矜倾昔昔依然坐在那,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矜倾昔昔突然坚定地下床,来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框中的自己,她没有故意一个表情,只是偶尔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眉毛象在跳动一样。
她抿了抿嘴,嘴唇也是不自觉翘了翘,蠕动了一下就停在了那。她翻找台前的用品,开始化妆起来。
中途,她试了好多衣服,上衣,裤子,裙子,鞋,包包,她想的比较多,她在考虑它们整体的协调配搭,力求完美。
所以这次她花的时间很长很长,象是在干一件很大的事情。
一切都紧张有序地准备着,她还镇静地演示了自己的表情,但是始终没有笑脸。
是的,她的确做了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决定,就象她在牌子上所写一样:为了给母亲治病,谁若能给出二十万块钱,明天就和他登记结婚。
矜倾昔昔有了二十万块,立刻找到主治大夫,说道:“大夫,快给我母亲做手术。”
大夫惊讶地说道:“有钱了,你有钱了。好好好,立刻安排手术。”
当矜倾昔昔母亲知道后,立刻问道:“孩子,你那来这么多钱?”
她实在想不出矜倾昔昔这么多钱的来路。
“妈,你就安心地治病吧,这钱没偷没抢,你就放心吧。”矜倾昔昔只是急着给母亲治病。
“傻孩子,你不告诉妈,妈能安心吗?”当矜倾昔昔拿出二十万块钱,吴晚生也是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矜倾昔昔怎么一夜间就能拿出那么多钱?吴晚生实在是想不通,即使胡乱猜想也找不出一个理由,难道是中彩票了。
他不停地摇着头。
矜倾昔昔见母亲要问个明白,一时也不只说什么好,她看着吴晚生,看着看着,突然说道:“这钱是吴晚生从他父母那借来的,说好的以后慢慢给他们还上。”
矜倾昔昔说着,然后不停地给吴晚生使着眼色。
吴晚生不明白也明白了,凑上前急忙说道:“是,是,阿姨,这钱是我从我父母那借过来的,和矜倾昔昔商量后以后慢慢可以还上的。”
“那我怎么以前没有听你们说过?”母亲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事情没有眉目,我们就没有说过,这不成了就急忙来了。”矜倾昔昔一边说着,还一边看了吴晚生一下。
吴晚生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明白矜倾昔昔的意思,说道:“是的,阿姨现在先做手术,使身体尽快好起来。”
本来矜倾昔昔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体,她可能时间不长了,生命对他来说就是没有结果,无论屈服还是抗争都仅仅是一个过程。
惟独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现在看到女儿和自己心仪的男孩在一起,那男孩又是那么的善良英俊,自己突然又有些舍不得他们。一种生的愿望冉冉升起。
她鼓起勇气配合医生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