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们已经为所欲为,他们哪知道矜倾昔昔晕晕乎乎的表象,内心却有着坚定的防线。
也许,可能,反正……俩人死皮烂脸,占着矜倾昔昔的便宜,名义是搀扶,其实连搂带抱将矜倾昔昔带到酒楼门口。
老总神兮兮地拦挡了一辆车,对一边搀扶着矜倾昔昔的吴总说道:“人现在就在你怀里,后边看你的了。来,车也给你叫好了,房子也给你安排了,嘻嘻。”
吴总一边看着身旁的矜倾昔昔,两眼微闭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一边也是乐开了怀胡说八道着:“办的漂亮,满意,满意。”
说着就将矜倾昔昔往车里推。
也就在这时,矜倾昔昔神奇的清醒和正正的力量,使她没有上车,而是直接走向了刚好路过的一个男青年。
嘴里还清楚地说道:“你怎才来啊?说好的你接我。”说着就直接靠在那男青年肩膀上。
那男青年蒙了,突然跑来一个大美女,说着这样的话,还靠在自己肩膀上,能不懵么。
矜倾昔昔又小声的对那男青年说道:“帮帮我,帮帮我。”然后还坚定地摇着那男青年。
那男青年看着跟过来的人浑身酒气,立刻就警觉起来。
矜倾昔昔还在说:“你说话不算数,你怎么才来啊。”显然是在给那男青年递话。
那男青年反应过来说道:“我这不来了么,你怎么了?”说着那男青年搀扶起矜倾昔昔。
矜倾昔昔表现的很主动,竟手挽着男青年离开了。
两位钱贵傻愣愣地站在那,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男青年正是吴晚生,凑巧今天他刚好从此路过,她并不认识矜倾昔昔,只是从矜倾昔昔说话的语气中他能听出她是清醒的,只是遇到了麻烦而已。
他们没有回头,就这样走了。
吴晚生满以为矜倾昔昔是清醒的,于是就问道:“你家在哪里?”
矜倾昔昔似醉非醉,有些力不所致,走起路来踉踉跄跄,而且明显有些失重。
对于吴晚生的问话,她像没有听见一样。
吴晚生再次问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吴晚生正面看着矜倾昔昔,他希望她能够告诉自己,看着时间他有些着急了。
可矜倾昔昔仍然说着醉话:“不喝了,我要回家。”
虽然矜倾昔昔这样说着,但通过矜倾昔昔的眼神,吴晚生似乎感觉到她内心的一种期许和无奈。
也许是她在任何时候必须坚持的底线,也许是她仍然拥有强大的抵抗力,只是她并没有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
无论自己怎样失态,眼前这个小伙,对她缩手缩脚,她大胆地几次尝试,使他有些不知所措,慌张起来。
这正是矜倾昔昔所希望的。
若果说她刚还强力支撑着,现在她好像真的有些晕乎了,心底的一种放弃,再加上酒劲的肆意作为,矜倾昔昔此时完全到了另外一种状态,她真的醉了。
酒精开始彻底让她睡着了。
吴晚生挡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将矜倾昔昔拉到了自己住处。
那是萧如莫才从这搬离不久,吴晚生还临时一个人住着的时候。
可也是让吴晚生难堪和忙坏了,面对矜倾昔昔他不知如何是好,毕竟男女有别,又不知道底细。
左右为难,他把她放到床上,她不省人事,醉烂如泥。吴晚生气喘吁吁,站在一旁看着她,半天缓不过劲来。
吴晚生的确是个热心肠人,他不管自己能否做到,总给人一踏实的感觉。
在和萧如莫合租的时候,经常大包小包往回买东西,十分大气。
萧如莫可谓穷得连锅都接不起,工作一时也没有着落,经济十分困难,又无依无靠。
前面也说过,房租也常常没有着落,吴晚生总是抢先垫付着,毫无怨言,总是微笑着宽慰萧如莫。
当大家问道吴晚生工作状况时,他总是表示很满意,而且还说道自己看重的是待遇,再加上他出手大方,毫不吝啬。
大家自然想到他的薪水肯定不低。
当大家听他说自己公司时,他总是踌躇满志,如莫自得。
他还经常说,他的同事好多是留学海归,还有外国同事。大家都是投来羡慕目光,虽然对他说的知名公司并不了解。
他总喜欢帮助别人,他给大家的印象是他过得很好,工作好,工资高。
象萧如莫经常自责自己时所言,我怎么就不能向吴晚生那有哪个找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呢。
吴晚生就是这样个人,他找的公司其实是一个很小的私人公司,同事也就是十来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什么海归和外国同事,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千元左右。
生活对他来说,没有过多的计较,这样也能过得去,只是每个月成了个地道的月光族。
所有这些吴晚生表现得异常淡定,别人根本看不出。
而吴晚生的大气表现,使萧如莫表现得更加焦虑不安。
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象目前这样混下去了,于是他要奋斗,他要拼搏,他要混出个人样来,就象吴晚生一样。
他选择离开,先不要让吴晚生垫付自己的房租钱,也不要周艺媚替自己掏钱包。
吴晚生其实也不了解萧如莫,只听他说自己找了一个满意地工作,要搬到离单位更近的地方。
虽然吴晚生不高兴萧如莫离开,但一想萧如莫找了个好单位好工作,为他高兴才对呀。
只是下班了,晃晃悠悠不再匆匆忙忙回住处了,这不刚好走到酒店门口就意外碰见矜倾昔昔了。
看着矜倾昔昔醉得不省人事,吴晚生第一反应是把她赶紧送回家,可是无论怎样问,也问不出。
吴晚生有些着急,他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无目的地走着,看见一个快捷酒店,他突然想到把她安放在酒店里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带着矜倾昔昔走进酒店,到了前台,前台接待小姐立刻迎了上来。
当要求吴晚生出示证件时,吴晚生傻眼了。原来自己口袋里已经没有钱了,前面说过他就是个月光族,离发工资还有几天了。
前台接待小姐看到吴晚生在口袋里翻腾着,那矜倾昔昔歪斜地靠在他身上,目光顿时表现得怪异起来。
吴晚生突然反应过来明白前台小姐在想什么,他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是这样的。”
吴晚生心里坦荡,当然接受不了那份冤枉。
问题是他掏了半天也掏不出钱来,他头上冒汗了,一边说着:“我……不是。我……是。”一边却几乎是拖着矜倾昔昔要逃去一样,就要离开。
前台接待小姐看来还是见过大世面,面部丝毫没有表情,目光严厉,镇定有数。
并且心里想着,这种情况老娘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