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客从主便。我想先确定一下人数,看看你们能拿出多少钱出来,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夸下海口,每个人准备五万块钱的赌资,那么莫问大哥,请拿出来吧!”
那个叫莫问的客人从旁边点了点头,马上有个光头小青年从旁边拎出一个黑色的纸盒,快步来到几人跟前,往桌子上一放:“这是我们大哥的五万块。”
田有根笑了笑:“那就打开看一看吧,我听说有些人喜欢拿假钞蒙事,不希望今天晚上在这里看见。”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又不是假钞贩子,用得着吗?”
光头小伙子有点不满意,嘟囔着把纸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五沓崭新的钞票,田有根伸手去拿,手腕却被对方抓住:“你看什么?不懂规矩吗?”
“我当然懂,所以我要亲自验货。”
“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这么不相信我们还赌什么?”
对方勃然大怒,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张嘴爆了粗口。
“你说话客气的,就凭你这个素质,会让我相信你吗?莫老板,你们两个到底谁是老板,你不觉得这家伙说的有点多吗?”
莫问摆了摆手:“让他看,小兄弟一看就是场面人,照规矩来吧。”
小光头松开手,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后一步。
田有根仔细看了一下,从头到尾,每一扎钞票都不放过,其实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然后把纸盒盖好:“不错,看完之后我就放心了,滕老师,这个纸盒你要好好的盯着,等一会儿,咱们还要抱回去呢!”
房间里的人顿时翻起白眼,这家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的吓人。
老赵和老王也分别亮了随身携带的现金,分别都是五万,站在后面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只有一个表示参加,不过只有区区一万块。
也就是说,加上田有根一共有五个人上桌。
一切准备就绪,房间里的灯光,也变得暗淡下来,只有桌子上面的聚光灯分外通明。
五个人上桌显然不会打麻将,最合适的就是当地流行的炸金花,这种方式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比赛,比较适合今天晚上这种特殊的情况。
田有根一上来就押上一万块,根本不看自己牌的大小,这么豪横的方式,让对面几个人很不适应,这是准备快刀斩乱麻,根本不给双方磨合的时间。
姓莫的客人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琢磨,看来这姓田的还真不简单,一开始就先声夺人,不管怎么说啊,气势上压住了众人!
想到这里,也跟了一万:“我不相信你不看牌就知道牌面大小,我跟。”
老赵摇了摇头,果断的放弃。
老王犹豫了一下,他手里的牌不大不小,可以跟也可以不跟,实在是让人为难:“田老师,你这么玩,可玩不了多长时间啊,长夜漫漫,咱们应该悠着点才对。”
嘴里说着,一只手却没有动静,显然是犹豫不定。
“我这个人喜欢干脆利落,王老板,快点吧,我希望在半个小时内结束,你跟还是不跟?”
“你这么自信自己能赢?那么……这第一把我就跟了。”
说完把跟前的钱推了进去,不过很快又拿了出来。
田有根微微一乐:“王老板,你到底是跟还是不跟啊?怎么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反复不定了!”
老王在刚才的试探中感觉出来,田有根平静如水,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只好叹口气,摇了摇头:“这第一把我看看吧,你们两个随便。”
如此一来,便剩下另外一个人,这个年轻的光头小伙子摸了摸脑袋,他没想到田有根会这么玩,直接拿一万块钱下注,明显是第一个拿他开刀,这姓田的还真不是东西,这是想一把把自己踢出去啊!
人都是有火气的,尤其是年轻人,有时候钱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年轻就是本钱,怕个球!
“我跟!我也没看底牌,不过我想跟莫老板对下牌,可以吗?”
莫老板点点头,两个人偷偷的对了一下牌,光头小伙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然后莫老板摇了摇头,打牌扔掉!
田有根眯起眼睛,他的目标不是光头小伙子,而是老谋深算的,莫问老板。
没想到这个光头小伙子从中间打岔,多少有点意外:“看来这位兄弟的牌不小啊,不过我有点疑问,接下来你拿什么东西跟我赌啊?你好像没钱了吧?”
“咱们两个可以直接开牌,不行吗?”
“按照牌桌上的规矩,谁先开牌必须先拿钱出来,想开牌可以,至少一万块。”
“老子今天就带这么多钱,现在就开牌,如果我输了,明天拿钱给你。你小子磨磨蹭蹭的,太不豪爽了。”
“这位兄弟,你我熟吗?你好像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吧?”
光头小伙子眼珠一瞪,脸色铁青:“我的话就是面子,你真的不给吗?”
“哈哈哈,还真是笑话,说好的过来赌牌,现在居然跳出来有人跟我说什么面子,照你的意思这牌也不用赌了,如果人人都照顾你的面子,你岂不是稳赚不赔,这可真是好买卖啊!老赵,老王,这个情况我还真是没有遇见过,你们说这位兄弟的面子,我给还是不给啊?”
老赵嘿嘿一笑:“我这位兄弟是个直爽人,说过去的话从来都算数,如果输了,他明天说给你钱,一定是真的,我相信他!”
老王也在跟前点头称是,果然都是一伙的。
田有根也是微微一乐:“那好啊,既然你们两个都是这个意思那我也不能坚持己见,老赵,拿支笔过来,请你写一张欠条总可以吧?”
“让我写,为什么?”老赵故作糊涂。
“你不是保证对方可以如期还钱吗?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你老赵跟我多少也有数面之缘,这个面子我一定会给的,不过关系再好,也需要有个凭证,你说是吧?”
“对不起,这个欠条我不能写。”
“那就是说你们两个的关系还不值得你写这张欠条,对吧?既然如此,你还保证什么?你不是拿我在开玩笑吗?”
田有根的脸色也变得冷淡起来,赌桌上的气氛有点僵,没想到一开始就变成这样,这让站在旁边的滕老师觉得很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