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当初面对萧芳椒和柳展凝的刁难,还是在战场上兵戎相交,萧元琰对待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
如果真有隐情的话,自己一定要查出来他为什么这样做。
即墨非清本来是等着萧元琰来接自己,不然就不回去的,可是没过几日,实在坐不住了,便自己回了玄王府。
即墨非溪每日都来宁王府看她,今日见姐姐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还觉得纳闷,不是说生气不回去吗?
“姐姐,姐夫来道歉了吗?”即墨非溪问道。
“没有,我回去亲眼瞧瞧,他们到底在搞什么猫腻,溪溪,你别告诉任何人。”即墨非清道。
“好,我不说。”即墨非溪大概知道萧元琰的意思,是萧元琰让她过来陪即墨非清的。
这几日姐姐神情恍惚,茶不思饭不想,即墨非溪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但是这次她不想告诉萧元琰,姐姐回去找他了。
等即墨非清走了之后,即墨非溪突然问江宁,“母妃,什么是爱?”
江宁想了想道:“大概是万事都为对方着想吧,希望对方好,无论自己在不在他身边。”
即墨非溪想到了夏云暄,自己的吃食都会给他吃,他却留着给自己吃,是一个意思吗?
等即墨非清风风火火回到玄王府的时候,吩咐了左右的丫鬟谁也不准说她回来了。
她正想着趁萧元琰不知道,去南苑看看他和那个燕秀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始终不相信萧元琰会背叛自己。
即墨非清来到南苑,看到自己的门是半掩着的,便直接推门进去,走到里屋。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狼藉的衣服,眼前的一切就像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从头浇到脚,所有温暖的梦都支离破碎。
“火火,你们……”即墨非清始终保持着理智,没有发火,但是却心如死灰。
因为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女子,光洁的胳膊搂着他的夫君,睡得正香甜。
“你怎么回来了?”萧元琰深不见底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
“是姐姐回来了吗?”那名女子搂萧元琰搂得更紧了,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
即墨非清听到这声姐姐,浑身都不舒服犯恶心,“你不配叫我姐姐。”
“可是元琰他说过要八抬大轿娶我进门的,我忘了,姐姐对元琰有救命之恩,当时在小村子里成亲的时候连聘礼都没有,要不我们一起嫁给夫君吧。”女子娇声可人,的确是媚骨天成。
夫君?即墨非清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这声夫君叫得可真好听。
即墨非清整个人如坠深渊,那种浓烈的绝望和极强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像寻常妇人一样撒泼打滚,乞求夫君回心转意。
她不断地在心里问什么,问什么,萧元琰为什么要背弃她?
原本以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任何好怀疑的了。
“不用了,我堂堂千禧国清宁公主,宁王是我爹爹,宸王妃是我姑姑,夏国公世子妃是妹妹,我的尊贵,岂是你能配得上的,共侍一夫,你没有那个资格!”