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洛,孵化者希洛,而我现在的名字,却是右代宫白。豪门右代宫家族目前的第三代成员,与现任家督右代宫金藏是爷孙关系,属于次男那一支的分系。
走在前方与亲族们谈笑的两人,就是我“右代宫白”的父母,右代宫留弗夫以及右代宫雾江,一个人到中年还散发着fengsao味道的帅大叔,以及一个有着一头显眼银白短发的劲装女子。他们的个人特点非常鲜明,属于看过一眼就有很深印象的角色。
而且便宜老爹的声音特别特别熟悉,仔细一听根本就是切嗣的yindang版有木有!一想到切嗣那死人脸搭配这样轻浮的表情这样放浪的声音,我都快笑出腹肌来了。
正在与他们交谈的亲族数量略多,名字又都是右代宫开头记都记不住,于是先将他们忽略掉好了……
比起言笑晏晏话语间又充满交锋的大人们,另一边许久未见的少年少女们倒是真诚热络了许多。毕竟都是美好的青春年华,对有血缘联系的亲族还是抱有着普遍的善意。
“小白小白!沉着脸在那边思考什么人生呢?难不成是因为被我们不小心忽略掉而不开心了?抱歉抱歉~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年没回来的战人,忍不住就拉着他唠嗑了老半天,绝对绝对不是故意要忽略掉你的!”
冲过来用夸张动作握住我手上下摇晃的女孩叫右代宫朱志香,读作杰西卡却写作朱志香。她有着类似于男孩的爽朗性格,随意编在脑后的短马尾更是平添几分放浪不羁的味道。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竟然会是从小就在本家长大的下任家督候补,在她身上完全看不见名门大小姐所应该有的矜持优雅。
也许是看见我被朱志香摇晃久了,戴眼镜看上去就很有亲和力的男生向我们走了过来,轻拍掉了朱志香抓在我手腕上的爪子,“好了朱志香你也别欺负小白,别待会真把人逗生气了。
“让治哥真是的,我哪里有欺负小白啦,疼爱还来不及哩。”豪爽的朱志香揉乱了我的头发,虽然我知道这是表示亲昵的动作,但是少女啊,你的力道真的没有太粗鲁了吗?!别把手藏到身后,我已经看见那十几根从我头上被你顺下去的白毛了!
充满知心兄长风范的右代宫让治对朱志香的不成熟报以无奈一笑,然后又调转枪口对准了我用调侃的口吻说道:“话说回来,小白今年也有十五了吧?这个年纪还会吃自己哥哥的醋,还真是长不大啊哈哈。”
……一阵强烈的吐槽*涌上心头又有点找不到槽点,难道这次我的人设是任性别扭需要他人迁就的小屁孩吗!
眼见着朱志香和让治都到我这边来了,剩下的两个也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头发火红身材高大得不像高中学生的那人我认识,就是之前在游轮上和我一起晕船还被雾江拿来吐槽留弗夫种不好的右代宫战人,是我名义上的兄长。
但实际情况,却远非爸爸妈妈哥哥弟弟这样简单的关系所能概括。
醒来后我可是清楚地听到过,战人将我“母亲”称呼为雾江姐,这可不是孩子对自己生母所应该有的称呼。加上朱志香刚才说战人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不难想象出一个离异后大儿子与生母生活或出走,多年后才终于肯回来的剧情。
难怪总觉得战人对我冷冷淡淡的,对于我这个设定上同父异母又从小不在一起长大的“弟弟”,能亲昵友爱起来才是真的活见鬼。
“呜——呜——玛利亚要去看玫瑰花!巴托拉!巴托拉带玛利亚去看玫瑰花!”
跟着战人一起过来的栗发萝莉抓住战人的袖子,撒娇似的晃动了起来,作为在场人员中年龄最小的又是女孩,大家自然都会下意识迁就她的要求。
战人自然也不能幸免,弯下腰动作温柔地抱起她,然后抬头用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至于生疏的态度说道:“我先带真里亚去玫瑰花园,待会大屋见吧。”
无论身体年龄还是思维年龄都最为成熟的让治看了看头顶,是阴云渐渐聚集的天气,然后笑着打了圆场,“我们一起走,看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大雨。”
“那可真是糟糕透顶了,这见鬼的岛说风就是雨,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咧。”
朱志香抱怨着岛上诡异多变的天气,然后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小白我们走快点,待会被淋湿小心感冒——对了我记得你上次来因为吐泻一直待在房间里?正好去玫瑰花园看看,今年的玫瑰花开的可好了!”
被朱志香拽住手往前拖的我一边颠着跑一边默默腹诽,少女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我在前面拉着你跑才对吗!不要因为这边身体年龄比你小了三岁就不把我当男人看啊魂淡!
啊顺带一提,和写作朱志香读作杰西卡、写作让治读作乔治的两人一样,写作战人与真里亚的名字也分别读作“巴托拉”与“玛利亚”。
还有我那个便宜老爹,也是写作留弗夫读作鲁道夫,不得不说你们岛上人就是会玩,起个名字都要东西结合这么洋气,搭配上不知道怎么遗传下来又有红又有金又有栗又有白的发色,不仅可以冒充歪果仁,都能去打杀人篮球了好不好!。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名字读作希洛写作白的我,似乎也加入了会玩豪华午餐?
怀着谜样的槽多无口感,我默默跟上前方奔放少女的脚步,穿过树林间的回旋石板路,向右代宫家族的本家所在、亦也是六轩岛已开发部分的中心——至今无名、被佣人们暗地称作魔女之家的大屋。
我是右代宫白,是豪门右代宫家族的第三代成员,现在正因为要参与每年一度的亲族会议。而我原来的名字却是希洛,是一名安利契约的孵化者,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被扔到这见鬼的岛上。
之所以说“原来”,那是因为我发现,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了。
到底是库洛还是那魔女搞的鬼早已无从得知,但足以确定的是,名为右代宫白的我能一丝不落地感受到疼痛,在树林间被刮擦出的伤口也无法快速愈合,会遭受到头疼脑热腰酸腿涨这些本与我无缘的身体不适。
甚至,也变得像寻常人类一样,被杀,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