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倾昔昔此时很安静,她没有任何举动。可萧如莫却十分着急:“这不行吧,我陪你去医院。”
看到矜倾昔昔脸上和颈部伤势,萧如莫更着急了,说着就要扶起矜倾昔昔。
“你才回来,一路也挺累的,不急不急。”矜倾昔昔说道。
“什么不急,不行,我送你去医院。”萧如莫主意已定,已经扶起了矜倾昔昔。
来到医院,大夫接诊第一句话就是:“哎哟,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看看,看看,摸摸药就行吧?”矜倾昔昔很平静地说道。
“你得给大夫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大夫也好判断。”萧如莫说着着急地看着大夫。
“是啊,看样子是打的,你是干什么的?”大夫说着,反问道萧如莫。
“我,我是她的一个朋友,我不太清楚。”萧如莫解释道。
“是被打的,应该不要紧。”矜倾昔昔仍然很平静地说道。
“下手挺重的,打你的是谁?为什么打你。”大夫一边检查着伤势,一边随口问道。
矜倾昔昔没有回应,萧如莫着急得看着矜倾昔昔,他只是希望她如实告诉大夫。
“自己人打的,都已习惯了。”矜倾昔昔说道。
“什么都已习惯了,他打你习惯了,你被打也习惯了?这成了什么?”大夫停下检查,很认真地问道。
萧如莫在一边即是着急又生闷气。
他如法知道她被打的原因,他甚至明明知道,她和他非亲非故,何必这么上心,可他就是迈不过这个坎!
他让矜倾昔昔坐在那不要动,自己跑前跑后。缴费排队。联系检查,去取结果,楼上楼下。
看样子矜倾昔昔坐在那什么也没有想,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如莫,看着他回来时办完一件事的欣慰表情,看着他又匆匆离开的背影。
回家路上,萧如莫又问她饿了没有,想吃些什么,他可以做的,并且很自信地说道,自己会很用心的,保证满意。
嘘寒问暖使矜倾昔昔原本平静地一切,也会心地露出笑容。
此时只有她的心里才真正体会出生活驱动每一个人原来是因为有梦,并且可能实现。
这萧如莫就见不得像矜倾昔昔这样的好人受到半点委屈,何况矜倾昔昔这次被打得让他看到有些心疼。
一种强烈地保护欲使他不知不觉对矜倾昔昔倍加呵护,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这么的用心。
尽管她只是自己的房东。
开始他连吃饭都成问题,房钱只能欠着。
到后来他一有钱就马上交齐房租。
虽然矜倾昔昔推挡不要,但是当他说他就没法住在这里了的时候,她连忙接住了。
并且义正言辞地地告诉他,以后不许再说不在这里住了。
萧如莫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表现何为,他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感受,没有一点残渣和浑浊。
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对矜倾昔昔来说仿佛成了自然而然,而这种自然而然反倒是萧如莫有更加舒服和来劲。
就这样他守护者矜倾昔昔。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谁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一切,一切如愿你我,这就是想要的结果。
水到渠成,虽没有展开,却也知道最终就是美好。
何尝不是,却事与愿违。
突然一天萧如莫来到矜倾昔昔面前很坚定地说道:“我要走了,离开这里。”
“走呀,现在就离开呀。”矜倾昔昔笑呵呵地说道。
“我真的要走了,我觉得应该正式地告诉你。”萧如莫很认真地说道。
“对呀,我觉得已经很正式了,难道还要举行一个欢送仪式不成。”矜倾昔昔仍然嘻嘻哈哈的。
萧如莫没有想到矜倾昔昔竟是这种表现,他真的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原以为,那仅仅是以为。
不过对他来说反正已经说过了,自己主意已定。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
尽快打理自己的行李,尽快离开这里。
说起来容易,可离开这里,自己去哪里,安身何处?萧如莫有些茫然。
可是一想到离开这里的原因,他又坚定起来。
终于找到了落脚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其实自己也就是些简单行李,拎个包包也就完事了。
当萧如莫拎包路过客厅时,矜倾昔昔愣住了:“这是,这是?”可以看出她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
是啊,当初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拎着这个包,不大不小,毫无起色。
可对矜倾昔昔来说可不同一般。
就在萧如莫住进来以后,她可是再也没有看见过此包,现在突然出现,她立刻感到有些不安。
“我说过的,我要走,离开这里。”萧如莫很淡定地说道。
“可是,可是……”矜倾昔昔这个短暂功夫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同意的,你不是说难道要举行个欢送仪式吗?”萧如莫面带微笑。
这微笑明显是在缓和矜倾昔昔诧异惊愕的情绪,和她开开玩笑。
“欢迎你个头啊,到底是什么情况?”矜倾昔昔即可走过来拽住萧如莫的行李要问个明白。
“我找了工作,离这里比较远,有些不方便,在附近重找了一家。今天就搬过去。”萧如莫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矜倾昔昔本来的心愿,也不知能走多远,心思浓烈的程度,已使她常常来不及渲染。
看到萧如莫来到自己的面前,她竟没有听清楚他对自己说了什么。
只是睁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显然是在等明白。
是啊,他是说过,可那仅仅是玩笑啊,一直都以为那仅仅是玩笑,萧如莫和她一起开的玩笑。
“我要离开这里,要走了。”萧如莫重复了一遍。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矜倾昔昔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也想不通,上次萧如莫跟自己说要离开这件事竟然是真。当时好端端的,俩人在一起,似乎已到了天经地义之时,一切都顺应和没有做作。
怎么,怎么,他,他突然就要离开呢,怎么就当真了呢?矜倾昔昔懵了,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了。”萧如莫一字一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再说的时候他有些讨厌自己了。
“什么呀,你要离开这里,你怎么要走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矜倾昔昔立刻坐不住了,又站了起来。
“是的,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不方便了。”萧如莫说道。
“可是怎么没有听你说呢,突然这么一说,你也想想,想想我……我能接受吗?”矜倾昔昔一是十分的着急了。
“我也是才决定。”萧如莫停了一下又说,“生活可能就是这样,常常让人措手不及吧。”
“可是我不同意呢!不愿意。我就不愿意你搬走。”矜倾昔昔就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要逃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