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向横向之类怎么定义先放在一边，在常心昊和林琳，准确地说是后者第一次叫暂停休息的时候，她的得分次数已经比前一次单挑多了不少。
常心昊固然没有去全力防守，但也同样没怎么放水。假设换成上篮二人组处在林琳今天这个位置，他们估计也就只能进这么多球。
这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赛制限定的话，现在的林琳就算首发上场，也不会给杂拌队带来什么实力损失了——毕竟除了上篮二人组之外，目前的杂拌队依然没其他替补。
当然喽，这种进步本身相对于常心昊来说实在什么都不算，距离这厮真心需求的，“能够牵制甚至战胜华清男篮主力”这种标准实在差的太远。
而且别说林琳，就连李德甚至大树也根本达不到这个要求。
算啦，不就是因为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类似情况，所以才要找个女生当借口好体面地输掉那个赌局么。
现在林琳的这种进步，甚至高挑妹子本人的加入，早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好呗。
“不过，说起来，你的运球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比上篮二人组好的？”某人虽然不能说是酝酿良久，但这个问题他估计从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拿着运动饮料心情不错的林琳并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毕竟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真的想要听么？这个故事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长很多哦~”
“放心，我很有耐心的。”
“咳嗯，那我就开始讲了。”
……
“话说那么一天，武松抄家伙，他直奔景阳岗，他心里乐呵呵……”
好吧，常心昊虽然对故事开头的曲折程度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貌似对故事体裁本身略微有些失算的样子。
幸好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段天津快板根本就不是从林琳大小姐嘴里唱出来的。
“大树，拍子打得不错么~”
“哪里哪里，比您抢在我等绿叶前头先把队里这唯一一朵红花约出来可差远了。”
面对着常心昊鄙视的目光，大树以前所未有的夷然不惧态度顶了回去。
“想死一次看看么？”
“你-勒-索我，我-不-怕。你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一边说着如此威武不屈地台词，大树一边迅速将身子侧了起来。
应该说出乎预料又在预料之中的，从他背后现出了孙飞和李德的身影。
“有种别躲啊……不过状元兄，你居然肯把自己的大好时光荒废在这个人身上，倒是挺出乎我预料的。”常心昊很自然地向孙飞打起了招呼。“
“这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啊，毕竟你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就是来做什么的喽。”孙飞的回答也同样自然而然。
“等等，三个大男人假期跑出来约会听起来很恶的好不好？”这是偷偷把身体转回正对的大树例行抬杠，当然也例行没人搭理他。
“这个场地是李德带你们来的吧，通常陌生人还是比较难进来的。”
“是啊，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挺带感的，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没错没错，常老大你这么光明正大地，一点都不掩饰跟林大小姐的关系，我不得不给你写个福字啊！”
“不好意思，甭管怎么说还是连累你们了。”
“卢伟暂且不论，我后来仔细想过几次，然后确定了我到现在依然还是看许泽不爽。”
“但这仍旧不是你假公济私……我靠你这球气打得绝对过头了，硬到死啊！”
废话，不硬的话砸你还有什么乐趣？
看到常心昊昂首挺胸一边用身体语言表达上述观点，一边去拿第二个篮球的时候，大树果断选择了逃跑。
恩，看起来杂拌队的例行日常又开始了。
……
“那个很长的故事，下次有机会再讲给我听如何？”
“下次的定义是跟校男篮的赛前还是赛后呢？”
“尽量是前者吧。”
“没问题，我从现在开始就尽量去学天津快板……”
呃，林琳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幽默那么一点。
常心昊不知为何略微有些郁闷地想道。
……
边打边练了没多少时间，常心昊便从孙飞那里大致了解到了今天这场“巧遇”的前因后果。
首先发起人出乎预料地是大树，但仔细想一下好像也没啥不对，因为上次在同不惑队比赛中率先爆种的就是这小子。那股浪劲还没过去的情况下，拉着兄弟们再度验证一下自己实力好像挺合理也挺符合逻辑的。
然后孙飞并不是没通知他常心昊，而是在手机打了没人接之后才跳过直接联系李德的。仔细想想那可能不是在跟林琳打电话，就是已经抓到后者开始单挑了，漏接几个电话貌似也没啥了不起的。
最后李德之所以把两人引到这个场地，理由就更不用说了。常心昊能够惦记的球场李德肯定也熟。前者思来想去只有这里比较符合的话，李德在综合考虑其他场地爆满程度后，带人来这里自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或者说，是多年以来搭档之间的默契。
“切……不就是个青梅竹马惨遭天降NtR的老套故事么，扯得这么一本正经有意思么？”
“夜叉，弄死他~”
“李德，李大哥，李伯伯，李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啊……哎呀……”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老实人，没错，就是这样没错。
余兴开演，练球继续。
碍眼家伙被李德拖走之后，常心昊总算也有时间跟孙飞交流最新情报了。
据后者说，大树这两天多多少少弄到了一些关于教职工篮球队正选主力们的情报。而林琳虽然只是助理裁判，在类似准备会上偶尔也能听到一些相关球员的信息。
两人把目前所有可以用模糊不清来形容的情报汇总分析之后，勉勉强强得出了一些他们自己其实并不怎么想知道的结论——
那个队真心不弱，而且张大姐之所以会在不惑队出场的理由，还真就是教职工正选队里的十二个人，每个都要比她强的正统对比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