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一开始挺佩服矜倾昔昔的,她能够在这种场面里,很稳当地只是吃着爆米花,她的定律真好。
他甚至卑劣地猜想她的心理状态,和她心目中胡乱的想象。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让那种想象真的发生。
萧如莫只是瞄,瞄着矜倾昔昔。
矜倾昔昔不急不慢,有条有理地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纸巾,柔柔地擦拭擦拭自己的嘴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很快她又投入到观看电影的状态。
只是那桶爆米花怎么很快就吃完了呢。
难道刚才前后左右发生的一切,她都没有看到吗?看到了难道连一点感触都没有吗?
她还是厉害啊!
可事实并非他想象的那样,萧如莫故作镇定,全心专注着电影画面,可是他越这样做,越感觉有些难受。
他想打破这种难受的局面,借着电影里的情节,他想缓和一下,和矜倾昔昔缓和一下。
可是他又失败了。
他没有勇气,他觉得这不是借口的理由,电影院要求是安静的,自己难道连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吗?
这不是真实的自己,自己应该像矜倾昔昔一样那么的有着定数。
其实,矜倾昔昔已经不是萧如莫想象的那样。
说得最原始些,当自己同类受到异性的呵护和情迷的时候,那么自己最低级的渴望便是和同类一样。
矜倾昔昔是过来人,显然她知道的更多,感受的也最全面。
唯独她清楚地知道身边坐着那样一个木头人。
要想等他实现自己最低级的渴望,估计没有指望。
矜倾昔昔十分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她开始行动了。
她让自己安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睡着了,身体开始失衡,先是往萧如莫的另一边靠过去,猛然间倒下被惊醒,端正一下自己又接着睡了。
睡着睡着她又开始失衡了。
这回她慢慢地倒向了萧如莫这边,她的头结实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虽然萧如莫是在看电影,但是矜倾昔昔的一举一动,他是十分清楚的,他只是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
当矜倾昔昔突然倒下靠在自己肩膀上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她怎么就靠过来了呢!
眼看着她睡着了,要是自己移开,她肯定会出状况的,这将如何是好?
萧如莫在犹豫着,可是时间却在大大方方的延续着,矜倾昔昔也实实在在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
睡着就睡着了,可矜倾昔昔睡着了,那还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呀?
她是靠在萧如莫的肩膀上,可靠着靠着她却埋头钻向了萧如莫的怀里,整个身子几乎全倒向了他。
不用猜萧如莫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用说萧如莫还有看电影的心思。
矜倾昔昔睡得恰到好处,仿佛为一切即将发生的做好了种种铺垫和理由。
还用铺垫和理由吗?
那是旁人可能疑神疑鬼,生怕添不上乱而已。
矜倾昔昔将自己的上半身全压在了萧如莫的身上,并且借势转了一下,这就是水到渠成。
她将自己埋着的头部,很舒展地一个动作一气呵成,变成仰面躺在了萧如莫的怀里。
旁边的坐把扶手,恰到好处的挡住萧如莫,一切严严实实,没有余地,即使萧如莫想动一下,估计也是白搭。
通过余光,萧如莫已经断定矜倾昔昔在他怀里的姿势,表情吗?睡着了的表情吧,他无法猜出。
他把自己的目光放得尽量远远的,他企图这样自己会安心。
可是他却无法摆脱这样做的原因,他越是这样逃避,越陷得越深。
电影画面对他来说,现在应景不存在,如论是夜景还是白天,如论是雨中还是风里,对他来说都一样。
不用说失去了转换的感官刺激,就连存在的意义已经没有。
这是何必呢?这种想法顿时充斥了他的整个身心,一种力量,带着冲动的野蛮,使萧如莫发生了裂变。
说得动听点他不再回避,他开始勇于面对,这种氛围适合最什么事情,还用多说吗?
他开始将自己的手垫在了矜倾昔昔的头部下面,这样她睡得可以更加安稳,头部也会更加舒服。
若果说自己的目光放得更远,看得更广远和宽泛,那么现在俯下身子看着矜倾昔昔,那一定是更加精致和清楚。
矜倾昔昔微微张着的嘴唇,就像被什么东突然地点燃,并且带有强烈的磁性,吸引得萧如莫不由得慢慢的俯身低头,再俯身低头。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节奏,已经是暴露无疑。
你说这个时候萧如莫在俯身低头之时,他的双手慢慢地抬起矜倾昔昔的头部。本来就随意了,多好!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这么不经意间发生了。此时萧如莫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或者说就像一台机器运转着突然停电了一样,戛然而止,固化在了那,一动不动。
要是你看见都不由得伸手去搬动搬动他,确定一下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能看懂,萧如莫僵硬在那。
倒是矜倾昔昔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却主动抬起头部,带动身子向上而来,并且发出轻轻地喘息之声。
还有什么抵抗,直接就上,一切不是理所当然也是必然。
常规就是这样,而常规是什么样?
可是萧如莫根本无法拿常规判断。
“咚”的一声,“嗖”的一下,在前方和左右出现三个人,一女两男。这是在电影院怎么也会这样呢?
让你来不急辨认,就会得出一个十分确定的结论,那就是没神和扫兴。
是吗,那个女的出手很快,直接拽住萧如莫的衣领往上提着萧如莫,而那两名男子一个摇着一只手,一个摇着两只手,这是要把萧如莫摇个眼花缭乱不可。
就这一下子,那还容萧如莫抗争。
还说什么呢?萧如莫想对他们说,这是在一起看电影而已。可他明明想说却张不开口。
而那个又矮又胖一直摇着双手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像是眼看着萧如莫接下来的行为。
而那个又高又大一直摇着一只手的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然后将自己的手从左右摇晃办成了上下点头。
萧如莫仍然固化在那,定格在那。可是别人怎么会理解他的境遇和无奈呢?他完全被拉到另外个境地,这个境地别人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
矜倾昔昔在萧如莫的怀里使劲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躯,萧如莫没有动,她又用自己的胳膊肘不知多大劲撞了撞他的胸怀,他仍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