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见时机已到,示意谷惠玲和谷草捂住鼻子,才掏出摄魂铃握在手心里甩了几甩,放在孟中吉的鼻子下方,并趁机点了他的穴。
谷惠玲也把两个宫女点了穴。
左凤凰见尤如水动手了,随即点了孟中豹和他的随从的穴。
柳朝莲也点了伍大刀的穴。
一阵清香过后,孟中吉坐了起来,目光呆痴,和先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尤如水得意地一笑,小声在孟中吉耳边教了起来。
孟中吉点了点头,叫道:“来人!”
宦官连忙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孟中吉大声说:“马上撞钟,召集百官议事!”
“遵旨!”宦官撞响了大钟。
谷惠玲悄悄地走到许康和刘奋勇身边,小声在二人耳边说:“保护好殿下!”
二人微微地点了点头。
谷惠玲又到左凤凰身边小声说:“凤凰姐,你和欧阳出去把大殿周围的所有卫士都点了穴,不过,可得小心,别弄出了大动静!”
凤凰小声在男人耳边把谷惠玲的话说了一遍,二人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一刻钟不到,大臣们陆续来了。
尤如水又在孟中吉耳边说了一阵。
大家见汝一汉一身是血,孟中明好像也受伤不轻,孟中吉几人都一脸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按部就班地站好,小心地等候孟中吉说话。
孟中吉见众人站好了,才沉声说道:“各位,寡人这段时间来不仅利令智昏,还夜郎自大,总想吞并河对面边,统一天和。然而,我却忘了天和原本姓谷,我们孟家原来不过是谷家臣子。我孟家祖辈不择手段地闹了独立,人家谷家没有和我孟家翻脸,让我孟家过了近两百年的安稳日子,但我孟家却无时不刻想着要吞并河那边。也许是我孟家作恶太多,罪孽太深,得罪了上苍,老天现在开始惩罚我孟家了!”
大臣们见孟中吉突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尽都觉得稀奇,既不敢开腔说话,更不敢反对,只把孟家三兄弟看着。
孟中吉顿了顿,又接着说:“大家也知道,我昨晚下令开始对河那边全线进攻,但是,老天爷却不答应,他平白无故地突然下了一场大雨,把我几万将士砍来用着渡河工具的竹子冲走了近八成。大家说,这难道不是老天爷在阻止我吗?”
大臣们也议论起来:
“就是,昨晚的雨确实下得突然,也收得突然,就像是人在操纵一样!”
“就是,我有同感!”
孟中吉向大家摆了摆手,又接着说:“但是,我孟中吉却没及时悔悟,今天又犯了一次大错!”
大臣们见孟中吉竟如是说,尽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孟中吉也不管大家如何看他,还是自顾自地说着:“我叫汝一汉带了一百高手到那边谷王府去抢东西,然而,我的一百大内侍卫,加上汝一汉和一个公孙松鹤共一百零二人,却被人家一男一女两个人给收拾了。汝一汉也身负重伤,装死才逃过一劫。大家想想,咱的一百零二个高手却死于人家两个人手里,这是什么概念?听汝一汉说,谷天雄有一万多这样的能人。大家再想想,如果谷天雄把这些人用来打我天元,我的那十万人马还不被他轻松捏死几遍?”
“大王所言极是!”牛耕装着疼痛难忍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臣弟按照你的吩咐,今早便向河对面进攻,谁知我们过了河的近万人却败在了对方几百人的手下。要不是我这表妹,我已被他们砍成肉浆了!”
孟中豹虽然被点了穴,但他的思维还是正常的,他听孟中吉说的完全不是真心话,而自己又被人点了穴,他斜眼看了看伍大刀,见伍大刀一副痴呆模样,显然也被点穴了。孟中豹知道这大殿已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控制,他紧张极了,连忙运气冲穴。
大臣们听了孟中吉的话,又议论起来:
“危言耸听吧?”
“就是,一个打我们五十个高手,我不信!”
孟中吉向大家摆了摆手,说:“你们不信,问问汝一汉吧!”
“各位,大王说的一点不假!”汝一汉把刚才说过的话大声对大臣们说了一遍。
众人见汝一汉确实是挨了两剑的样子,听了他的话,尽都瞠目结舌,哪还说得出话。
孟中吉又接着说:“最为关键的是,汝一汉他们还错杀了谷天雄的亲家翁,而死者的女儿就是河那边人人皆知的尤如水大侠。说是尤大侠本事逆天,不仅能飞着杀人,还能隐身杀人。大家想想,这样的人,是我们惹得起的吗?”
孟中豹听说尤如水能隐身,那么,自己和伍大刀以及大王,一定是被姓尤的控制了。他恐怖极了,又连连运气冲穴,只想伺机逃走。
大臣们听了孟中吉的话,又吃惊了:
“啥?她能隐身杀人?”
“坏了,如果她来我们这里隐身杀人,谁能躲过?”
“就是,看来,大王弄到犯方了!”
“大家说得对,寡人这回是踩到犯方了!”孟中吉又接着说:“寡人知道我孟家罪孽深重,这回绝对是躲不过了。但我不想死,我宁愿拱手把天元还给谷家,我也不想死。所以,我叫大家来,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把天元还给他谷家,还给谷天雄,让天和统一,以换取我孟家和各位的性命,不知大家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